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的身份是病人，病人就應該待在病房裡休息，而不是出去亂跑。
她這個身份肯定是沒辦法去院長辦公室的。
時暖從包里拿出了護工的制服：「我有護工的衣服，可以裝扮成護工過去。」
「護工的權限不夠。」實習醫生搖搖頭，「20層以上要刷臉的，級別必須要醫生，最差也得是護士。」
「那我去換一套護士的衣服過來。」反正拉進隊伍里的，也不用太過於拘謹，時暖就直接說了。
「你最好去換醫生的，我知道醫生的服裝在哪裡。」實習醫生說，「這位銷售如果要一起去的話，也要換一下衣服，要不然他過不了每層樓巡視的保安。」
「你帶我們去，告訴我們大概的位置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實習醫生以後還要在怪談世界混，要是由他帶過去，可能小命都要沒有了。
時暖這邊人多，他給足情報就可以了，去不去的都無所謂。
「我帶你們過去，你們只有三分鐘時間換衣服，得儘快。」實習醫生的目光直接從貓耳老師身邊掠過，就像是沒瞧見他一樣。
貓耳老師輕咳一聲：「其實不用他帶路，我知道那個房間在哪。」
「實習老師有這個心，讓他帶吧。」時暖不是不相信貓耳老師，她是怕出錯。
貓耳老師沒有再說什麼，退讓到一旁。
「大佬，我們走吧。」白啟明也準備就緒了，隨時能走。
兩人一怪談在實習醫生的帶領下，前往三樓醫生更衣室換衣服。
還沒到更衣室，實習醫生的腳步就頓住了。
「我不能再往前走了。」實習醫生同時暖說，「更衣室就在那邊，你們儘快換衣服，如果有保安過來，我就提醒你們，換好衣服我再帶你們去院長辦公室。」
「好，多謝幫忙。」
「應該的。」實習醫生罵了一句，「我也受夠這個醫院了，我是來當醫生的，不是來賺昧良心的錢的。」
聽醫生的口吻，他似乎還知道不少事情。
時間緊迫，時暖也不好諮詢太多，她準備探查完院長辦公室再找實習醫生聊聊。
「更衣室我好像也進不去。」走到更衣室門口了，貓耳老師的腳步卻停了下來。「你們兩個進去吧，我在這裡看著。」
「更衣室磁場不對嗎？為什麼你跟實習醫生都進不來。」時暖還沒有說話，白啟明就率先開口了。
「你是在懷疑我媽？」貓耳老師眼瞳微微眯起，眼神看上去有些危險。「白同學，我覺得你應該再回一趟學校，讓老師們好好教育一下，竟然敢懷疑老師。」
「歐陽老師息怒，啟明不是這個意思。」時暖打圓場。「他就是有點奇怪，明明實習醫生每天上班都要過來更換衣服的，為什麼我們過來就進不來了，他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醫院的更衣室很多，這間更衣室僅限人類進入。」貓耳老師說。
「那我們先進去了。」時暖拉著白啟明往裡走。
「大佬，貓耳老師到底靠譜嗎？」走進更衣室，白啟明還不忘記詢問。
時暖語氣地說：「當然靠譜了，你怎麼會認為他不可靠？」
「一種直覺吧，具體得你讓我說我也說不上來。」
「有的時候直覺不可信。」時暖說，「他是我的契約怪談，有契約約束，貓耳老師不可能做出有害於我的舉動。」
「可我總感覺，他好像看我不太順眼。」白啟明撓了撓頭說。
「看你不順眼，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時暖提醒他，「別忘了，當初李明明看你也不順眼。」
白啟明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特別吸引怪談，也特別容易引起怪談的火力。
那些怪談盯上他比盯上別的國運者概率要大許多。
為什麼會這樣，時暖也不知道。
可能就是他體質特殊吧，畢竟白啟明是唯一一個沒有獲得怪談能力就可以直接觸碰傷害到怪談的人。
像時暖這樣連續通關十幾個副本的人都做不到。
「你跟他氣場不和，儘量少跟他說話。」時暖找到一套護士服趕緊換上，一邊換衣服一邊同白啟明說。
「我倒不是怕跟他說話，就是擔心……」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時暖強調，「我再說一次，貓耳老師是我的契約怪談，我希望你能完全信任他。」
「好……好的。」白啟明沒有再說什麼，趕緊換上白大褂。
剛換好衣服，貓耳老師的聲音便從遠處傳來。
「有怪談過來了，數量還不少，你們當心。」
「貓……」白啟明剛想回應，時暖按住他的肩膀。
她朝著他對了一個口型：「假的。」
白啟明眼睛睜大，他完全沒發現剛發出聲音的貓耳老師竟然是冒牌貨。
時暖拿出手機，在手機上打字。
「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也不要去理會，就當聽不見，一會貓耳老師或者其他人出現在你面前，也別搭理。」
時暖打字的意思，似乎是要直接過去了。
她把手機放回到兜里，拉開更衣室的門。
進來的時候，走廊里有燈，很亮。
可出去時，外面卻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白啟明看到貓耳老師走過來，他並沒有走在時暖那邊，而是跟他並排走著。
「我發現了一個規則漏洞。」貓耳老師輕聲同白啟明說，「我不想驚擾到時暖，你跟我過去看看吧，要是安全的話我們再跟時暖說。」
要不是出來前，時暖特意叮囑，不能跟對方說話，白啟明還真的要上當受騙了。
他板著一張臉，完全沒搭理貓耳老師。
貓耳老師直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忽然用力。
「你老師就是這麼教導你的？雖然我沒有教過你，但你也曾經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你怎麼這種態度。」
貓耳老師按著他的肩膀，白啟明感覺肩膀都快被他給擰斷了。
他忍著疼，牢記時暖的每一句話。
「混帳東西，我今天就要給你一點顏色看，讓你知道什麼叫尊師重道！」只聽見咔嗒一聲，貓耳老師直接把白啟明的胳膊給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