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身上掛著這些鬼,白啟明早就翻找身份牌了,也不會等到時暖說起來的時候才找。
「我看看。」白啟明有些不好意思,他艱難地摸口袋。
口袋裡沒有,褲袋裡也沒有。
他拿起在指揮中心準備的登山包,打開包尋找。
包里跟時暖一樣,裝的都是日常用品還有一些急救藥品。
翻找了一遍,白啟明並沒有找到身份牌。
而這時,掛在他身上的鬼怪讓他又喘不上氣。
時暖叫住他:「先別找了,想辦法讓這些鬼都下來。」
「你們有什麼心愿想要達成的?跟我說。」時暖問白啟明身上的那些鬼。
那些鬼怪紛紛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是過勞死的,想好好睡一覺,你有沒有辦法能辦到?」一個臉色蒼白,頂著兩個黑眼圈的鬼怪問。
要是別的問題,可能會難倒時暖,這個問題肯定不會。
時暖其中一個天賦就是製作安眠用的香。
只是不知道,這個香能不能給鬼用。
大概是看出時暖有些猶豫,貓耳老師飄過來說:「他想好好睡一覺,你直接把他打暈不就好了,天賦的話肯定是有益於人類,有害與鬼怪和怪談的。」
「有道理。」時暖被貓耳老師點醒了。
她立刻揍了那個過勞死的鬼怪一拳,直接把他打翻到地上。
鬼怪一翻白眼,瞬間失去知覺。
處理完過勞死的鬼怪,時暖又挨個去解決其他的鬼怪。
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才把白啟明身上的那些鬼怪都處理掉。
身上沒有鬼怪吊著了,白啟明感覺渾身輕鬆。
他鬆了松脖頸和肩膀,高高興興的同時暖說:「大佬,我感覺我又活過來了。」
「人沒事就好。」時暖折騰了那麼長時間,感覺也有點累,但線索還沒有找到,她不能休息。
「看看靈堂里還有沒有別的線索,要是還沒有,就去殯儀館的辦公樓看看。」
反正時暖的身份是已經找到了,白啟明身份跟她應該不會差太多。
要是時暖沒有猜錯的話,白啟明大概率是殯儀館的員工。
不只是他,張思青和鍾志誠也是。
時暖剛想到鍾志誠,就看見這兩人冒冒失失地衝進來。
張思青躲在鍾志誠身後,那個自稱是體育老師的充當這護花使者的角色。
「思青妹子,你當心點。」鍾志誠表現的就像是一個狗腿子,而張思青則是他的女神。
白啟明看見這兩個新人過來,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他翻了個白眼,緩緩走到時暖身旁。
「隊長,這裡太擠了,我們出去吧。」
當那兩名國運者走進來時,時暖聞到了一股臭氣。
臭氣是從張思青身上散發出來的,站得遠的時候聞到的味道很淡,可是當張思青朝著時暖這邊走近時,她感覺這個氣味熏得人想吐。
張思青和鍾志誠應該是沒有意識到的,看鐘志誠完全沒有被臭氣影響到。
「時暖,你的新夥伴被怪談附身了。」貓耳老師的聲音傳入她腦海。
這是他在用意念同她說話,其他人都不知道。
「那個臭氣,應該就是從怪談身上傳來的吧。」時暖回應貓耳老師。
老師緩緩點頭,眼睛卻眯了起來。
看得出來,貓耳老師對時暖的新隊員也不是很喜歡。
「我猜測,他們大概率是違反了規則,這個男的也是。」貓耳老師尖銳的指甲輕輕一指。
時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鍾志誠身下有一灘血跡,而他的頭上則有些香燃燒時抖落下來的香灰。
「你碰到了香灰?」時暖直接問鍾志誠。
鍾志誠沒想到時暖還會問他的話,他考慮了一下,點點頭:「燒香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把香灰弄撒了,身上的是已經都處理掉了,就是頭髮上沾得好像弄不掉。」
「時暖姐,你是不是有話想說?」被怪談附身後的張思青膽子沒有原先那么小了,她直接看著時暖問。
「你們兩個都注意些吧。」時暖言盡於此。
「這裡陰森得很,思青妹子,我們趕緊拜完了就出去吧。」鍾志誠伸手搓了搓胳膊說道。
「啟明,我們走。」時暖準備離開靈堂。
靈堂里只有規則,沒有其他線索。
如果這兩個新人沒過來,她還能再找。
可他們過來了,靈堂里忽然變得擁擠,時暖覺得沒有必要跟他們擠在一塊。
靈堂是真的擠,密密麻麻門的,全都是鬼。
白啟明看不到那些鬼,走過去時身體直接撞在鬼的身上。
他從鬼身上穿透過去,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感覺有些冷颼颼的。
白啟明還有些納悶:「奇怪了,這個天氣不應該打空調啊,怎麼這麼冷呢?比剛進來的時候還冷。」
「沒什麼好奇怪的。」時暖從他身邊走過輕聲說,「這裡很擁擠。」
她說的話別人聽不懂,但是白啟明跟她時間長,秒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啟明不再開口,趕緊跑。
時暖在離開靈堂之前,還看了一下鍾志誠。
她發現鍾志誠的身上已經掛上了一些鬼。
那些鬼趴在他的身上吸食著精氣,鍾志誠的臉色正在迅速變差。
本著都是夏國的國運者,時暖沒打算幫助他,但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們注意身邊,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想辦法解決掉。」
「什麼不乾淨的?你別嚇我。」鍾志誠轉過臉來。
看到他臉的那一瞬間,連時暖這樣身經百戰的都想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臉部肌肉已經凹陷下去,整張臉瘦得只剩下一張皮。
而他一張一合的,每說一個字都有鮮血從嘴巴里吐出來。
這一幕,看得人是膽戰心驚。
「牆邊有噴霧,可以噴噴看。」時暖言盡於此。
說完這句話後,時暖沒有再說別的,徑直離開靈堂。
從靈堂去辦公樓的路上,白啟明頻頻回頭看。
時暖看他這樣,開口說了一句:「你這麼擔心那兩名國運者,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了。」白啟明頭搖成了撥浪鼓。「我不是在擔心新人,我是怕那些髒東西跟出來。」
白啟明又不是傻白甜,他對這種新人也反感得很。
如果是由他來處理的話,都不會跟那些國運者多說一句話。
因為在白啟明看來,多說一句都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