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規則仔仔細細研讀了一遍之後,時暖準備最後給宋小藝一次機會。
如果她還是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記下所有規則,將規則扔回到原地。
在時暖和管家離開時,她看見宋小藝跑回來將規則撿走。
從長長的走廊出來,到了室外的空間。
管家把她帶到玫瑰園附近。
「那裡就是了,我真的不能再向前了。」管家一直顫抖著,可以看得出來他非常害怕。
時暖點點頭:「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管家默默退下,時暖直接往前走。
不遠處的玫瑰園裡散發出獨特的氣息。
那個味道很好聞,容易讓人迷失。
時暖手上綁著領帶,領帶里又散發出另外一個味道。
這個味道直接跟玫瑰園散發出來的香甜氣息相衝。
有了領帶,她沒有受到玫瑰園的蠱惑。
而這時,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時暖看見有一些穿著睡衣的人從城堡里走出來。
他們雙目無神,漫無目的走著。
一個金色捲髮的中年男人率先走進玫瑰園。
玫瑰園內的玫瑰開始瘋長,玫瑰的根莖直接將男人包裹。
尖銳的刺扎進男人的胸膛里。
他連救命的聲音都沒能喊出來,身體裡的血液早已成為了玫瑰的養料被吸收殆盡。
一個人在她面前被玫瑰吃掉了,又一個人走進去,以同樣的方式死在她面前。
而這時,時暖看到白啟明的身影。
他一腳就要踩進玫瑰園裡了,時暖動作十分迅速,在他一腳邁過去時,直接將白啟明撈到身邊。
別看白啟明瘦瘦的,但他這個時候的力氣卻非常大,他用力拽著時暖,時暖差點被他直接拖進玫瑰園裡。
不僅如此,白啟明還振振有詞:「夫人在傳喚我,只有見到了夫人才能得到救贖。」
「我要去見夫人,別攔著我,我要見夫人。」
「見你個鬼。」時暖沒有一絲猶豫,她一刀扎在白啟明的後背上。
白啟明額頭上開始爆汗,爆完汗,泛紅的眼珠逐漸變得清明。
「我在哪?」白啟明有些迷茫地看向周圍。
當他看到一個人被玫瑰花根莖吞噬掉,他的雙眼瞬間睜大。
「別說話,先回去。」
這裡太危險了,時暖一個拖一個,她不能保證自己和白啟明的安全。
白啟明點點頭,忍著痛火速回去。
回到房間,時暖翻箱倒櫃的也找不到能給他包紮的東西,只能撕下衣服一角暫時給他止血。
還好銀色匕首是對付怪談的利器,對於他這種普通人,就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要不然的話,時暖肯定無法把他拖回來。
「大佬,你是說我中招了嗎?」白啟明用力掐了一下虎口,那個位置疼得要命,他應該不是做夢。
「沒錯,你中招了。」時暖很肯定地說,「你的小命差點就交代在玫瑰園裡了,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回到大學上課,跟同學一起踢足球,踢著踢著有個男同學足球踹到我的頭上,疼得不行。」
「是我扎的你。」時暖同白啟明說。
扎他的人是她,這一點時暖是不會抵賴的。
她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唯有疼痛才能讓陷入幻覺的人清醒。
「大佬,下次再有這種事你繼續扎,往死里扎就可以了。」
「對了,我找你的時候無意中撿到宋小藝的規則。」時暖把規則打在手機上給白啟明看。
白啟明看了規則以後就罵罵咧咧的:「宋小藝她是豬頭嗎?她該不會以為那一條規則是真的吧。」
「你都看出來是假規則了。」時暖故意露出了驚詫的神色說。
「咳,那條規則一看就是假的,新手可能被假規則蒙蔽,但是像我們這種老手就不會被虛假規則所迷惑。」白啟明分析得和時暖分毫不差。
「不錯,看來我在蠟像副本的時候你也沒有偷懶。」
「大佬你別誇我,我剛剛差點拖累你,你誇得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他也只是在時暖的基礎上分析問題罷了,要是沒有她找過來的規則,根本說不出這些。
白啟明已經很努力想要追趕時暖的腳步,可是他發現兩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小弟永遠只能跟在後面追隨她。
「你綁著這個睡。」時暖將領帶接下來拴在他手上。
「那你呢?」
「我不困,明天早上你去找你的房間和箱子我再睡一下吧,順便說一句,早餐你來解決。」她給白啟明安排了任務。
白啟明點頭如搗蒜,特別的使勁。
綁上領帶後,時暖安心去守門。
白啟明也安心地睡了過去。
後半夜還算是安穩,他沒有再被怪談有機可乘。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鐘白啟明就爬起來了。
他出去給時暖帶了一些吃的東西,時暖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她吃著東西,白啟明發出疑問。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怪談不是會裝扮成我們的樣子嗎?我看你都沒問我問題直接就吃了。」
「很簡單,因為你手上綁著的領帶是管家給的。」
如果是冒牌貨,手上不會這樣的領帶。
加上冒牌貨白天出現的概率比晚上低。
「原來是這樣。」白啟明感覺又學到了不少知識。
吃完早餐,時暖剛準備眯一會,這時候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飄了過來。
「你進來的時候有注意門口嗎?」
「沒有啊。」
「糟糕。」時暖趕緊爬起來,手握匕首朝著門口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重重響起。
「暖姐,是我。」外面傳來了蘇小藝的聲音,「我和唐多多過來了,我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時暖把門插緊了。
「我們不是怪物,真的是國運者,請你相信我們。」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你回答出來了,我就相信你是,讓你進來。」時暖像是鬆口了,但是語氣依舊冰冷。
「好的,你隨便問,我們保證絕對不可能是冒牌貨。」蘇小藝大概是生氣了,嗓門都變得特別大。
「昨天晚上你給我的規則是什麼。」時暖說完這句話,視線一直盯著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