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可裴遲曜知道。
裴遲曜輕笑,「難受?」
知窈點點小腦袋,沒說話。
他輕輕吻了吻知窈的額頭,道:「我也是。」
知窈迷茫的抬起腦袋,「那怎麼辦?」
裴遲曜勾唇,「我有辦法。」
……
知窈再次醒來,天光大亮,渾身酸軟。尤其是……
她抬起手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
小姑娘頂著一頭蓬鬆的亂發,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被子下遮蓋著的身軀,著實有些可怕。
可偏偏怎麼都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
可知窈卻並不擔心,她吸了吸鼻子,身旁充盈著淡淡的檀香味,是讓她無比安心的味道。
她將臉埋在了一旁的枕頭裡,深深吸了一口氣。
正當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響動,裴遲曜快步走了進來,看到的便是知窈整個人趴在他枕頭上的樣子,一小團拱起,身上披著被子,像個小白團。
他難免失笑,道:「你在做什麼?」
知窈嚇了一跳,連忙轉身,被子卻不經意的滑落了下來,露出了一片chun光。
裴遲曜挑眉,眸色漸深。
「寶寶,你又在勾y我了?」
昨晚真的是知窈主動的。
雖然他也很想。
不得不說,小姑娘的……
他幾步便走到了知窈面前,抬手將她的被子拉了起來,「乖乖,現在不行,我們得先回家了。」
知窈歪了歪腦袋,「什麼不行?」
她一記歪頭殺,金眸熠熠生輝,若是此刻那兩隻不聽話的耳朵也冒了出來,一定也會跟著晃晃吧。
「你說呢?」他尾音輕揚,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
知窈很茫然,「昨晚,發生什麼了?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裴遲曜聞言,瞬間臉就黑了。
他昨晚教了她這麼久,一覺起來就斷片了?!
知窈打了個哈欠,還是有點困,「可不可以再睡一會兒?」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裴遲曜,裴遲曜氣的恨不得當場再把這隻狐狸吃一遍,讓她好好漲漲記性,但是偏生知窈又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
再加上還有正事要做,他就姑且先放過她了。
「不行。」
他將服務生新買的衣服遞給知窈,讓她換上,「想不想知道是誰在故意黑你?」
知窈搖了搖頭,「肯定是陸儀和胖女人!」
她再笨都想得到這一點。
「不是。」
他沉了臉,這個人……實在是出乎意料。
「不是?」
知窈也吃了一驚,居然不是嗎?
小姑娘連忙拿起衣服胡亂一套,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地,「我們走吧。」
這一次,她是真的好奇了。
看著她扣子都扣錯了的樣子,裴遲曜頓感無奈,只得替這隻粗心狐狸一顆一顆扣好,抬眸就看到知窈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眸底碎芒盈盈,他心中大動,欺身上前直接吻住了她水潤的唇瓣,末了,又意猶未盡的咬了一口。
「乖寶,怎麼這麼久了,還是不會扣扣子?」他輕輕點了點知窈有點發紅的唇瓣,「這是懲罰。」
知窈吃痛,瞪了裴遲曜一眼,「你,你是壞狗!」
怎麼會這麼喜歡咬人!
比狗還會咬!
「嗯我壞,好了,快點起來刷牙。」
他無視了知窈的控訴,漫不經心的說著。
……
等到一切弄好,裴遲曜並未帶知窈回家,而是來到了一家酒店。
正是當時出事的那家酒店。
知窈怯生生的跟在裴遲曜的身後,她想起那一日的事情就有點害怕,萬一被壞女人得逞了,要怎麼辦?
她腦中一晃而過製片人那張油膩的肥臉,心中一陣惡寒。
但轉瞬間,又冒出來了一段朦朧的的回憶。
等等……她昨晚是遇到那個製片人了嗎?
裴遲曜帶著知窈走進了一間房間,房間裡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製片人,另一個……是知窈從來沒見過的人。
她看著那個臉生的男人說道:「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嗎?」
知窈很茫然,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啊!他為什麼要害她?
「不是。」
裴遲曜淡淡的說道:「讓他轉過來。」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保鏢便強硬的將製片人的臉給掰了過來。
知窈見狀,差點笑出聲。
「怎麼變成豬頭了?你原來是豬精?」
他的臉腫的不像話,又青又紫又腫,像個調色盤打翻了似的。本來就不好看,現在更是不堪入目了。
製片人開口說話了,「裴……少……窩錯惹……窩不四故意的,窩真餓八知道知窈她、她是泥的人啊!」
他實在是後悔極了,昨晚那個人,差點把他折磨死!
他現在閉上眼睛,都是那些噁心的畫面。
裴遲曜沒搭理他,只是看向了知窈,「討厭他嗎?」
知窈點點頭,想都沒想就說道:「討厭!」
「想報復嗎?」
知窈有點猶豫,「你不是已經幫我報復了?」
他聞言,握住了知窈的手,大手直接將她的整個手都牢牢握緊,「我是我,你是你。我教訓他是因為他覬覦了你,你呢?」
一碼歸一碼,在教育小狐狸這件事上,裴遲曜耐心極了。或者說,只要面對的是知窈,他就有十足的耐心。
「窈窈,因為你足夠幸運,所以跑掉了。那麼你想過其他人嗎?那些並不幸運的女孩們的下場是什麼?」
據孫哥調查所知,這人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圈內的老油條也許會陪他睡一晚,換點資源,可如果是新人……這死肥豬就是一個周扒皮,第二天翻臉不認人,直接威脅如果敢說出去就封殺她們。
可憐那些新入圈的不懂事,還真被嚇住了。
知窈聽完這句話,心底對他的厭惡更是上升到了極致,恨不得上去把他打一頓。
裴遲曜一眼就看出了知窈的想法,還在她的耳邊循循善誘,「打肚子,那裡比較軟,別把你自己弄疼了。」
話音剛落,小姑娘抬腿便一腳踹到了製片人的肚子上,「你欺負我,欺負其他小姐姐,我打死你!」
她那一腳,可以說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再加上製片人本來就傷的不輕,這一腳更是踹的他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