這是第一段,而後面第二段和第一段時間,有著明顯的分隔。
【小銘,你現在已經來到這裡了吧,拿到心魔石就開始反省吧,心魔石可以不斷吸收潛意識異化的惡念,保持你自身的精神穩定,記得貼身攜帶,睡覺洗澡都要帶著,有空沒空盤一盤,最後會有效果的,記住千萬要隨身攜帶。】
看到這一段話,周銘皺起了眉頭。
這段話給他很奇怪的感覺,從前面幾次平星月記錄的內容來看,平星月來到京都遺蹟就是為了拿到心魔石,以備將來不時之需,然而因為心魔石沒有成熟,所以才不得不暫時放棄。
但最後一段話,平星月的意思卻是讓他使用心魔石,這一段平星月的目的,和之前平星月的目的截然相反,也就是說平星月並不只來了一次,而是來了兩次,第一次她是為了自己,而第二次……則僅僅是為了在這本筆記上寫下最後一段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內心十分疑惑,但此刻已經拿到心魔石,他們也該離開了。
周銘和王思言跟著滑頭鬼,重新回到了酒吞童子的鐵王宮,走到他們曾經戰鬥的巢穴之地時,周銘看到滿地都凝結了厚厚的冰塊,頭頂囚籠里的人都已經跑光了,但柳川久作和一名陌生女人的屍體,化作冰雕矗立在囚籠的頂部。
身後不遠處,十忍也變成了一座座冰雕。
周銘把手放進風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塊造型古樸,帶著一絲血跡的鉤狀玉佩。
「這是八尺瓊勾玉。」一旁的王思言說道。
「這些都是我做的嗎?」周銘看向四周,心情複雜。
原主的力量比他想像得要更加恐怖,竟然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並且將那個恐怖的酒吞童子殺死,身上還不留下嚴重的傷勢,他無法想像原主的實力究竟強到什麼地步,紅門之後封印的,又到底是什麼怪物。
紅門令他感到懼怕,但周銘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紅門,他無法保護王思言。
「走吧。」周銘說,「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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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塔國,黑海酒吧。
這一天,徐啟玲和傑森·托馬斯來到了黑海酒吧,他們來這裡,是因為有個財主僱傭他們,對方出的價錢很高,但不知為何想要面對面談。
沒過多久,一個年輕人走進酒吧,左顧右盼一陣後,來到徐啟玲和傑森面前。
「兩位就是徐啟玲和傑森吧?」張偉放下帽子。
徐啟玲和傑森托馬斯點了點頭。
「如果我的情報沒錯的話,你們還有一個別稱,賒刀人和園丁。」張偉親切地微笑著,而坐在對面的兩人表情卻僵硬了。
一瞬間,徐啟玲和傑森的表情經歷了數次變換,似乎是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但在對方作出決定之前,張偉就迅速接著說了下去:「別擔心,我只是來問你們一些事,這些事和你們自己也有關係,甚至關係到你們的生命安全,所以暫時還是不要對我抱有戒心,先聽聽我怎麼說的,如何?」
二人聽到張偉這麼說,緊繃的表情略微鬆懈了一些,傑森問道:「你想幹嘛?」
「你們在現實中,還認識漁夫對吧?」張偉說。
徐啟玲神色微變,漁夫在前一陣子,於舞會中和獵人交手死亡了,這個人突然提起漁夫做什麼?而且在舞會裡除了漁夫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倆的身份了,難道他們的現實身份就是漁夫告訴他的?
「你是獵人?」
「我不是,我是誰你們不用關心,你們之中可能有叛徒,有人用漁夫的家人威脅他,所以他才會在那一天挑戰獵人,所以才死了,你們之中,哪個是叛徒呢?」
「你開什麼玩笑!你究竟是誰派來的!」傑森拍案而起。
張偉張開雙手,示意對方冷靜,口中說道:「不要這麼著急,也有可能叛徒不在你們之前,你以為受威脅者只有你們嗎?現在我在調查僧人,他很可能也是舞會中的一員,而漁夫的死,應該和他有直接關係。」
「僧人?」
「沒錯,所以我才親自到這裡來尋求你們的協助,這也是一種誠意。」張偉說。
徐啟玲和傑森注視著張偉,似是在評判這個人是否可信,而張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眼神深邃,瞳孔中看不出任何特別的情緒
……
半小時後,張偉從黑海酒吧里走了出來。
他並沒有獲得關於僧人的直接情報,但間接情報還是有一點的,比如這三人是在哪個遺蹟中獲得了進入假面舞會的資格,獲得服裝的地點,日期,都是極其關鍵的情報。
現已知僧人就在有關部門內部,從雙鷹國購得毒氣,在防空洞製造怪物事件的人是僧人的部下,而進入遺蹟,知道漁夫、園丁、賒刀人三人現實身份的人,應該也是僧人的人,那麼只要借用有關的情報進行交錯篩選,就有一定概率鎖定目標,找出為僧人辦事的是哪些人。
「學長!你終於出來了,怎麼樣?順利嗎?」丘落月走上前來。
「還蠻順利的,至少這兩人沒什麼疑心病,我們先回旅館,明天一早就直接回國。」張偉說。
他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心裡發出無聲的嘆息。
手底下沒有足夠多可以跑腿幹活的人,就連他這樣的聯絡人,也不得不親自出來進行調查。
「帶了筆記本電腦沒?」張偉問道。
「帶了!」丘落月從身後的背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
兩人回到車裡,用電腦連接上有關部門情報網,隨後利用權限查閱兩個事件日期中,出差前往遺蹟的人,遺蹟前往雙鷹國的,究竟是哪一批人。
張偉前一陣子聯繫了雙鷹國的走私商販,說對那種令人變成怪物的毒氣非常感興趣,隨後和僱主交流之後,付出了一些金錢上的代價,獲取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情報,用這個情報,可以極大縮小嫌疑人的搜查範圍。
經過幾分鐘的篩選之後,結果出來了。
兩段時間兩個地點都有幾十個人,這幾十個都是信息可查的專員,如果有高級別保密的人員,光憑張偉現在的權限是差不到的。
但雖然信息不全,這也是手頭唯一可以分析的線索了。
張偉嘆了口氣,對丘落月說:「落月,這些人的聯絡人,能幫忙一個個聯絡一下嗎?我想知道這些人具體的人際關係。」
「這可是個大工程,專員的身份是對除了聯絡人之外的人保密的。」
「那沒辦法,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樣。」張偉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