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和白啟明簡單地聊了兩句，才知道他在成為銷售員之前，一直都在一個夢境中。
那個夢境裡都是他最懼怕的事物，他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之前的經歷。
就在他要死的時候，夢境消失，他出現在了醫藥中心，成為中心的銷售。
「我們四個被分到了不同的城市，也被賦予了不同的身份。」時暖同白啟明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白啟明似懂非懂：「那其他兩人的情況你知道嗎？」
「他們的情況我暫時還不清楚，但我讓貓耳老師過去了。」
「我怎麼把老師給忘了。」白啟明重重拍了一下腦袋。「我們沒有辦法像怪談一樣來去如風，但你有隨身怪談這個金手指。」
「好好說話。」時暖輕咳一聲。
她的金手指可不止一個怪談。
時暖覺得最粗的金手指就是隱藏提示。
只要有隱藏提示在，她就能一直立於不敗之地。
「我剛剛那樣說有些不太妥當，讓我再組織一下語言，重新說一下。」白啟明說。
「別重新說了，外面還有藥物中心的同事，我們講重點。」
如果外面沒人守著，可以多說會話。
正是因為有人守著，他們不能任性妄為。
說太多話會讓人產生懷疑。
「你找到規則了嗎？」時暖直接切入主題。
「還沒。」白啟明有些沮喪，「你不知道生生藥物研究中心有多噁心，他們實時監控，就連上廁所都有人盯著，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要是藥推銷不出去還要剁手剁腳，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變態的公司。」
「有人盯著的話，你要在他們盯著的間隙找到規則，比如說利用他們的電話，電腦，手機，還有你可以跟主任打好關係。」
時暖在穿過來之前是社畜，對這一塊還是比較了解的。
白啟明是大學生，他都還沒有經歷過職場就已經進入怪談世界了。
沒有經歷過的，就是不太好應對。
「大佬，你說得對哎。」白啟明仔細地想了想，覺得時暖說的很有道理。
「對吧？」時暖笑了笑，「這次你就當做是單人副本來走，不要想太多，你要相信自己的運氣。」
「我這邊的話也不會有問題的，所以你也不需要擔心我。」時暖寬慰他，「想辦法活下去，到時候大家一起離開怪談世界。」
「好！」
話說到這裡，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年紀看上去在四十歲左右，有點地中海。
他手裡提著一個公文包，看上去就像是領導。
如果時暖沒猜錯的話，這個男人就是白啟明的主任。
「方太太你好。」男人遞給時暖一張名片，「我是生生藥物有限公司銷售部的小組組長，也是白啟明的領導，我們很有誠意的，希望你能諒解。」
他把那些藥拿出來：「這是我們公司新研發的藥，對穩定情緒很有幫助，你要是情緒焦躁的時候就吃紅色的，平時吃藍色的就行。」
「當然了，這些藥是我們補償給你的，不需要再支付任何的費用，如果吃了覺得不錯的話，請你反饋一下，最好可以給我們做一下宣傳。」
「好的。」時暖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這位白銷售態度還不錯，我原諒你們了。」
「真的太感謝了。」男人像是對口碑還有反饋很看重，他朝著時暖弓了弓身子。
「藥我會繼續吃的，但我有一個要求。」時暖說。
「什麼要求？」男人問。
「我要他當我的顧問。」時暖拿出手機，「我會再買一些藥，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以後都要由他來跟我對接。」
「這樣嗎？」男人似乎有些為難。
「要是沒有辦法做到的話，那我只能去別的公司買藥了。」時暖又開始給領導施壓。
她必須要跟白啟明保持聯繫，這樣才能確定他是否活著。
買多點的藥也沒什麼，錢又不是她的。
讓白啟明的銷售業績往上增加才是最重要的。
「方太太，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沒問題，這樣吧，我讓他給你加好友，你平時有問題就可以聯繫他，我讓他經常過來跑跑，多了解一下你這邊的情況。」
「好。」
「那我們先走了，就不打擾了。」男人給白啟明使眼色。
白啟明肯定是想留在時暖這邊的，留在老大身邊他的安全肯定是能得到保障的。
安全有保障之後，白啟明還能跟著她多學點東西。
可弊端也是有的。
一直跟著時暖，時間長了有依賴性。
時暖一不在就會感覺天要塌了。
如果他單獨過一次副本，鍛鍊一下，對他本人會更有幫助一些。
「時小姐，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白啟明跟時暖交換了聯繫方式。
「你們自己路上小心。」時暖露出了禮貌而不失優雅的微笑。
白啟明沒有一直待在病房裡，很快就退出去了。
退到外面，他還在心裡祈禱。
「大佬可得順順利利的通關，保佑我也能順利。」
「白啟明，她可是個大客戶，你平時維繫要維繫好了。」領導在回去的路上提醒他。
「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維繫的。」
「我覺得有點好奇怪。」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同事說，「這個時暖購買藥品的時候不是說精神分裂嗎？我看她跟你們說話又蠻正常的，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同事提出這個問題時，白啟明都想揪著他的耳朵罵，問他是哪隻眼覺得時暖不正常。
可他現在的身份就是銷售，和時暖本來就不認識，不能表現出對她的熟悉，這樣的話容易穿幫。
「精神分裂就是間歇性的，不是時時刻刻都會發作的。」領導說，「看你就是平時工作沒好好干，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還以為她吃了咱家的藥效果挺好的呢。」同事被說得有些無地自容。
白啟明插話：「如果效果很好的話，也不用住院了吧？誰沒事住院玩。」
「不管藥有沒有效果，都要想辦法推銷出去知道嗎？」領導並未否決白啟明的話，他還是提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