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去閉上眼,把手背到身後。閱讀」周銘指揮道,「對不起啊,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但我們必須謹慎。」
「說什麼呀你!快來吧!」艾麗莎學著王思言的性格,自以為天衣無縫。
周銘把她結結實實綁好,用了各種反關節的捆綁技巧,最後運用力學知識加固捆綁。
他知道王思言的力氣大得離譜,還有時速魔術加持,但她的時速魔術必須在加速狀態下才能獲得動能加成,所以只要封印了王思言任何的行動可能,再用繩索抵消她原來的大力氣,就能做到束縛住她。
而且……既然這個假冒貨有王思言的記憶,那她應該知道假面舞會中都是一群怎樣的牛鬼蛇神,相信即使掙脫開繩索也不會打開那扇門進入舞會送死。
除此之外,說不定她根本進不了舞會,周銘目前還沒嘗試過假面舞會的排他性。
被綁好的王思言,腿關節和手關節呈現一種反扭的狀態,腰身像蛇一樣後仰,完美的身體曲線進一步襯託了她傲視人間的兇器,那種無法動彈任人宰割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憐憫,更生一種想要獨占傷害她的欲望。
周銘完成了綁繩,滿意地點了點頭,蒙上王思言的雙眼後,重新召喚出灰門,抱著她進了灰門。
等安置好冒牌貨後,周銘重新回到臥室內。
「好了,要開始進入正題了。」周銘深吸一口氣,拿出咒刀,開始在牆的角落刻字。
刻痕既然突然出現,就說明有人刻下了它,而身邊的這個王思言是假貨,那麼刻下這個符號的王思言肯定是真貨了。
儘管不知道她現在的具體狀況,但似乎用這種方式可以完成溝通聯絡,雖然聯絡的效率很低,一次昏迷才能聯絡一次。
該刻下什麼內容呢?字數不能太多,內容必須精簡。
周銘想了一下,構思出了文字。
他猜測這艘船上還有很多人和剛才那個王思言一樣,都是外貌記憶一樣的假貨。
既然如此,那新的嫌疑人就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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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凌晨三點鐘。
王思言和露西面對面躺在狹窄的床上,兩人的頭靠得極近,但雙方都低著頭,沒有直視對方的雙眼。
周銘(露西)輕而緩的聲音在王思言耳邊迴蕩:「我也不知道,或許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然後這份喜歡變成了更濃厚的感情,在我的潛意識裡……我已經把你當成了家人。」
「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王思言低聲問道。
在被最初巨大的幸福感淹沒之後,此刻的王思言已經冷靜下來,但周銘的每一句話都像一陣輕柔順滑的暖流,從耳朵流進身體,在身體各處遊蕩浸潤,讓她處於一種懸浮在溫暖海洋中的舒適感。
光是聽他描述自己對她的感情,王思言就有種奇妙的難以形容的快樂。
「我不知道,單純的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無法想像今後的人生里沒有你,在這裡的第一天你睡姿很差,當你抱著我的時候,我才明白……」
露西正在說動人的情話,但她的話語在這一刻中斷了。
同一時間,王思言的意識也在這一刻中斷了。
突如其來的集體昏迷……
當王思言清醒過來時,已經是早晨,溫暖迷人的陽光從牆上的小舷窗照射進來,沿著枕頭爬行,順著王思言光滑的臉頰攀上她的雙眼,在密而長的睫毛上跳舞。
她眨了眨眼,忽然猛地清醒過來,睜開了雙眼。
周銘的臉就靠在距離她極近的地方,安靜地睡著,表情非常安詳。
她露出幸福的微笑,偷偷靠近對方的臉頰,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啄,然後翻身坐起,準備上個廁所,然後再回來叫醒他。
結果當王思言起身時,赫然發現牆角的位置,她刻下符號的地方,忽然多了一些文字!
她皺起眉頭,靠近去觀察這些文字,內容是:【你身邊的我是假的,我這裡也有假的你,他們有記憶和咒術,但不能開啟灰門。
我在自己右手割了個圓,你去看看另一個我有沒有這個傷口,順便在假的我受傷再割一個。
另外,去向船長提議上次我和你說過的實驗,如果他同意,就把假貨的真相告訴他。】
王思言睜大雙眼盯著這幾行字,整個人都懵了。
幸福來得快,去得也快,昨天一直浸泡著的溫暖海洋,在這一刻突然乾涸,她從天堂重新掉落人間,徹底的清醒取代了快樂的恍惚……她想殺人。
王思言起身看向還安靜睡在床上的「周銘」,表情如萬年冰山般寒冷,無情的寒冷中,藏著一絲熾熱的怒火,怒火中還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強烈殺機。
現在回想起昨夜突如其來的告白,王思言是越想越不對勁,周銘是不會說那種話的,而昨天這傢伙說的情話一套接一套,搞得暗戀她十幾年了似的。
這冒充周銘的傢伙究竟是誰?
竟然欺騙她的感情!
媽的,昨天自己竟然還因為這些謊言這麼高興,感情是被虛假的幸福沖昏了頭腦。
一想到這一點,王思言就氣不打一處來,暴脾氣就控制不住,想要給什麼東西來上幾刀。
可惡!自己要殺了這狗東西嗎?這混蛋竟然敢和她睡一張床!
王思言盯著露西沉思了半晌,又想到了周銘在牆上寫下的內容。
那些文字中還有讓她製造傷口的要求,她猜很可能是周銘想測試假貨和本體之間的關聯,說不定假貨受傷,真人也會受傷。
想到這裡,王思言打消了宰掉對方的念頭,轉而決定將此人關進自己假面舞會的裝扮間中。
「媽的,有你丫的好看!」王思言從裝備箱裡翻出繩索,站到床上抬腳瞄準露西的脊背,準備給她來一腳狠的。
她剛抬腳,忽然想到了什麼,無奈地皺了皺眉,乖乖放下腳。
她蹲下拿起露西的手臂檢查了一下,果然小臂上有一圈割傷,估計是在昏迷中割傷的,傷口已經結痂,很淺。
她完全堅信自己這邊的周銘是假貨了,這讓她更家懊惱。
她用力壓住對方的手,開始用繩子綁對方的手腕。
露西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以為是那個大美女姐姐,想到自己昨天超常發揮的情話,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睜開眼說:「早上好,思言。」
「思言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