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兩人對過線，白啟明在醫院是得叫她時小姐，時女士。
但眼前這個白啟明給她的感覺還是不對勁。
白啟明身後依舊是上次見過的主任。
他走上前衝著時暖笑笑。
「時小姐，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恭喜您成為我們公司vip用戶，從今天起我和白啟明將專門替您服務，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們。」
白啟明不對勁，主任也不對勁。
時暖看向貓耳老師，他剛好也將視線對象她。
時暖腦海中響起了貓耳老師的聲音：「這兩個都是怪談，不過不用擔心，怪談的等級比較低，不會傷到你。」
「好，我知道了。」時暖點點頭。
在確認對方是怪談後，時暖更加不搭理他。
兩個怪談見時暖一直沒回應，其中一個臉上明顯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時小姐，雖然你對我們提供了很大的幫助，幫我們完成了大量的銷售額，但請你尊重我們，能不能回應一聲。」
時暖不回應，看都不看兩人，直接把他們當成空氣。
怪談氣的表情猙獰。
「暖姐，是我。」裝作白啟明的怪談跑到時暖旁邊跟她說話。
「暖姐，你可以回應我一聲嗎？為什麼你連話都不說。」
「時暖。」
怪談叫她姑奶奶都沒用。
不回應怪談欺詐性的叫喚，這是作為國運者最基本的生存知識。
無關於禮貌，也無關於道德。
怪談不會跟時暖講道德，她自然也不需要。
為了避免怪談一直在她耳邊說話，時暖直接拿出銀色匕首。
她朝著怪談所在的方向輕輕一拋，匕首像是飛鏢一樣徑直投射過去。
只聽見咔噠一聲響，怪談的胳膊直接被匕首刺到。
那個冒充白啟明的怪談在時暖的面前消失不見。
一個怪談消失，另一個怪談也沒有繼續留在病房。
一眨眼的功夫，兩個怪談都消失了蹤影。
「時小姐，我們見過面的，我是生生醫藥的銷售代表，白啟明。」有一個白啟明出現在時暖面前。
時暖知道，眼前這個白啟明是真的。
剛打走一個冒牌貨，不可能馬上又來一個假的。
時暖可以肯定，他就是白啟明。
肯定歸肯定，時暖也沒有馬上同白啟明說話。
「請您收下。」白啟明給時暖使眼色。
時暖這才接過他遞過來的精緻禮盒。
「謝謝。」時暖輕聲說。
「時小姐，以後你有什麼要求，或者對我們公司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跟我說，從現在開始，由我來跟您對接。」
「跟我對接是沒有問題的。」時暖看向門外，「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們派人過來，後面還要跟一串呢？不是說我是高級客戶嗎？我現在可沒有高級客戶的感覺，反而像是被你們給監視了。」
「他們都是我的同事，這是我們公司的規定。」
「規定是嗎？」時暖的聲音頓了頓，「那好吧，把五十萬退還給我，我最討厭就是有人跟著，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藥品，我聽說壽壽生物也在研發跟你們公司一樣的藥品，我決定以後選擇壽壽生物的藥品。」
時暖的態度很堅決，一點也不像是裝的。
躲在外面的主任一聽時暖要把錢要回來，整個都慌了。
他趕緊跑進來同時暖說：「時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投訴，也不能退錢。」
「錢給我了，我想退就退，你還能攔著？」時暖冷哼了一聲說。
「啟明，你快勸勸時小姐。」領導勸不了時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啟明的身上。
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時暖跟白啟明根本就是一夥的。
白啟明面露出了無奈的神色：「領導，時小姐有一點說得對，錢是她的，那麼多藥品還有其他產品買下來還沒有使用，如果要退的話，肯定得把錢退給她。」
「不行！」
「或者讓我來勸勸，就是咱們的人真的別跟著了，我都已經是銷售冠軍，還讓人盯著，這樣的話客戶根本沒有辦法信任我。」白啟明想了個餿主意。
這種時候了，領導早就慌神了，要是仔細想肯定是能想明白的，可情況緊急，他根本不能仔細去想。
「我帶著人回去。」領導給白啟明使眼色，「時小姐，我們公司的性質比較特殊，對員工管理也很嚴格，並非我們非要跟著，只是規章制度就是這樣的。」
「等我回去稟告上級，讓他跟您對接的時候不帶上別的同事，這樣可以嗎？」
「上次我就已經說過了，我不喜歡被人盯著，被人監視的感覺，你們公司的產品是沒有問題的，但貴公司的管理真的很有問題，我需要的是售後，而不是被當成賊一樣的盯著！」
「監控和定位都撤掉。」看到領導準備撤了，時暖準備再加一劑猛料。
「如果不撤的話，我就只能給你們領導打電話了。」
「把手機拿過來吧。」領導嘆了一口氣，朝著白啟明伸出手。
白啟明把手機交給領導。
領導對著手機一頓的搗鼓，很快把裡面的監控給拆掉。
拆完監控，又把白啟明身上的定位儀也給取走了。
這一切全都昨晚，領導跟時暖保證。
「時小姐，很抱歉讓你產生了不愉快的情緒，我在這裡向你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就讓啟明來為您服務，這幾天您住院，有什麼事情都能安排他去做，千萬不要客氣。」
和時暖說完，領導又提醒白啟明。
「這可是公司最近最大的一個單子了，就算把你賣了，你也得把這名顧客給我穩住，知道嗎？」
「知道。」白啟明回答。
「我們組能不能晉升為第一大組，就看這次在銷量上能不能領先於其他組，反正她沒出院以前，你也別去公司，回頭我給你批一張外出辦公的條子，你拿著條子就能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了。」
聽領導的意思，似乎是為了那幾十萬，要把白啟明給賣了。
白啟明個人當然是十分高興的，但他不能把這種情緒掛到臉上。
白啟明很不情願地說：「她看上去挺凶的，不會逼著我做一些我不願意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