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新身份:獵人

  原來這把武器是子母劍,大劍既是劍刃,也是儲存直劍的劍鞘。

  大劍中部的劍柄,其實屬於插在內部的長劍,而大劍邊緣的護手,才是它真正的劍柄。

  這兩把劍一把凶暴一把靈活,遇到不同的對手可以用不同重量的兵器進行應對,是一把構造十分精巧的殺戮武器,可以在戰鬥中變化出多樣的戰術。

  但以他的經驗看,一般越是花哨的兵器,就越難以掌控,他不知道自己用不用得慣。

  周銘盯著手中的兵器,大劍的劍身有著褐色的斑點,那是已經浸入金屬的血跡。

  看完這把精緻和兇殘兼顧的武器,再看旁邊那套服裝,就感覺這套獵人服多出了一絲詭異的危險感。

  「呼……穿這套衣服的人,狩獵的肯定不是普通的阿貓阿狗吧。」

  周銘深吸一口氣,脫掉身上的外套,慢慢穿上了這件衣服。

  他本以為這套服裝可能會有些不合身,但穿到身上後,卻發現這套服裝是如此的服帖,幾乎就是為他量身打造,完全沒有不適感,仿佛是他已經穿了好幾年的舊服。

  穿上所有衣服後,周銘圍上圍巾,只露出自己的眼睛。

  一瞬間,他感覺這件衣服真的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似乎不需要外力維持,脖子上的圍巾就會遮擋住他的大半張臉。

  此刻,他腦海中閃過了一種感覺,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或許應該稱之為氣質,周銘突然就知道這是他即將扮演的形象——獵人。

  「你好。」

  周銘隨便說了句話,但那完全不是他的聲音,而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聲音非常符合此刻他的形象,嗓音沙啞低沉,穩重中帶著一股子兇悍。

  走到鏡子前,此刻鏡子中完全看不到之前自己的模樣,臉部的細節無法仔細觀測,不管周銘如何集中注意力,都只能對他自身的整體裝扮產生精準的印象——他就是一個孤獨的獵人,獵殺最兇殘最危險的獵物。

  他的容貌和聲音都經過了偽裝,從頭到尾變成了另一個形象,並且完全無法識別。

  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效果,但周銘不知道這種效果只適用於肉眼觀測,還是連監控錄像都能影響,如果通過監控錄像都只能感受到模糊的印象,那就代表這身裝扮是帶有因果力量的道具。

  但現在關於這一點,周銘無法測試,他必須離開這裡後才能進行更詳細的試驗。

  除此之外,他的腦海中還浮現出了這件衣服的各種細節,包括它的力量、使用方法等等。

  穿上這套衣服,他可以對造成傷害的目標打上標記,然後在一定時間和一定範圍內,他能追蹤到帶有標記的獵物。

  而且,如果他用獵人的武器對標記目標進行攻擊,所有的攻擊都會附帶劇痛和暴血兩種特殊效果。

  一旦對獵物打上標記就必須完成獵殺,除非獵物死亡,否則無法取消標記。

  如果不小心讓獵物逃脫,在一定時間內,這套服裝會失去所有特殊效果,包括隔絕咒力侵蝕的能力,當然那時標記也會重置。

  除此之外,他還獲得了召喚「門」的能力,但必須在無人可見的地方才能召喚出「門」。

  如果想要穿著這套衣服回到現實,他必須通過「門」,從現實進入舞會場所,然後再穿著這套衣服回去。

  如果不通過「門」,單靠冥想進入這個空間,就無法將這裡的任何事物帶回現實。

  「很完美的偽裝,比戴面具靠譜多了。」周銘感慨道。

  體驗完新套裝,周銘重新回到梳妝檯前坐下,繼續看筆記的內容:

  【穿上那套服裝後走出去,就是舞會的場所,在外面的人都是像你一樣的扮演者,你可以把這個地方看做一個大型資源交換俱樂部,你可以在這裡和那些人交換情報,交換物資。

  當然要切記,千萬不要暴露你在現實中的真實身份,那是最危險的事。

  這裡的所有人都很危險,有些瘋子隨時都會向你發動進攻。

  這裡也沒有規則,以實力為尊,如果你足夠強,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聚集在這裡的這些人都是距離瘋狂最近的人,他們自身被詛咒,但也比任何人都了解詛咒。

  只要你展現自己的價值,並且讓其他人知道你是理智的,那就不會死得太冤。

  我在箱子裡放了我的交際人名單,你可以去找。

  另外裡面還有一件我剛剛得到的遺物,或許能派上用場。】

  周銘繼續往下瀏覽。

  然後,在下一頁,他看到了關於平星月的內容!

  【星月姐失蹤到現在已經五年了,我一直在尋找關於她的線索,但那個遺蹟就是我的終點了,我無法繼續前進了。

  她留給我的那個日記本我放在爸媽住的屋子裡,夾在書房的書架上,裡面只有簡短的幾句話,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但那不是普通的日記本,那本日記在特定的地方會展現出特定的內容……我想那是星月姐特意留給我的,如果循著它的線索,最後一定能找到她。

  我沒有告訴張偉和王思言,因為我覺得這種事太危險了,星月姐做的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光是循著她的腳步走,我就已經力不從心了。

  雖然我不行了,但你可以繼續去找。

  當然,如果你想放棄也沒關係,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照顧好爸媽,保護好張偉和思言。

  怪異的世界沒這麼簡單的,有關部門給普通隱者展現的只是冰山一角,知道的越多便越絕望。

  我留給你的身體被咒力侵蝕得不輕,但你和我的靈質慣性應該相近,我相信短時間內你不會有事。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得進行「肉與靈的分離」儀式。

  這種儀式的做法我寫在後面,我殺人也是因為這個儀式……我不得不那麼做。

  回顧往昔,我的人生就是一場墜落,最後還把你拉了下來。

  現在,我以一個逝者的身份,衷心祝願你有足夠的時間,抓住懸崖上的樹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