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活埋,這種副本以前都沒經歷過。
不僅沒經歷過,時暖想都不曾想。
她把幫忙扒了一些土,剩下的就由白啟明自己來挖了。
白啟明欲哭無淚:「我還只是個大學生,我容易嗎?怎麼攤上這樣的事了。」
「別廢話了,趕緊挖吧。」時暖走過去叫趙博淵和許風意。
許風意是女生,時暖叫她時語氣更溫和,不會像叫白啟明那樣扇她的耳光。
叫了兩聲,許風意也清醒了。
時暖同樣找來工具給她,再去叫趙博淵。
四名國運者全都醒來後,天空開始下雨。
「詐……詐屍了!」時暖正在幫趙博淵挖土,忽然聽到有聲音響起。
她一回頭,就看見兩個村民打扮的男人,他們直接把鋤頭扔在地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我去看看。」時暖手握小刀,迅速朝著村民跑去。
村民想逃,但是速度根本比不上時暖,沒跑幾下就被她追上。
時暖的身上都是泥土,臉上也是,再加上下雨,她的樣子看上去應該比怪談還要嚇人。
「你們去哪裡?」時暖抓住了一個人的胳膊,把他用力往回拽。
「別……別找我,不是我弄死你的,你要找就找村長,是他在你們飯菜里下藥的,我們只是負責把你們抬過來埋掉而已。」村民瑟瑟發抖,嚇得連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時暖迅速從村名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重要的訊息。
下藥,活埋。
「我沒死。」時暖用力按住他的手,「如果你不說實話,我會讓你先死。」
她現在力氣大的出奇,普通人根本難以招架。
村民怕死,只得將前因後果都跟時暖說了。
聽了村民的話,時暖才知道,他們四個是白鱷村的護陵人。
白鱷村世世代代都很尊敬護陵人,可是到了新村長這一輩,村長不相信護陵人能守住陵墓里的邪祟,反而覺得他們是邪祟。
村長花言巧語,邀請四人去家中吃飯,偷偷在飯菜里下藥,把他們全都毒死。
藥死了之後,又派了兩個村民去埋他們。
他們只是回家吃了頓飯的功夫,回來就見時暖詐屍了。
不僅如此,天還下起了雨。
「村長說得對啊,天降黑雨,我們白鱷村要完蛋了。」
「我要去告訴村長。」另一個村民悄悄爬起來,準備去找村長通風報信。
他剛往外爬就被時暖給盯上了。
剛好這時,趙博淵也從坑裡出來。
時暖立刻同趙博淵說:「趙哥,你把那個村民給我逮住了,別讓他跑走。」
「沒問題。」趙博淵動作極其迅速,三兩下就把村民抓住。
抓了人,他把人綁在樹上。
「現在怎麼辦?」
「找規則。」時暖快速說。
以她的經驗,規則肯定在附近。
只要細心一些,多費點時間就能找到規則。
許風意也從坑裡爬出來了。
她直接拿起鐵鏟把自己的碑給砸了。
「太晦氣了。」許風意吐了一嘴的土。
「我才二十幾歲,居然給人當死人給埋了。」真的是離譜到家了。
白啟明剛想提醒許風意不要太衝動,太過於衝動害人害己。
話剛溜到嘴邊,他的眼睛忽然盯住了石碑。
「有規則!」白啟明出聲。
許風意動作很快,彎腰便撿起了藏在縫隙里的規則。
她把規則展開,仔仔細細地讀。
白啟明湊過來想要看規則,許風意卻把規則給合上了。
就這麼一個動作,引起了白啟明的不滿。
「大家都是夏國隊的,你什麼意思?拿到規則不是應該互相探討一下嗎?」
「這是我個人的規則。」許風意把規則塞進褲子口袋裡。「你想要規則的話,自己挖。」
「你!」白啟明也不知道怎麼了,脾氣忽然變得特別大,他內心充滿著憤怒的情緒,想要直接把許風意打死。
正當白啟明握緊拳頭準備揍人時,時暖出現在他身邊。
時暖把手按在他肩膀上,平靜地說:「先去躲雨,等雨停了再找規則。」
「可是!」白啟明眼眶裡蓄滿了紅血絲。
「你被污染了。」時暖拿出香包,塞在他手裡。
香包被塞入手裡的一瞬間,白啟明感覺那股味道異常難聞。
他下意識想要將香包扔掉。
時暖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拖著他走到一處木板搭的涼亭前,她拿出藥,直接往白啟明的嘴裡灌。
「咳!咳咳!」白啟明用力地咳嗽。
從他的鼻子,嘴巴里,咳出了黑色的泥土。
趙博淵也過來了,時暖把一瓶里剩下的藥遞給他,趙博淵可比白啟明老實得多,他二話沒講,直接把藥咽下。
「大佬,我剛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白啟明終於清醒了,他開始給時暖復盤。「我腦子裡出現一個聲音,讓我把……」
「繼續說。」
「讓我把許風意打死。」白啟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許風意一眼。
許風意嘴裡叼著棒棒糖:「衝動,冒失,都說了是個人規則了,你還來搶。」
「我是被污染了影響了情緒。」白啟明說,「再說,個人規則怎麼了?城堡副本的時候我也有個人規則,我都主動拿出來。」
「每個人的做事風格不一樣,如果是個人的就先不要拿了。」時暖作為隊長,必須要表態了。
「多謝隊長理解。」許風意遞給時暖一根棒棒糖,「我家裡帶來的,要吃嗎?」
「我不太喜歡吃糖。」時暖婉拒。
時暖發現許風意的身上又添了新傷。
她記得許風意回去看家裡人了,看家人的時候被拉進副本里。
「這是怪談咬的。」察覺到時暖的目光,許風意抬起手說,「咬得不太重,手沒斷。」
「我記得你父母就是在怪談副本里過世的。」
「嗯。」許風意點點頭。「我爸爸還有個私生子,他叫許家孟,我這次回去是去看他的。」
許風意聊過她家裡的一些情況,時暖就記住了。
厲正行對許風意的狀況不是很清楚,才會說她回去看父母。
想必,許風意是回去做了一些事情,一些讓她受傷但是卻很痛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