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的力量還是可以的,至少有她在,那些小怪物進不來。
將身後看不見的東西處理掉,琥珀招呼白啟明和時暖進去坐。
這裡可是怪談世界,時暖也只是在這個副本暫時將琥珀拉進隊伍里來。
她只能保證琥珀不會傷害她,可是琥珀畢竟是怪談,沒準會對白啟明動手。
她依舊保持警惕,白啟明也一樣。
白啟明不敢距離琥珀太近,保持一定的距離。
琥珀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看向白啟明,眼中帶著曖昧的神色。
「帥哥,你要不要留下?以後姐罩著你。」琥珀故意挑逗說,我可以讓你在這裡過得很好。
「我還是習慣原來的生活。」白啟明汗毛都豎起來了,連忙婉拒道。
「你這個誘人的小帥哥,真的不考慮留在我身邊嗎?我和玫瑰可是好姐妹,我都赴約參加她的晚宴三回了,在這裡只有我一個受邀了三次。」琥珀強調。「還是說你準備跟玫瑰在一塊?」
「琥珀姐,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時暖走過來,站在兩人中間。
琥珀垂涎的視線一直盯著白啟明,直到最後才慢慢將視線收回。
「我今天心情好,你問吧,別問我的隱私,問隱私我可不會告訴你。」
「琥珀姐聽說過一名叫艾比的調香師嗎?」時暖沒有直接問關於玫瑰的事情,而是問她艾比。
琥珀似乎在思考著應不應該回答時暖的問題,她指尖輕輕撥弄著長發沒有作答。
在一旁的白啟明等的焦急,可時暖說沒話之前,他不敢隨便亂說話。
「艾比嗎?我知道他。」琥珀說,「玫瑰的死對頭。」
「那個艾比我也討厭得很。」琥珀還在撥弄頭髮,大概是用力過猛,不小心把頭給摘了下來。
光禿禿的脖子上並沒有滲出鮮血,反而有幾隻蛆蟲從脖子的肉里鑽出來。
這種場面,白啟明見得太多了,胃裡不適但還是忍著。
時暖就更是,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早就已經麻木了。
「抱歉,我今天早上沒吃早餐。」琥珀把頭裝回去,衝著時暖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又看向白啟明,「小帥哥,你真的不考慮留下嗎?」
「請繼續說。」時暖開口。
時暖的天賦對琥珀有約束力,縱使琥珀再想把白啟明吃掉,時暖在的時候她還是得忍著的。
加上天賦的作用,琥珀可以給時暖提供幫助。
「艾比不止一次找玫瑰,想要跟她合作,但玫瑰並沒有答應,她是個有原則的人,只喜歡創造喜歡的香味,但是艾比太功利了。」
「那你最近有見過他嗎?」時暖繼續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他被關起來了。」琥珀快速挪動到時暖的身後,雙腳就像是長了吸盤,緊緊地吸在時暖身後的那面牆上。
「至於被關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琥珀輕聲說道。
她的聲音又綿又軟,完全無法讓人想到,琥珀兇悍的時候能把人的頭給擰下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時暖禮貌的感謝。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時,客房的鈴聲響起。
「我的早餐到了,你們要留下來跟我一起用餐嗎?」琥珀從牆上下來,雙腿又滑到了地面上。
「大佬,我怎麼感覺這個琥珀像是一隻八爪章魚?」白啟明低聲問時暖說。
時暖輕咳一聲:「你說話注意一點。」
她當然也看見琥珀是什麼姿態,可這根本不是她應該管的事情,只要不危急到她的生命,無論琥珀是什麼樣,時暖都不會去多管閒事。
「我閉嘴。」白啟明立刻做了一個縫拉鏈的手勢。
不一會兒,琥珀推著一個特別大的餐車過來了。
她身上滴滴答答地流著粘液,粘液滴在地上,看上去十分噁心。
白啟明看了一眼,琥珀推來的餐車裡是一條屬於人的大腿。
「我先用餐了,你們自便。」
「那我和我朋友先回房間,就不打擾你用餐。」玫瑰留在門口的威脅已經被琥珀解決,她和白啟明用不著再留在這裡。
「祝你們兩個好運。」琥珀咀嚼食物的聲音響起,同時對時暖和白啟明說。
時暖沒有回答琥珀,轉身離開客房。
從客房出來,那朵黑色的玫瑰果然不見了。
「白啟明,你現在去找唐笑笑,讓她帶你去禁區,我去玫瑰園。」時暖開始分配任務。
白啟明心裡咯噔了一下:「大佬,玫瑰園是最危險的地方,不是說要有玫瑰的通行證才可以進入嗎?」
「我去那附近看看,也許能找到安全進去的方法。」
「你可不能有事。」白啟明十分擔憂。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時暖語氣淡淡的說。
「唐多多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你要小心一些。」白啟明同她說,「大佬,要不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吧,遇上事情我還能給你當肉墊,幫你扛一段時間。」
「不用,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那我去了。」白啟明不想給她扯後腿,趕緊去找唐笑笑。
時暖則直接去玫瑰園。
當她趕到玫瑰園附近時,時暖把李明明召喚過來。
李明明剛一現身,她就皺起了眉頭。
「這裡的怨氣好重。」李明明對時暖說,「你站在我身後,注意別被怨氣污染。」
「什麼怨氣?」時暖問。
「死在玫瑰園子裡的人,還有這座城堡都散發著怨氣,你是人類看不到這些。」李明明還貼心地給時暖指了指。
跟李明明說的一樣,時暖的確看不到。
「明明,你有辦法能進玫瑰園裡嗎?」
「有,你需要我做什麼。」李明明直接走進玫瑰園。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是怪談的緣故,當李明明走進去時,那些玫瑰沒有攻擊她。
「幫我找一個人。」時暖拿出手機,給李明明看艾比的照片。
李明明仔細地觀察了一會,把艾比的樣子記在了心裏面。
不一會兒,李明明就把一個男人從玫瑰園裡帶出來。
與其說是個男人,不如說是一個渾身長滿了玫瑰花的怪物。
要不是那張臉,還是原來的,時暖根本分不出眼前這個怪物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