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三青陷入了沉默,雖然王思言說的不是沒可能,但她實在是太不會聊天了。閱讀
「額……」
王思言自知失言,又補充道:「但我覺得你挺好的,為人處世很圓滑,情商高,和你這樣的人組隊一定很舒服。」
呂三青聽了眉頭微蹙,他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說到這個,我想問問,一般你們男人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王思言好奇地問道。
趙四和呂三青扭頭看她,心說難道你不知道嗎?聽張偉說大學你的追求者都是排長龍的。
「哦,我不是說外表,我知道男人都喜歡漂亮的,但我問的是內在的特質。」王思言補足了問題的條件,也讓這個問題的難度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這個……真說不好,有的喜歡溫柔的,有的喜歡強勢點的,有的喜歡高挑的,也有的喜歡嬌小的,大部分喜歡小鳥依人的賢內助,但也有喜歡事業型的女強者。」呂三青認真回道。
趙四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呂三青的大腿,他立馬反應過來,又補充問道:「思言你這麼問,是有喜歡的人了嗎?是哪種類型的?」
「喜歡的?沒有。」王思言矢口否認,「我就隨便問問,好奇而已,而且我不擔心找不到心儀的對象,從統計學的角度講,基數一大,什麼類型的都會有。」
真是一個極度理性的女人啊,呂三青心想。
一般女性都是等一個白馬王子,崇尚唯一性而否認自己按條件挑選配偶,但王思言和普通女人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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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部門戰略會議室中,一大批聯絡人齊聚一堂,張偉也在其中。
三十分鐘前,他還在開陽酒店調查賒刀人和園丁的資料,然而一通電話,他和迷霧之城大部分聯絡人都來到了這個地方,凡是手下有空閒的A級隱者的聯絡員,無一例外,都收到了會議通知。
這種突如其來的緊急會議,讓張偉有點隱隱不安,這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沒想到我們都被叫來了,這說明迷霧之城的高層已經得到了青州城總指揮的授權了。」宋春櫻在一旁說道,經過藍信雲的死亡事件,她的容貌憔悴了許多,但從行動上看,她並未消沉太久。
「只有S級怪異事件才可能這麼突然召集不同城區的聯絡員。」歐洋說。
有關部門的管轄制度,是按城區劃分的,一座城一個總指揮,隸屬於這座城的所有聯絡員都歸總指揮管轄。
一般情況下,聯絡員可以自由幫隱者選擇任務,但如果遇到特殊情況,比如說災難級怪異現象,那麼總指揮有權強制命令所有隱者參與殲滅行動,這種強制命令是無法拒絕的。
或者說,你可以拒絕,但代價是退出有關部門。
而現在張偉他們的身份是青州城外援小隊,原則上只對他們接下的任務負責,現在開膛手任務已經解決,他們在這個城區內是自由之身,不受本地機構管轄。
他們被叫到這裡來,是因為信息是青州城有關部門下發的。
「這裡的氛圍,怎麼和我想像的有些不一樣?」張偉靠近歐洋,輕聲問道。
他發現這裡的許多聯絡人正面帶微笑互相交談,有些人態度從容得不像話,仿佛到這裡不是來開會的,而是來參加一個線下同好會。
「張偉你剛畢業,手裡管的隱者只有周銘和王思言兩人吧?」歐洋問道。
張偉一愣:「你不是也只有兩人嗎?」
「別看不起老油條好嗎?我好歹畢業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只有兩人,只是其他人在執行另外的任務,所以只帶了趙四和陳某而已,我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沒參加過聯絡員之間的線下聚會吧?」
「線下聚會?我還以為大家只在官網論壇上交流呢。」張偉皺眉,心想這圈子裡的水似乎比他想像得要深。
「那我可以告訴你一點行業內幕,其實聯絡員大致分兩種,我問你,你成為聯絡員的目的是什麼?先告訴你我的目的,我是為了讓家人住在安全的地方,當然也想為其他人做點事。」
「我們……是為了找一個人。」張偉說。
歐洋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屬於那種有著小私心,但總的來說還算負責任的那種,但有些人不一樣,他們成為聯絡員是為了別的目的。」
「什麼目的?」
「文務派聽說過嗎?」
「沒有。」張偉說。
雖然他沒聽說過文務派,但派系這種東西給人的感覺就很不妙,它往往和結黨營私、任人唯親等等負面詞語綁定在一起。
「國家由政府管理控制,維護秩序,民眾總把有關部門當做政府的化身。
「他們這麼想其實沒有錯,但有關部門其實只是一個全部類別的統稱,政府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歸類在有關部門上,而在內部則用更加具體的部門劃分。
「其中普通人熟悉的就只有分析部、公安部這兩樣,而以前的教育部、法律部,以及其他許許多多亂七八糟的部門也依舊存在,只是它們的名字不會出現在新聞里。」
張偉微微點頭,打斷歐洋的話:「你說的這些我知道,根據字面意思來理解,文務派應該就是教育部這種和怪異完全沒有關係的部門,對吧?」
「沒錯,相對應的就是和處理怪異聯繫非常緊密的武鬥派,文務派同樣有著巨大的權力,其實國家是掌控在他們手中,我們武鬥派的這些人更類似於消滅危險的軍隊。
「只要你進入了有關部門的文務部門,並且上升到一定職位,那你就能過上非常安全的生活,依靠手裡的權力,可以獲取巨大的利潤、資本,然後是最最重要的人脈。
「當然前提是你要上升到一定職位,如果僅僅是依靠上大學專業,通過公考進去,那其實就和普通的分析員、聯絡員一樣,除了家屬有優待之外,是沒其他好處的。」歐洋說。
張偉點頭,臉上並不吃驚,他父親和官員有打交道,因此他知道政府的確存在大量的腐敗,而且他也知道這種腐敗是無法消除的。
但他依舊沒明白這現象和兩個派系有著怎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