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門禁卡，拿著門禁卡那些老師和學校的安保人員看到他們都不會阻攔。
早知道有這麼好用的東西，就該早點向貓耳老師拿過來。
「歐陽老師。」時暖邊走邊問。「門禁卡一直在你身上嗎？」
貓耳老師點頭輕笑道：「是呀。」
「一直在你身上，為什麼之前沒拿出來。」這個話不是時暖問的，而是白啟明。
有時暖在身邊，白啟明的膽子都大很多。
如果只有白啟明一個人在的話，他肯定不敢這麼問。
貓耳老師看向他，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白啟明凝視著這笑容，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豎起來了。
他立刻閉嘴了沒有繼續問。
「門禁卡是很特殊的道具，當然不能隨便拿出來，我是信任我的學生，覺得她可以扳倒校董才拿出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白啟明還配合著說，求生欲相當的強烈。
「所以說，我把命都壓上了，別讓我真的搭上這條命，我還想留在這裡好好教書呢。」貓耳老師說。
「儘量。」時暖開口。
白啟明快步上前，努力和時暖並排。
他低聲問時暖：「大佬，契約的怪談不會反水吧？」
「有契約約束，我死之前不會。」時暖簡單的說。
「那……」白啟明原本想問，那等她死了，豈不是就要反水了。
可這話感覺有些不太吉利，白啟明又說不出口。
「前面有國運者。」趙博淵提醒。「是泡菜國的。」
趙博淵懂泡菜國的語言，可以跟國運者溝通。
很湊巧的是，碰到的這個正是那天在食堂碰到的國運者。
「要解決他嗎？」趙博淵低聲詢問時暖。
「先看看情況。」時暖搖搖頭。
他們都有武器，還有李明明和貓耳老師在，就兩個泡菜國的，不用怕。
泡菜國的國運者拿出了投降的白旗說：「我投降，怪談道具給你。」
「你們是什麼怪談道具？」時暖讓趙博淵翻譯。
「我的怪談道具是一把傘，好像是防禦作用的，我同伴的是一塊板磚。」他立刻把傘和板磚扔過來。
貓耳老師眼尖，一眼就認出：「這兩個是怪談道具沒錯。」
「那就收著。」免費送的，她不可能不要。
「我把怪談道具都給你們了，放我們一條生路。」國運者說。
這時，兩個老師走過來。
看來泡菜國的國運者拿到了通過線索，並且獲得了老師的好感度。
只剩下兩個國運者了，他們拿到的又是D級通關線索，對時暖和夏國一點威脅都沒有。
時暖沒有趕盡殺絕，讓他們走了。
泡菜國的國運者離開後，這個怪談世界就只剩下夏國和腳盆國兩個國家了。
「當心一點，腳盆國詭計多端，不要上他們的當。」時暖低聲提醒。
「我們知道的。」白啟明和趙博淵同時應聲道。
幾人繼續往前走，走進辦公大廳，時暖拿出門禁卡刷卡。
趙博淵跑的快，他跑過去按電梯。
但當電梯門打開時，裡面卻跑出了腳盆國的國運者。
時暖眼疾手快，立刻叫李明明幫忙。
李明明迅速將兩人拉進列車中。
「走。」趙博淵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想開槍，就見兩個國運消失了。
時暖卻很淡定，還衝他喊了一聲走。
趙博淵立刻跟上，白啟明也緊隨其後。
三人速度極快，在電梯門關閉之前趕緊跑進去。
「校董在第22層。」貓耳老師說。
時暖很快按下了相應的樓層。
還沒到22層，電梯就劇烈地搖晃。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時暖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
但都遇到了還能怎麼辦呢？又不能躲起來，只能見招拆招了。
終於到了22層，只聽見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電梯門一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這個氣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濃烈。
時暖是經歷過的，但也有些扛不住。
她屏住呼吸，儘量不讓血腥味鑽入鼻子裡。
白啟明也依樣畫葫蘆，但他閉氣的功夫不如時暖，屏了一會就憋不住了，整張臉漲得無比通紅。
「不……我不行了。」白啟明擺了一下手。
他快被自己給憋死了。
憋的時候是好一點，可是憋完氣吸氣的那一瞬間，差點沒把他送走。
「校董就在裡面。」時暖看向敞開的大門。
這裡跟她想像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時暖以為校董這邊戒備森嚴，到處都是怪談。
可她只看見坐在椅子上那個大肉團，別的什麼都沒看見。
地上乾涸和新鮮的血跡層層疊疊的鋪起，每走一步都讓人感到噁心。
時暖注意到辦公室的角落裡堆著一堆東西，她往前走了一點才發現，那是人體的組織。
她胃裡翻江倒海，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時暖終於知道，那些學生去哪裡了。
成績下滑的，上課出錯的學生全都進了校董的腹中。
而那些看上去跟普通學生無異卻只會學習的傀儡就是他變出來的。
白啟明和趙博淵也看到了。
趙博淵情緒翻湧，像是快繃不住了。
白啟明比趙博淵更不穩定，他十分憤怒：「你為了所謂的成績，竟然干出這種事！」
「那又怎麼樣？」大肉球轉動轉椅，緩緩轉過身來。
他吃的實在是太多了，肚子鼓起，眼睛變得更小。
「我出錢就是為了讓這些學生好好學習，長大了能進我公司賣命，誰知道他們一個個的不成器，既然如此，我還留著這些廢物做什麼呢？看到了嗎？」肉球的身上伸出了一根小小的觸鬚，觸鬚指向時暖身後。
時暖沒回頭，但白啟明回頭了。
一回頭，身後全是面無表情，呆滯如傀儡的學生。
而這一張張臉，長得跟白啟明時暖還有趙博淵一模一樣。
看到那麼多長得跟他一樣的面孔，白啟明心裏面只發毛。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害怕又不敢開口，只能硬憋著。
「看到了吧？像你們這種廢物學生，我分分鐘就能弄來一堆。」校董說，「你們來得正好，成為暗夜學校的養分吧，大家都會記住你們的。」校董陰惻惻地說。
「休想。」時暖手握匕首，直接朝著校董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