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離站

  「因為這個制度,也直接導致了社會貧富差距的問題,快速獲取利益的最佳途徑永遠是獵殺怪異,這也導致了統治階級幾乎都是隱者,而沒有普通人,普通人的生活非常糟糕。��

  『比我們的荒野還糟糕嗎?』周銘問。

  平星月輕笑道:「荒野社會在每個國家都存在,我們只能比較城市環境,這個說起來非常複雜,或許下次你自己親眼去見證更好。

  「我只能說那裡的上層人士活得像在天堂,對他們而言或許現在和黃金時代也差不多。

  「至於雙鷹國的隱者組織嘛……讓人很難評價,下次再說吧。」

  周銘點了點頭,感覺獲益匪淺。

  雖然不知道星月姐究竟是站在他這邊,還是站在原主那邊,但有她在身邊,好處也非常明顯,比如這種他本來根本不知道的知識,隨便問問就能知道。

  有了平星月,哪裡不懂就問哪裡,即使你是穿越菜鳥,也不用擔心穿幫。

  如果星月姐在他穿越的頭一天就出現,恐怕他那一陣子也不會過得這麼艱難,天天都像當影帝。

  前方忽然出現了筆直的屍體懸崖,這一道懸崖高達十五米,垂直九十度,橫向醃面一百米的長度,列車的鐵軌正巧從這裡通過,於是鐵軌也垂直九十度往上攀爬,像是附著在崖壁上的立梯。

  「看來外面已經開始動工了。」朱纓望著鐵軌說。

  從目前的場景看,改變現實地形來阻止列車在屍山空間的移動,效果非常顯著,絕不會有一輛列車開到這裡還能垂直爬上這座懸崖,繼續往對面進發。

  「如果能就這樣把列車封在這裡就好了。」周銘喃喃道。

  「的確有這種可能,雖然這個怪異現象看起來很強大,仿佛不可戰勝,但派出列車員和罪孽魔那些附庸,它本身是個規律型怪異,按照既定的路線在這片和現實重疊的土地上行駛。

  「而規律型怪異都是可以卡BUG的,只要你能找出它的規律,稍微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讓它卡死。」

  朱纓一邊說,一邊攀住鐵軌的枕木往上爬,就像爬梯子那樣。

  周銘緊跟在朱纓身後爬上去,來到了屍體懸崖的頂部,懸崖頂部的寬度約一米,周銘剛站穩就聽到後面傳來火車「嗚嗚嗚」的聲音。

  火車從遠處靠近,體積慢慢變大,在靠近懸崖之前減速,最終在距離90°懸崖還有五米的時候勉強停下,很顯然這輛火車並沒有跨越這堵懸崖的能力。

  周銘猜想這些列車員應該也沒有更改軌道的能力,因為這個軌道明顯是早就定好的路線,而不是經過這些列車員加工產生,否則地形的更改應該導致鐵軌的斷裂,而非變形。

  「看來效果很成功,不枉我冒險走了這麼多天。」朱纓隨口道,「我們下去吧,之後沒車坐了,只能徒步走出去了。」

  「對了,羅剎面,我想問一下,如果想要獲得執念,有什麼比較好的辦法嗎?」周銘突然問道。

  .

  .

  指揮總部里,氣氛已經放鬆下來,因為根據最新的報告,他們在現實世界的地形改造成功制止了幾條線路的列車運行。

  這也就是說,這個任務的大方向是沒錯的,從某種意義上看,除了在異空間裡的隱者們還沒有全部回來,這次的怪異現象已經初步控制住了。

  以這種S級災難現象的危險程度,控制,差不多就等於半解決。

  為什麼是半解決呢?

  因為大部分都沒辦法解決,這就是很現實的一件事。

  之前進入屍山空間的人正陸陸續續出來,出來的人數很少,大部分都瘋瘋癲癲的,畢竟除了無害女賊帶領的那批精英小隊,其他小隊都不會去處理罪孽魔。

  而不處理罪孽魔的結果就是在離開屍山空間時,承受一次強烈的精神污染。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樣的情緒污染雖然讓人失去了理智,但並沒有讓他們的咒力等級發生顯著變化,也就是說他們只是單純的瘋掉,而不是瘋掉又變強了。

  在周銘留下斷後之後,精英小隊在下一個特殊站點遇上了第三隻罪孽魔,這次的罪孽魔是嫉妒之罪的化身。

  本來無害女賊打算放棄最後一次戰鬥,因為他們這裡的戰鬥力量已經消耗殆盡。

  但恰好此站是交錯站點,他們偶遇了其他小隊,從對方那裡獲得了有關嫉妒魔的情報,得知這次考驗的不是肉體的戰鬥力,而是精神的強度,幻覺是嫉妒魔的進攻手段。

  在和總部經過嚴肅商討後,他們冒險進行了討伐,最終驚險成功,成了首批全通關的乘客。

  張偉和江漢勛當時在現場,從頭看到尾。

  最後一場挑戰嫉妒魔的戰鬥,看著比暴怒魔和怠惰魔都要絕望,因為聯絡員們看不到隱者們所看到的幻覺,所以只能看到隱者們像瘋子一樣說著模糊不清的話,然後或是憤怒、或是痛苦、或是絕望地自殘。

  整個直播像在播放恐怖片,精神污染的可怕之處被體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好在最後他們還是贏了。

  看完最後這場戰鬥,張偉和江漢勛一同離開了有關部門的戰略大樓,前往火車站準備迎接周銘的回歸。

  雖然兩人沒無法證明周銘還活著,但他們都相信周銘還活著。

  而最讓江漢勛擔心的是朱纓有沒有被救回來,如果救回來的話,她又會不會瘋掉呢?

  畢竟朱纓那一批沒有殺掉全部的罪孽魔,她在出來時,應該也要承受精神攻擊。

  「周銘真強啊,你們還真是深藏不露。」江漢勛點燃一根香菸,菸頭的紅光在黑暗中忽亮忽暗。

  張偉瞥了對方一眼,嘆了口氣,無奈搖頭:「應該說他深藏不露,我可不知道他還有這實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偉收到了王思言的簡訊,說她已經出院,問周銘什麼時候放出來,張偉看著屏幕,思索著該怎麼回復。

  緊接著,他接到了周銘的電話。

  「喂!我出來了!」手機里傳來周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