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和革新會肯定有關係,說不定老爸曾經是革新會重要的研究樣本,後來出逃,在逃亡過程中結識了老媽,於是隱姓埋名在青州城定居,偽裝成普通人,最後生下了他。閱讀
嗯!
很有可能。
周銘驚嘆自己想像力豐富的同時,也想到了更加棘手的問題。
根據對方的說法,革新會原來並不知道他的下落,當然也不知道他是周東來的兒子,是一個叫虎的來路不明的人,將這些情報告訴了他們。
而關於他的具體行蹤和目的地,卻只有有關部門知道。
結合三羊村那件事,即使再樂觀,也不得不確定一個事實——敵人在有關的內部。
哭笑面會是有關部門中的人嗎?
那和哭笑面有關的僧人呢?
周銘的頭疼了起來,他知道的這些人或勢力,互相之間有著若有若無的聯繫,但這種聯繫卻不緊密,只能靠聯想去補全兩者之間的關係。
原主從一開始就提醒他要小心僧人,他卻好巧不巧,第一個任務就撞上了對方。
緊接著,又被哭笑面盯上,和舞會中的狼人決鬥,被孫恭追殺,和漁夫廝殺。
哭笑面肯定是敵人,並且是因為防空洞和森馬鎮這兩件事才想殺他,為此,對方甚至不惜襲擊他的家人。
哭笑面應該是為僧人做事的,這推測不會錯。
周銘暗想。
「看來你很享受嘛。」蒼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打斷了周銘的思緒。
周銘摘掉臉上的熱毛巾,看向岸上的兩個老人。
「這裡是在海底吧?為什麼要把泡澡的地方打造成櫻之國的樣式?直接變成方方正正的澡堂不好嗎?」
「那對長期生活在這裡的人而言,也太無聊了,我們定期會更新裝修的,這有益身心健康。」麥克森說。
劉新日看了看四周,發現空蕩蕩的,於是問道:「為什麼趕走了侍女呢?你傷得很重吧?有人幫你不更好嗎?」
「可以啊,找男的來幫我搓澡,我會很樂意。」周銘回道。
半個小時前,周銘被領到這間溫泉時,裡面有兩個容貌嬌美的女人,面帶微笑地恭敬等候著,說是要幫助他治療。
有人幫忙療傷不是壞事,但問題是這兩人沒穿衣服,當時他嚇了一條,立刻強行將這兩個女人轟了出去。
經過這次驚嚇,他大致知道這地方是怎麼扭曲人心的了。
正常的男性,如果沒有道德的批評,在這種衣食無憂的環境中長大,每天看到的都是這些妖艷貨色,管得住下半身才怪。
當然,女人也一樣。
這地方像天堂的伊甸園,又像但丁《神曲》中的第二層淫邪地獄。
如果嬰兒最初在此地誕生,那麼終生將不再有其他的志向。
人的志向只在不滿和不甘中發芽,若是無難度的事,便不配被稱之為志向。
「如果周先生真的無所謂,那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劉新日說。
周銘瞥了對方一眼,轉移話題道:「我有個問題,訓練場的決鬥,你們說不能使用咒術,那你們如何判斷決鬥雙方是否用了咒術?」
麥克森:「你們當時腳下的決鬥場,是一塊打磨過的咒力之石,上面塗了一層透氣的分子塗料,擂台下是光學感應器,如果誰使用了咒術,誰腳下的咒力之石就會率先發光,被感應器記錄,直接反應到電腦上。」
周銘吃了一驚,心說自己使用全視界,不會也觸發了咒力之石吧?
「周先生就很自覺,即使不知道也沒使用咒術。」麥克森補充了一句。
周銘鬆了口氣,看來使用全視界不會觸發咒力之石。
「現在,可以告訴我平星月的事了吧?」周銘看向劉新日。
劉新日點點頭:「當然,我們的交易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的,既然你協助我們完成了測試,我當然兌現承諾。」
老東西話裡有話,這是在提醒自己,下次別像這次一樣搞小動作。
「行了我知道了,我下次會積極配合。」周銘說。
劉新日滿意的點了點頭:「關於平星月,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她在這裡沒待多久,我只知道她對那些特殊的異界遺蹟非常感興趣。」
「異界遺蹟?」周銘蹙眉。
遺蹟,是被灰霧隔絕的危險空間。
而異界遺蹟,則是遺蹟中較為特殊的一種存在。
世界上大部分遺蹟都是因為盛行的傳聞,最終導致整個地區異化,化作遺蹟,譬如說崑崙、櫻之國的京都、百慕達三角,海底的亞特蘭蒂斯……
但有些遺蹟,卻非常特殊,比如說燈塔國的死亡谷,它因為動物有進無出的傳聞而變成遺蹟,但最終人們進入之後,卻發現遺蹟內部是一個完全和傳聞無關的巨大異空間。
這些異空間的建築、生物,以及其他種種現象,都像來自完全不同的異界,就仿佛另一個世界的文明遺址,被強行遷徙到了這個地球上。
這些特殊的遺蹟,就被叫做異界遺蹟,它們往往更加危險,因為情報完全未知。
星月姐對這些很感興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就這些?」
「當然不止,難道只打了一場,我就要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嗎?周先生,我覺得我們已經夠有誠意了,現在被動的是你啊。」劉新日微笑道,笑得十分狡猾了,眼神仿佛一條老狐。
周銘嘆了口氣,不爽地瞪著對方,這傢伙嘴上對他先生先生的叫,好像很禮貌,實際上卻是把他當做笨蛋戲耍。
真令人不快。
麥克森開口打岔道:
「對了,關於女人……其實你不用這麼抗拒,我一直覺得人類有種想法很矛盾。有些人可以為了完成一件偉大的事而承受巨大的痛苦,卻不能為了完成這件偉大的事,享受快樂和愉悅,就像享樂會玷污他的志向似的……我十分不能理解。」
「痛苦可以讓人警醒,享樂讓人迷醉,在不確定一條路是否正確的情況下,我寧願一直痛苦,也不願意喪失理智,我可沒自負到認為自己可以一直冷靜。」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