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將那龍蝦咽下了肚子,又看向了裴遲曜,伸手道:「我還要吃!」
「自己剝。」
裴遲曜夾了一口菜,沒理會知窈。
下一秒,小姑娘的臉就皺的像個小包子似的,「我不會。」
她試圖自己剝,但是那個龍蝦的殼不知道為什麼,非常非常的硬,知窈一邊用力,一邊面目猙獰,可是那蝦頭卻依然紋絲不動。
「嘶!」突然之間,知窈倒吸了一口涼氣,驟然收回了手。
與此同時,裴遲曜立刻放下了筷子,一把將知窈的手拉了過來,細細查看。
他剛才是有意逗知窈,畢竟狐狸剝蝦,他還真沒見過。
但他沒想到知窈笨手笨腳到了這種地步,剝個蝦也能把手劃開。
所幸,並沒有出血。
知窈委屈巴巴的說道:「這個蝦好壞,它扎我……」
裴遲曜:「……」
小姑娘委屈的湊到了裴遲曜身邊,想拱進他的懷裡尋求安慰,但是又猛地想起來,周圍都是劇組的人,動作瞬間僵住了。
恰逢此時,其他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們正準備轉場ktv,攛掇孫哥問裴遲曜去不去。
裴遲曜自然是不去的,蘇姐看向了一臉委屈的坐在裴遲曜身旁的知窈,還以為她是坐在裴遲曜身旁拘謹,連忙問道:「窈窈,你去嗎?」
知窈搖了搖頭,「不了。」
裴遲曜不去,她肯定也不去的。
那一行人便熱熱鬧鬧的離開了包間。
他們一走,知窈就放鬆多了,也不用顧忌這些。
她恨恨的盯著那隻蝦,兩隻手抱住了裴遲曜的胳膊,撒嬌道:「你快幫我報仇!」
裴遲曜輕輕嘆息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上來。」
知窈歡天喜地的坐在了裴遲曜的大腿上,被他摟在懷裡,看著他剝蝦。
他的手生的極其好看,手指修長,掌心寬大,就連剝蝦都好看的像是一幅畫。
他剝一個,便送一個到了知窈的嘴裡,小姑娘原先吃的很起勁,可是到後來,她實在是吃不下了,裴遲曜卻還在剝。
「夠了夠了,我吃飽了!」
「再吃些。」
裴遲曜眸色漸深。
他對這種感覺有些著迷……
每次小姑娘湊到他手邊吃蝦的時候,舌頭都會不小心碰到裴遲曜的指尖,那感覺酥酥麻麻的,讓他想起她還是一隻小狐狸的時候,也是這樣舔他的手指的。
終於,看在知窈連連打嗝的份上,裴遲曜意猶未盡的收手了。
「不吃了?」
知窈立刻點頭如搗蒜,再吃下去,她真的要不行了。
裴遲曜頷首,他剛要拿起旁邊的濕巾擦手,知窈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連忙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下一秒,裴遲曜驀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呵斥道:「窈窈!」
知窈卻恍若未聞。
她竟然……一口含住了他的手指!
瞬間,那劇烈的酥麻感以及溫軟近乎要將裴遲曜給淹沒似的。
知窈很喜歡醬汁的味道,也很喜歡裴遲曜的手。
她剛才看著裴遲曜的手指,就一直在思考,是不是在裴遲曜手上的醬汁,味道會更好呢?
她砸了咂嘴吧,細細分辨,「好像……沒什麼區別。」
狐狸的腦子裡只有吃,裴遲曜不是第一天知道。
「好吃嗎?」裴遲曜喉結上下輕滾,看著知窈的眸底,似有滔天駭浪。
知窈想了想,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評價,「還行吧。」
小姑娘剛要從裴遲曜身上跳下來,不料,男人卻一把扣住了她的腰。
「你幹什麼呀?」知窈被嚇了一跳。
裴遲曜的嗓音有些沙啞,帶著些誘哄的意味,「寶寶,我還有一樣東西更好吃,你想不想嘗嘗?」
更好吃?
知窈眨了眨眼,有點心動,但是……
她拒絕了,「我吃不下了。」
說完,她還有點後悔,忍不住揪著裴遲曜的衣襟,一想到吃不到那麼好吃的東西,她就無比的焦慮,焦慮到忍不住在他身上動來動去,「可不可以留著明天再給我吃?」
這話說的……瞬間讓裴遲曜下腹一緊。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了心底以及身上的那股子躁動道:「不用吃下去的寶寶,只要嘗嘗就行了。」
知窈歪了歪腦袋,十分不解,「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
小姑娘後知後覺,總算是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了。
「我怎麼會騙你。」裴遲曜從善如流的說道:「我若是騙了你,你這個嬌氣包豈不是又要許久不理我了?」
知窈被說的有點心動,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嘴饞到了極點。
她的這個動作,看的裴遲曜眼眶都發紅了,「我們回家。」
他一把將知窈抱起來,拿起桌上那個來時他戴著的帽子,一把扣在了小姑娘的腦袋上。
知窈兩腿緊緊的夾著裴遲曜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你走這麼快做什麼呀?我都不急……「
他急。
雖然還沒有辦法真正的把小姑娘給吃了,但是……這不代表沒有別的辦法。
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他必須要給這隻情竇未開的小東西好好上一課。
裴遲曜剛要打開車門,突然,藏在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並不想理會,可那電話卻像是催魂一般,連知窈都忍不住道:「要不要我幫你接?」
「不用。」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人——謝秦洲。
裴遲曜遲疑,知窈卻一眼就瞥到了屏幕上的那三個字。
小姑娘忍不住驚呼,「就是他,他把我的胎記搞沒了!」
裴遲曜抬眸看向了知窈,「搞?他怎麼搞得?」
他聲音一冷,當下撕碎謝秦洲的心都有了。
知窈想了想,將前因後果給裴遲曜說了一遍,外加她生動無比的比劃,「他竟然直接把糖糖給我的那塊玉石捏碎了!都捏成粉末了,你說他的手勁得有多大呀!」
知窈誇張的「嘖」了一聲。
說完,小姑娘又很緊張的看著裴遲曜,「裴遲曜,他會不會把我送到實驗室?」
她害怕極了。
裴遲曜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敢。」
話音落下,他又問道:「他沒碰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