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澤塔奧特曼。」澤塔的突然出現,讓結花萬分驚喜,甚至激動地大叫著。總是呆在指揮室,對於她來說,能這樣近距離觀看澤塔英姿的機會,可是極其難得。
但不同于洋子那種仰慕的心情,她還是對研究澤塔更感興趣。
在澤塔的保護下完好無損地站在此地,夏川勝雙目呆滯,望著眼前的巨人。「這就是那個怪人口中所說的奧特戰士。」
在一片混亂中,他分明看到自己的兒子遙輝在閃耀的光芒中,變身成現在的姿態。
「這麼說,遙輝一直在以奧特戰士的身份,和怪獸戰鬥,保護著人們。」他心中已經猜測得八九不離十。
「謝謝你,奧特戰士。」對著澤塔,他大喊道。
點了點頭,澤塔迅速地轉身,面向身後那氣勢洶洶的奈奧扎爾斯。之前亞波人的一陣吹噓,讓他不得不重視這隻恐怖的怪獸。
更何況,他也從對手身上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那是只有在面對法伊布王時才體會的到的感受。
這時,天空突然碎裂,缺口內的血色空間露出亞波人的上身。「那就先從你開始吧,給我解決他,奈奧扎爾斯。」
在他的命令下,奈奧扎爾斯發出一聲咆哮,如同這場戰鬥的序曲。
面對這身形龐大,四肢健壯的強大怪獸,澤塔施展宇宙拳法,迅捷的拳頭如狂風掠地,不斷擊打在對手的胸前。
數拳過後,他左右腳接連抬起,踢在怪獸的身側。
可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奈奧扎爾斯紋絲不動,仿佛沒有感受到一絲的痛苦。這樣的攻擊在它眼中跟本不足為慮。
結合了多種怪獸的基因,它的實力可是異常的強大,甚至大膽的暴露自己的腹部,任由澤塔攻擊。
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澤塔抬起左腳便踢向那裡。對於絕大部分怪獸,腹部都是最柔弱的地方。
可當他的攻擊命中時,奈奧扎爾斯竟用雙臂將他的腿抱住。
嘗試幾次未果,澤塔只好放棄。他的右腳微彎,隨後猛地發力,掃向奈奧扎爾斯的頭部,自己的上身也在此刻向後仰去,為這一腳增加威力。
脆弱的頭部沒有保護,奈奧扎爾斯受此一腳,隨即鬆開了雙手。倒落在地,澤塔以單臂支撐自己起身,迅速向前再度進攻。
可面對新的攻勢,奈奧扎爾斯竟選擇了與刺蝟禦敵時相同的戰術。它俯下身子,讓身後那爆裂的尖刺暴露在外,以此來防禦進攻。
根本沒有考慮攻擊的後果,澤塔依靠自己那一往無前的氣勢,一掌劈在那擁有絕對防禦的領域。
就如普通人被針扎一般,他也猛地收回手掌,和遙輝同時發出一聲痛叫。「好疼。」他尚且完好的另一隻手,不斷將這隻手揉搓著。
自己的防禦起到了效果,奈奧扎爾斯雙腿發力,身體向前衝刺,頂在了澤塔的腹部。
突如其來的一擊,澤塔險些沒有站穩,幾乎就要仰倒在地。而在戰鬥一旦先於對手倒地,那可就已經是輸了一籌。
急忙移到奈奧扎爾斯的左側,他抬起右腳,狠狠踢在對手的腦袋之上。奈奧扎爾斯只有肩部以下才有尖刺保護,以上完全就是不設防的狀態。
接連被踢中幾腳,可它卻像是無事一般,先順著踢擊將腦袋像澤塔的反方向移動,隨後猛地撞向澤塔。
這一次,澤塔終究是倒在了大地之上。
「可惡,這傢伙也太抗揍了。」急忙起身,澤塔卻沒注意到一條巨尾已經抽來,結果顯而易見。他的肩膀被擊中,側飛一段距離後痛叫兩聲伏在了地面。
以阿爾法裝甲形態對敵,果然是有些勉強。奈奧扎爾斯的防禦與力量,全都超乎他的想像。
忍著暈厥的腦袋,他支起雙臂試圖起身再戰,那條巨尾卻抽到在他的背上,讓本就不利的情況雪上加霜。
幾次努力的嘗試,都被對手無情地打斷。
「澤塔奧特曼。」地面上,看到澤塔已是處於劣勢,結花與夏川勝不禁心生憂慮。反倒是肖宇,對澤塔充滿信心。
雖然這隻奈奧扎爾斯看上去比戴拿解決的那隻要強不少,可擁有三傑力量的伽馬未來,總不至於輸給它。
然而此刻,深得他信任的澤塔已在對手的攻擊下翻了個身,胸口正被那隻大腳瘋狂地踩踏著,時不時就發出痛苦的哀嚎。
「哈哈哈哈。」見澤塔毫無還手之力,空中觀戰的亞波人發出張狂的大笑。「見識到它的威力了吧,等解決你後,我就去消滅艾斯,完成我的復仇。」
他那邪惡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次元空間。
眼見頹勢難以挽回,澤塔急切地說道。「這情況真是非常不妙啊,遙輝,讓我們藉助哥哥們的力量吧。」
「哦斯。」在他的提議下,遙輝打開勳章收納盒,取出三枚勳章。
同一時間,澤塔那略有些單薄的身軀泛起紅光,就如在烈焰中炙烤的烙鐵。誰也不知道,熱脹冷縮的原來對光之戰士是否適用,但在這火焰中,他的身體逐漸膨脹,肌肉的線條也開始分明。
「喝。」奈奧扎爾斯腳下,已變為貝塔衝擊形態的他雙手拖住即將踩下的巨大腳掌,奮力使其緩緩抬起,遠離自己拿壯碩的胸部。
沒想他居然還敢有反抗的力氣,奈奧扎爾斯的眼中因此燃起怒火,大吼著加大腳上的力量,誓要將其打壓回去。
這一人一獸的角力正式開始。
反覆拉扯幾次,澤塔便開始有些急迫。「遙輝,這傢伙的力氣還真大。」
「那又如何,我們要保護大家,絕對不能輸啊,澤塔。」額角已是汗如泉涌,遙輝混身的肌肉緊繃,顫抖著說道。
「沒錯。」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此刻,他們有著同樣的目標,在靈魂的共振下,發揮出遠超平日的力量。如兩條交匯的河流,瞬間變得洶湧澎湃。
「啊啊啊啊」
雙臂的肌肉竟大了一圈,縱然速度遲緩,但澤塔還是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將奈奧扎爾斯拿巨大的身體舉了起來。
先是半跪在地,隨後站立起身,他就這樣舉著奈奧扎爾斯,將其遠遠地丟了出去。那巨大的身體划過半空落在地面,壓倒了大片的叢林。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力量。」面對目前的狀況,亞波人的語氣已經開始驚慌,沒有了之前的自信。
「所有怪獸,一起進攻。」
在他的命令下,四散在這片森林中的怪獸全部復甦,一聲聲咆哮接連地響起。它們瞬間便找到自己的對手,向澤塔衝去。
舉著手臂環顧四周,澤塔一時不知該如何解決當下的局勢。
可突然,那些怪獸竟陷入了混亂,就近選擇對手,開始了自相殘殺,仿佛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地面上,吉娜放下手臂後得意地笑著,這都是拜她所賜。她看向肖宇,雙眼中儘是期待的神情。
「做得好。」眼中讚許著,肖宇毫不吝嗇地誇讚著她。
「為什麼,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會擺脫我的控制。」亞波人憤怒地叫著,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雖不知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澤塔卻沒有停下來思考,而是重新選擇自己的對手,飛撲向奈奧扎爾斯。
可這短暫的時間給了它休整的幾乎,只見它的雙臂在身前環繞,隨後胸前突然亮起,就像睜開了一對藍色的眼睛。
從那眼睛之中射出藍色的螺旋光線,正中空中的澤塔,一擊將其擊落。
蓬頭垢面地起身,澤塔見它居然還要射出光線,立刻變身為伽馬未來形態。他雙手合掌,縫隙中閃起紫色的光芒。
打開手掌,無數光之卡牌從中飛出,追向奈奧扎爾斯射出的雷射。那卡牌在空中四下紛飛,就像靈活的鳥兒。
追上雷射後,卡牌將其包裹住,竟與其一同消散。
見奈奧扎爾斯還要射擊,他立即釋放「澤斯帝姆穿刺」。
只見他全身釋放光子能量,張開雙臂,在頭部將釋放出來的光子能量聚集。他在扎馬步下蹲的同時,雙手張開於頭部兩側,在頭部的光能量匯聚在雙手,形成紅色能量光鞭和紫色能量光鞭。
兩道光鞭一左一右抽出,直接將奈奧扎爾斯胸前那對釋放雷射的眼睛擊毀。身體受此重創,它發出痛苦的咆哮。
趁此良機,澤塔打了一個響指,召喚出了迪迦強力型與戴拿強壯型。兩位紅色的戰士聚集能量,在胸前形成火球,準備擊殺眼前那兇惡的怪獸。
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刻,亞波人突然喊道。「等等,奧特戰士,你看那邊。」
「什麼意思?」雖然不理解,澤塔還是朝他指著的方向看去。而那裡站著的,正是遙輝的父親。
「這個異次元空間都是靠你眼前的奈奧扎爾斯體內的怪獸基因維持的。一旦它被擊敗,整個空間就會崩潰,那個來自過去的男人自然也會一起消散。」
「怎麼會這樣,他肯定是在騙澤塔奧特曼。」聽到這樣驚人的消息,結花簡直難以想像。遙輝可是好不容易再見到自己的父親,怎麼能讓他們再次分離。
但她手中的儀器告訴她,這裡的磁場確實是以眼前的怪獸為中心,且與其緊密相連。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殺了怪獸,就是變相殺死了遙輝的父親。不受控制的,原想釋放光線的澤塔,顫抖著放下了手臂。
「父親。」看向夏川勝,遙輝的眼中充滿了掙扎。幾分鐘前才問出的問題,竟又落回自己的身上,等他做出抉擇。
而面對這樣的狀況,肖宇雖想幫忙,卻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這是一個死局。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亞波人的大笑聲響徹在眾人的身旁。
緊盯著澤塔,夏川勝卻是一言未發。看著猶猶豫豫的對方,他那如樹木表皮般飽經風霜的臉龐上,充滿了堅毅。
「你忘了我和你說的話了嗎。」向前一步,他大喊道。
被他這一吼,遙輝就像是被訓斥的孩子,眼中儘是害怕的情緒,甚至都不敢說一句話。
「那傢伙和這片森林,不是殘害了很多無辜的生命嗎。難道你要把它們留下來,繼續行兇嗎。去保護更多需要你的人吧,遙,不,澤塔奧特曼。」
衝著澤塔,夏川勝大吼著。
作為一名消防員,他的力量有限,只能保護極少的人。可遙輝即是防衛軍的成員,又是奧特戰士,可以讓更多的人免受傷害。
在他看來,這個兒子已經遠遠超過作為父親的自己。原本早就該死在數年前的他,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如今的模樣,已是了無遺憾。
他只希望,遙輝能繼續前進下去,更好地發揮自己的光與熱,照亮這個世間。
「父親。」聽著夏川勝的話語,遙輝的臉頰不知何時以划過兩行熱淚。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成熟,至今居然還要父親的教導。
轉身面對奈奧扎爾斯,他那還閃著淚光的眼中已沒有了任何猶豫。「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還有你的教誨。」
從澤塔的手臂中,射出一道無比強壯的光線。這光線與迪迦和戴拿的火球合在一起,瞬間便貫穿了奈奧扎爾斯的身軀。
胸口被開出一個打洞,它緩緩向後仰去,在一片爆炸中灰飛煙滅。
解決了它,澤塔立刻將目標轉向亞波人。
「可惡。」事情的發展出乎自己的預料,亞波人面前裂開的空間逐漸閉合,竟逃離了此地。
地面上,在奈奧扎爾斯被消滅的同時,夏川勝的身體便泛起了金色的光芒。仰頭望著澤塔,他微微地點頭,露出滿意地笑容。
「你做得很好呢。」
就這樣,他在澤塔的注視下,化為金色粒子消散在空中。
痛苦地伸出手掌,似乎是要挽留他,澤塔的身體也緩緩消散。他身後的天空,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我們快走。」登上車子,肖宇大喊道。
「但遙輝在哪?」坐在後排,結花詢問道。可就這她話音剛落,遙輝的身影從樹林中出現。
她並沒有注意到,遙輝臉上那已經乾涸的淚痕。
順著彩虹的放下,四人架著車,衝出這片瀕臨崩潰的空間。
也許對於他們來說,這次行動是失敗的,沒能帶出哪怕一個人。但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人在其中迷失了,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只是駕駛金古橋的洋子仍稀里糊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畢竟四人進入森林後,通訊便中斷了。
她只知道,四人駕車順著彩虹衝進了森林。而當車子再次出現在她眼中時,那近乎實體的彩虹,緩緩地消散在了眼前,再找不到一絲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