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曼對他們再怎麼友好,也改變不了她是怪談的事實。
她只是被時暖臨時拉進隊伍里,湊巧碰到時候幫忙的,又不是被白啟明給拉進來的。
白啟明在王小曼的眼中,大概就是一隻行走的燒鵝。
為了他自己的安全考慮,還是離王小曼遠一點更加的合適。
王小曼走了,時暖想要調查的事情差不多也都清楚了。
她對白啟明說:「你回教室吧,別忘記規則。」
「好,大佬你也當心些。」
「我會注意的。」時暖點點頭。
回到教室,時暖假裝聽課。
混到下課,她和趙博淵還有白啟明碰頭了。
任俊茂也走過來,他安靜地站在一旁。
「我們下課時間一共有十五分鐘,在這段時間裡是絕對自由的,你們去找另外三名國運者,看看他們的情況。」
楊小聲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我可以一起嗎?不知道我的女朋友怎麼樣了,我很擔心她。」
許風意指尖繞著辮子,一臉鄙夷:「嘴上的話說得可真好聽呦,她被砍手的時候你都不在。」
「我那個時候沒有反應過來,我害怕不可以嗎?」
「楊小聲,別忘記你的身份。」許風意提點道,「我們都是自己考進來的,只有他是通過關係混進來的,如果這是一場劇本殺,基本上已經能判定楊小聲就是奸細了。」
「我不是奸細。」楊小聲畢竟年輕,說這話時臉漲得通紅。
許風意倒是提醒到時暖了。
他們這些人的身份里,就數楊小聲的最有問題。
大家因為身份而排斥他,這個也能說得過去。
「好了。」時暖開始控場,「大家不要互相針對,楊小聲任俊茂,你們兩個在教室里。」
「為什麼?」楊小聲不甘心,「我又不是罪犯。」
「沒說你是罪犯,目前就你們兩個受傷,我可不想到時候還要去救人。」時暖態度很堅定,「我是夏國隊長還是你們是?連我說話都不聽的話,那就退出隊伍自由行動吧。」
「隊長,他年紀小,衝動了些,我和他不走。」任俊茂開口,「你們當心些。」
「走。」時暖邁開長腿迅速朝著教學樓另一端走去。
她目前還不知道那三個人被分到哪個班級了,只能一個個找。
好學生是單獨一棟樓的,差生在好學生隔壁。
差生那棟樓樓比好學生的要差很多,時暖感覺更像是危樓。
她和白啟明一組,從一樓開始找起。
找到二樓,時暖看到了厚瓶底女孩。
女孩蜷縮在角落裡,她的身上被潑滿了顏料和油漬。
整張臉也被潑了顏料,看上去就像是大花貓。
「你們來救我的嗎?」她的眼鏡被人踩碎了一隻,只剩下一個鏡片了。
時暖搖頭:「我們目前無法救你。」
「你通關這麼多副本,帶走一個人有那麼難嗎?」她應該是受到了霸凌,情緒有些失常。「你們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是怎麼度過的。」
「蕾蕾。」另一道聲音響起,「你不需要跟他們說那麼多。」
隨著女孩的聲音響起,時暖看到情侶中的女生走過來。
那個女生手掌沒有了,她極其平靜地看著時暖。
白啟明感覺到有危險,他立刻將時暖拉到身後。
「大佬,當心了,這個女人有問題。」白啟明握緊拳頭。
時暖也覺得她有問題,可她看上去不像是怪談。
有一種可能,她和怪談達成了某種協議,現在幫怪談做事。
「兩位夏國隊的大人物怎麼還會想到我們這些差生呢?」女生面露譏諷,「你們抱團,把我們獻祭,讓我們去死不是更好嗎?這次過來找我們,是不是想要線索的?」
「你說話注意一點。」白啟明皺眉,「要不是大佬幫忙,你已經被淘汰了。」
「我失去了一雙手,她幫什麼了?」女生似乎對時暖很反感,「我們這裡沒有你想要的線索,回你們的好學生教學樓去吧。」
「如果我說線索,你們可以帶我離開嗎?」厚平底女孩顯然不想待在這。
「很抱歉,我們無法帶你離開,但是可以分享線索。」無法作出的承諾,她不會輕易給。
時暖連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隨便給人承諾。
這種東西,說到就要做到。
「那我沒有辦法跟你們分享線索。」女孩咬緊牙根,像是很艱難才做出的決定。
「你們走吧。」情侶中的女生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從現在開始,我們三個是一個團隊的,拒不加入夏國隊。」
「你是認真的?」白啟明吃驚不已。
「當然,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你們趕緊給我們滾。」她態度很囂張,「我們不會要夏國隊的庇佑,也不會給你們提供任何幫助,能不能活下去,各憑本事。」
「你順便跟楊小聲說,我和他就此結束了,他把我推出去,讓我失去雙手的仇,我一定會找他報的。時暖,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她雖然失去了雙手,但在這一刻,時暖感覺她氣場很強。
之前的她脾氣不好,但絕對不是這種氣場。
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抱了個大腿,有一個巨粗的靠山。
「我叫秋雨夢,你給我記住了。」
「好,我記住了。」時暖淡淡一笑,說不出的從容。
她和白啟明從教室離開。
厚平底女孩依舊躲在那。
秋雨夢走過去,她對女孩說:「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之前一直喜歡崇拜的國運者,你瞧他們多自私啊,自私自利眼裡只能看到自己。」
「靠他們我們是出不去的,不如靠我們自己。」
「可是我們竟然跟他們做對,等於被踢出了夏國,就算勉強回去了,到時候怎麼跟爸爸媽媽交代?」
「我跟那邊都已經商量好了,我們三個活,他們六人死。到時候離開了這個副本,我們去國外,你若是想帶上父母就帶,我是不準備帶。」經歷過這些變故之後,秋雨夢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她也不信父母,更不信之前對她甜言蜜語的男朋友。
都去死吧,她能活下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