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明的拳頭可是能打鬼怪的，信念越強，力量也就越大。
之前兩次都直接打中目標，可是這回打在李明明的身上卻像是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
李明明就站在他旁邊，臉上帶著笑容。
「打呀，不打了嗎？」李明明聲音甜美，可是白啟明聽著卻感覺十分的譏諷。
不是他不打，是無論怎麼打都傷害不了她。
人和怪談之間的差距真的好大，在這一刻白啟明直觀地感受到了。
「李明明，要殺就殺吧，別廢話了。」白啟明把心一橫，「我是不會背叛夏國的。」
「哦。」
「動手吧。」他緩緩閉上眼睛。
白啟明已經認命等死了，沒想到李明明並未殺他。
李明明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怪談要殺人是要在你們觸犯規則的情況下，你沒有觸犯規則，我動不了你。」
「你現在是律所的律師，我是你的助理。」李明明遞給白啟明一個本子，「你看看吧，這是你一會要見的客戶。」
「真的不殺我了？」白啟明下意識把手放在脖子上，頭還在，他還活著。
「等你違反規則我肯定殺你。」李明明笑盈盈地說。「在這之前，白律師，先把你的工作完成一下。」
「我看看。」白啟明翻開本子，發現他要見的客戶是李春桃。
白啟明強壓著心中的情緒，逐漸鎮定。
他跟時暖分開了，現在只能靠他自己。
時暖那邊應該也碰上事了，必須要儘快解決這邊的事情過去跟她匯合才行。
「李春桃幾點過來？」白啟明合上本子放在桌上。
「應該在樓下了。」李明明笑著說，「需要我去泡茶嗎？白律師。」
「去泡茶吧，我去迎接李小姐。」白啟明順勢整理了一下西裝。
走到門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出現了。
這個女人長得很好看，但讓白啟明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記不住眼前女人的樣子。
要知道長得漂亮的女人，尤其是那種打扮得十分光鮮亮麗的，都不可能看一眼就忘記。
「請問是李小姐嗎？」記不清楚李春桃的長相，白啟明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想起今天的任務，連忙詢問。
「李春桃。」女人朝著白啟明伸出手。
白啟明也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把李春陶迎進辦公室，李明明剛好泡好茶端過來。
李春桃也不是那種喜歡說廢話的，上來就直切主題：「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
「汪書飛。」李春桃嚴肅地說。
「需要調查汪總什麼事情呢？」
「我懷疑他出軌。」李春桃把一疊照片扔在桌上，「這是之前我找私家偵探拍的，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
白啟明拿起桌上的照片看，差點沒把他送走。
這些照片太嚇人了，根本看不到汪書飛的臉，照片裡面顯現出的，全都是一張張猙獰恐怖的鬼臉。
白啟明心裡慌亂得很，但面上卻只能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照片上的女士私家偵探調查清楚了嗎？」
「我向書飛過，他說是他生意場上的夥伴，他們只是一塊吃吃飯唱唱歌而已，可我不信。」
「我已經抓到好多次了，都是這個女人。」
「我想問李小姐您的訴求是什麼，是發現汪總出軌的證據，然後跟他離婚分家產嗎？」
一般有錢人就是這樣的，鬧離婚的時候會找律師提前規劃資產的問題。
「我要你幫我找到他們兩人偷情的證據。」李春桃遞給白啟明一張支票，「只要你幫我，這張支票上面的錢你隨便填。」
李春桃開出的金額是很誘人，但對白啟明又沒用。
這些錢他帶不走的，給上億元都沒用。
白啟明剛想拒絕，李明明提醒他：「你無法拒絕。」
「為什麼？」
「因為你在走替李春桃辦事律師走的老路，如果你拒絕的話，就什麼真相都看不到了。」
李明明這樣說了，白啟明又哪裡敢拒絕。
他壓根就不是律師，律師的身份都是怪談世界強按給他的。
如果拒絕，李春桃會殺了他嗎？
白啟明腦子飛快地運轉著，忽然他想到了之前在影像點找到的通關條件。
如果他同意幫李春桃調查，那麼他就會站隊李春桃。
時暖如今不在這，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被分去了汪書飛那裡。
他站隊李春桃，跟汪書飛和時暖就是對立的了。
這麼一想，白啟明覺得不能答應。
一旦成為對立面，那就不死不休，兩人當中只能活一個。
他是新人，沒用一些，可也想活著。
到時候互相殘殺的，大概就不是李春桃和汪書飛，而是他和時暖。
「李小姐，我這裡是律所，如果你有法律問題的話可以來諮詢我，或者你想跟你先生離婚的話，你也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分憂的，可如果是這種私下調查的話，我認為你還是找私家偵探吧。」
「也就是說，你不願意幫我，對嗎？」李春桃長指甲一下一下的劃著名桌面，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白啟明假裝沒聽到，他斬釘截鐵地說：「是這樣的，我辦不到。」
「白啟明，你知不知道，整個桃花市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現在把我給惹毛了，我可以讓人把你的律所連根拔除，我也能讓你從桃花市消失，這樣都沒關係嗎？」李春桃的聲音聽上去異常的森冷。
「我還是那句話，這不是我律所能力範圍之內的事，做不了。」白啟明把支票還給李春桃。
還支票的那一瞬間，支票莫名地變了，變成了一張冥鈔。
而坐在他對面的李春桃外貌也發生了變化，她面部的肌肉迅速地消失溶解，骨頭慢慢地凸顯出來。
最後，那張臉變成了骷髏。
而她穿著的那身紅衣依舊紅得惹眼。
紅衣……
李春桃的衣服不小心碰到桌面上，留下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白啟明這才意識到，李春桃身上穿的這件根本就不是紅衣，而是被鮮血給染紅的白衣！
「我會再來的。」骷髏下顎動了動，聲音格外的空洞。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李春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