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閱讀��周銘擺了擺手。
剛才那種感覺,始終讓周銘念念不忘,為什麼他會從對方身上看到平星月的影子?
源賴光和平星月有關係嗎?
首先,仔細分析,他看到的平星月的幻覺,做出的攻擊和源賴光做出的攻擊是一模一樣的,而且幻覺比源賴光先一步完成劍技的施展。
也就是說,這一招劍技平星月肯定會!而且原主看到過,留存在記憶中。
或者,或者是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平星月的幻象,有著這份記憶,從而傳遞給了自己。
如果是後者還好,但若是前者的話,就代表原主的記憶,正在緩慢覺醒。
「根據我的推測,很可能星月姐和源賴光接觸過,然後從源賴光手中偷學了剛才那一招。」周銘說。
他之前的身體仿佛被牽引著,完美破解了對方的必殺技,就仿佛有人手把手讓他施展劍技,有可能是星月姐的幻象做的。
梳理一下手頭的情報,很可能星月姐當年來到這裡,和源賴光交手過,看到了源賴光那必殺的一招,然後在之後想出了破解的方法。
根據時間推斷,那時候星月姐已經失蹤,沒有任何回音,因此排除掉原主和星月姐現實接觸的可能,原主不應該會星月姐研究的破解招數。
所以這招的來源,只可能是他身上的幻象。
這更加說明了,幻象和星月姐的記憶是相同的!甚至是星月姐的復刻!
「嗚嗚啊啊額!」
旁邊的武士圍著源賴光的身體嚎啕大哭。
其中有一人非常激動,看到王思言拿著源賴光的佩刀,心中怒火中燒。
武士大吼一聲,抽出刀想要奪回主人的遺物,卻被旁邊另外一人喝止:「你忘了大人他的遺言了嗎!」
那個武士聽聞,一拍大腿,憤憤跪在地上,沉寂下去。
王思言不屑地看了這幾人一眼,心說如果他們真的敢搶她的戰利品,那她就把這幫人全部殺光。
「受傷沒?」王思言上上下下撫摸周銘的身體,見沒有外傷,方才鬆了口氣。
「沒被砍傷,但擋了幾刀,骨頭都麻了,現在有點站不穩。」周銘站得搖搖晃晃。
王思言眨了眨眼,把刀遞給周銘:「我來背你吧……你那是什麼眼神……不准拒絕,快上來!」
王思言微微彎曲腰背,周銘猶豫了一下,乖乖趴了上去。
……
毀掉的村莊是住不了了,往外就是遺蹟的邊緣,向內則是南山,村民們都聚集在南山山腳的位置,他們就算是失去了居所,也不願意過於靠近身後那座傳聞中的鬼山。
而外來者們,一部分往南山旁邊的大路走,那條路通往這個遺蹟的古京都,用一天的路程即可抵達下一個落腳點,而如果往南山內走,時間可以再縮短。
所以有人往南山中走,也有人走大路,周銘要殺酒吞童子,自然也要往南山內走。
「你還好嗎?」柳川久作和山下由紀乃一直跟隨在他們身邊。
「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不用跟著我們。」周銘說。
柳川連忙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川久作,是櫻之國田天日機關的調查員!這次來遺蹟內,是為了調查遺蹟內怪異咒力變化的規律,當然……我只是猜測的觀察者,沒什麼學術能力。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山下由紀乃,是我的搭檔!」
周銘:「你們外出執行任務都不偽裝的嗎?就這樣把自己的姓名告訴其他人?」
「當然是偽名,平常也會戴面具,但這次事發突然,源賴光在我們吃飯的時候突然闖進來,變成了妖魔,當時我摘下面具正在拿飯糰,所以就沒來得及戴面具……不過這都是小事。」
「官方人員跟著我們,想讓我們做什麼?我可不信是要報答救命之恩這種話。」
「不會不會,你們既然拿了童子切,是要去找酒吞童子吧?」
「繼續說。」王思言說。
「如果兩位進入了酒吞童子的鐵城,那麼能不能幫我們把一名同伴帶出來,她被抓走了。」
「酒吞童子抓的人不一定還活著。」周銘說。
山下由紀乃激動地插話道:「但她很重要,不管怎樣,即使死了也要確認她的屍體!」
「一定會有豐厚的酬謝!當然我們本來也沒打算靠別人,我和由紀乃的咒術,都非常適合逃跑,剛才這位白衣服的小姐也看到了,我能短距離的瞬移,雖然攻擊力不足,但閃避方面很擅長。
「由紀乃可以用特殊的方法偵查,一開始我們打算潛入鐵城,偷偷尋找同伴,但既然你們也要去,那我想大家一起,成功率更大。
「酒吞童子的鐵城裡有很多妖魔,如果被圍住了,那會非常危險。」
的確,酒吞童子因為殘忍強大而被眾多妖怪奉為妖王,這是傳聞中記載的,他們光是對付一個酒吞就已經很有難度了,如果再加上酒吞麾下那些妖怪,絕對沒有勝算。
久作和由紀乃的咒術很適合探路,和他們一起行動,既可以規避不必要的戰鬥,也能尋找落單的妖怪,逐個擊破。
「豐厚的報酬是什麼呀?」王思言搶在周銘答應之前,率先開口問道。
在王思言看來,周銘實在是太不會做生意了,現在是這兩人有求於人,雖然他們也樂得和對方一起行動,但討價還價一番,肯定能弄到更多好處,如果不先讓這兩人做出些承諾,到時候事成之後,被對方用三瓜兩棗打發了,那還不氣死。
柳川久作被問得一愣,顯是沒猜到對方竟然會問的這麼細。
一時半會,他也不知道該給出怎樣的報酬承諾。
他說到底也只是一個給機關打工的,本身是沒有什麼報酬可以支付的,不過……上面撥的用於招募自由傭兵的款項,倒是有幾百萬。
柳川久作計算了一下,心想他們跟周銘進去也只是為了保險,這兩人並不一定需要出力,所以還是不要給太高的價格好了,按照超A級咒術師的行情給錢的話。
「兩百萬怎麼樣?」
周銘剛想說話,就感覺王思言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緊了緊,硬是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那算了。」王思言直接拒絕,態度果斷,仿佛完全看不上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