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證太燙,時暖本能想要將它扔掉。
但她不能扔,這本學生證里有她的資料,可能還有線索。
萬一扔掉了違反規則,或者學生證消失了怎麼辦?
時暖可不能去輕易嘗試。
她忍著疼,緊緊握住學生證。
第二本學生證發給趙博淵,接下來是白啟明和許風意。
情侶中的男生是好學生,女生本來應該被退學,因為時暖的干涉,她變成了差生,還失去了兩隻手。
失去手是一件讓人十分痛苦的事情,可是丟掉性命遠遠比丟掉一雙手更慘痛。
除了女生之外,陳春麗和戴著厚厚眼鏡的女生也是差生。
她們三人接過差生的學生證時,另一個跟監考官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了。
「跟我去教室,明天帶你們去班級報導。」監考官面無表情的說。
「你們和我去宿舍吧。」另一個監考官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的一模一樣的自己。
她轉過身,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地響。
男生聽到高跟鞋聲音時,順著聲音看過去。
他死死地捂住雙唇,眼神驚恐。
時暖也瞥了一眼,不就是沒穿高跟鞋,腳跟沒著地嗎?
這種怪物,她見的多了。
男生天天看直播,他應該也在直播里見過。
時暖沒有理會那個男生,她第一個跟著監考官走了。
其他的人看見時暖走也很快跟上。
厚瓶底女生和陳春麗還有情侶女生回到教室,教室的門自動上鎖。
陳春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她緊張的問:「我們咋辦?跟他們就這樣分開了嗎?」
「大概率是的。」厚瓶底女生點點頭,「誰讓我們是差生。」
「我的心啊,砰砰的跳,感覺要直接跳出去了。」陳春麗伸手緊緊的按住心臟,「在發現自己成為國運者之後,我就怕的要命,但想著時暖那個小姑娘過了這麼多個副本,她帶帶我們肯定能活命的,沒想到卻是這樣。」
「人的心不就是這樣的嗎?」情侶女生充滿怨氣的說,「虧我之前看直播時還幫她說過好話,時暖果然能活下來,像她這種自私自利的,不是她活著還能有誰可活?」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對時暖有點意見,要說誰恨她入骨,大概只有情侶女生。
大媽和厚瓶底女生跟時暖沒有直接的衝突,可那個女生卻認為這一切全都是時暖做的。
都是她害的!
「我們三個差生一定要聯合起來,不能就這樣死了。」
「你們兩個想活的話,可以聽我的。」女生推了推厚厚的眼鏡,她壓低聲音說,「我有底牌。」
「怎麼回事?那個女生直播間怎麼聽不到聲音了?」
正在觀察的工作人員震驚地開口。
上次聽不到聲音,就是蘇小藝和唐多多在密謀想要換掉時暖的身份。
而這次,又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他連忙轉了好幾個頻道都沒辦法聽到。
「隊長,要不要將這件事跟時暖說一下?也好提醒她。」
「先把這個情況記錄下來,趙博淵在副本里,他有判斷的。」
「好。」
「把這幾個人重點觀察,如果他們真有叛國之心,再做打算。」厲正行說。
回到怪談世界。
時暖跟著監考官從教學樓走到宿舍。
公共宿舍在一樓,他們來的時間太晚,宿管阿姨都休息了。
「下次不要半夜考試。」體型肥胖的宿管阿姨右手拿著大雞腿,左手端著泡麵,一屁股坐在位置上。
她噸位很重,坐下去的時候力氣又很大,湯水晃得到處都是。
「今天先給他們安排到公共的宿舍,明天再分房間。」監考老師笑著說,「他們都是好學生,得好好培養。」
「能進宿舍樓的,全都是好學生。」宿管阿姨脾氣還特別大。
「一個個過來簽字!簽完字去那邊房間領取生活用品。」她肥胖的手指了一下。
時暖順著宿管阿姨的手指看過去,剛好看見角落裡有一扇小門。
那扇門破破爛爛的,裡面沒開燈,一點光線都沒有。
時暖看到小門旁邊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物資發放處。
小牌子旁邊還有一本冊子,就掛在上面,時暖感覺那本冊子上應該有線索。
時暖的視線很快就被冊子給吸引住了。
她頻頻看過去,這引起了宿管阿姨強烈的不滿。
「你們這些學生,一個個半夜入學,是不是故意想折騰我?我讓你簽字呢!」阿姨伸出肥厚的手,想要拽時暖。
白啟明看到宿管阿姨要動手,他立刻捏緊拳頭,準備幫忙。
趙博淵也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時暖先一步從口袋裡掏出銀色小刀,一刀扎在阿姨的手背上。
小刀對怪談有著很大的殺傷力。
而眼前這個宿管阿姨,明顯就只是一個弱小的怪談。
時暖都經歷那麼多次副本了,如果連這麼一個小小的怪談都能將她捏扁,那麼她也白混了。
「我正準備簽字呢。」時暖用力將刀抽回。
宿管阿姨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她手掌心流出來的並不是血液,而是像黃油一樣的脂肪。
怪異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眾人聞著這個氣味,差點就吐了。
男生忽然發瘋,他推開初中生衝上前。
「你明明有這麼厲害的怪談武器,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那兩個保安,如果你能保護夏夏,她的手就不會被砍斷了。」
「你就在她旁邊,你為什麼不保護?她是你女朋友,又不是我女朋友。」時暖用桌上的紙巾將小刀上的油脂擦乾,縮小放進口袋裡。
「你能救她的,你有這個實力,你卻見死不救。」男生依然很激動。
「我本來覺得你跟其他國家的國運者不一樣,但我發現,你跟那些自私自利的國運者沒有任何區別,你的心怎麼能這麼狠,傷害我們,讓我們陷入危險,這就是你這個隊長應該做的嗎?」
啪啪。
男生被白啟明扇了兩個耳光。
白啟明脖頸上青筋爆出。
「如果沒有時暖,你可能都沒機會站在這裡罵人,罵她之前最好動動腦子想清楚。」白啟明第一次主動對國運者動手。
男生年紀不大,剛剛在氣頭上,被兩巴掌扇的,瞬間清醒了。
他流著淚哭泣:「不是我想責備她,是我的女朋友差點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