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訣:「拜託你了窈窈,我們說的話,阿爹他就從來沒有認真聽過,只能靠你了……等一下,你、你說什麼?!」
凌訣萬萬沒想到知窈會這麼好說話,他都愣了一下。
知窈看著凌訣發呆的模樣,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我說好,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你願意騙阿爹?」凌訣也不想坑知窈,曾經他撒謊欺騙阿爹說阿娘離家出走了,那個時候他不懂事,不知道不可以拿這個開玩笑,凌訣便信以為真了,真的衝出去找知意,那個時候他也是發瘋一般。
找了三天三夜,最後回來的時候,凌訣整個人憔悴的仿佛要碎掉了似的。
可是事實是……知意一直在家裡,只不過她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沒有出來而已。
後來,他被凌訣打的皮開肉綻,要不是阿娘大發慈悲替他求情,他估計這會兒不死也殘廢了。
從那以後,全家上下都知道了知意對於凌訣的重要性,自然,也沒人再拿知意開玩笑了。
這一次要是被凌訣知道他們撒謊欺騙他,最後又沒有把阿娘找回來的話,凌肆都不敢想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妹妹這麼細皮嫩肉的,肯定不經打,想到這裡,凌肆閉了閉眼,做出了一個犧牲自我的舉動說道:「這樣吧窈窈,如果到時候被發現了,你就說是我出的主意。」
雖然本來就是他出的主意。
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妹妹懷孕了還挨打,再說了,還有裴遲曜在呢,大不了,到時候再拉裴遲曜一起挨打,他們兩個人把這頓毒打分掉。
知窈看著凌肆緊緊蹙著的眉毛,嘆了口氣,「四哥,你太焦慮了,阿娘沒事的。」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難不成你有阿娘的消息了?」
知窈點點頭,「嗯,你想知道嗎?」
「想!」
「那你靠過來一點。」
凌肆聞言,便真的靠了過去,可緊接著,他就看到知窈抬手在他的眼前輕輕一撫,下一秒,他就覺得一陣頭暈,隨即,凌肆便暈厥了過去。
知窈抬手接住了凌訣即將倒下去的身體,讓他睡在了病床的旁邊,「睡吧,四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阿娘帶回來的。」
根據顏沐說的看來,謝秦洲應該是偷偷掌握了一種可以吸取靈力的辦法。
因為顏沐說,之前他就想要在她的身上進行試驗,後面又不知道怎麼回事,最終他還是沒有對他下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忽然有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見凌肆暈倒,知窈便看向了一旁在假裝睡覺的顏沐,道:「顏沐,時間到了,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顏沐慌忙點頭,「你放心,我一定盡力完成任務。」
五分鐘後,病房內依舊是一隻白貓和一個人。
不同的是,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神態有些奇怪。
白貓的腳踩在地上,動作有點搖搖晃晃的。
第一次做貓,知窈還有點不習慣。
但她不得不感慨,有靈力的感覺真好,可以隨意變成自己想要變成的人。
針不戳!
「顏沐,我走了,記住我和你說的話。」
顏沐點點頭,不,應該說,她現在是知窈了。
「知窈」看著地上的白貓說道:「你放心,你說的話我都放在了心上,你一定要小心,千萬千萬不要出事。」
白貓沒說話,而是一溜煙的躥了出去。
等到跑出了醫院,知窈這才變回了自己的模樣。
她走在陽光下面,看著不遠處的場景。徑直朝著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走去。
她走的很慢很慢,似乎就像是走給誰看的一般。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謝秦洲應該就在暗處盯著她。
她又向前走了好幾步,終於……知窈感覺到有一道視線正在她的身後緊緊的盯著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略微壓低了一些她心中升騰而起的緊張感。
別害怕,別害怕,謝秦洲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殺了她的,他一定是另有所圖的。
知窈一直都堅信著這一點。
只要不死,就還有機會翻盤。
近了,越來越近了。
就是現在……
三……
二……
一!
「砰」的一聲,知窈閉著眼睛,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為了更加真實,她直接關閉了自己的五感,現在,就像是真正的昏迷一樣了。
……
一個小時後,知窈再醒來的時候還是有點懵的。
她有點摸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在哪裡,這裡一片黑漆漆的,感覺有點像是山洞。
知窈渾身酸軟,尤其是後腦勺也有點疼,她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這才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是了,她假裝自己暈倒了,好讓謝秦洲把她給帶回來,這樣,她才能夠找到阿娘。
雖然並不清楚這麼簡單地方法謝秦洲會不會相信,但是知窈知道,她自己對於謝秦洲是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的,所以,不管謝秦洲知不知道她是裝的,他都一定會把她給帶回去。
現在……果不其然,她是猜對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集中精神,保持靈力,這樣,才能在最後給謝秦洲致命一擊。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緊接著,便盤腿坐在了地上,開始探尋知意的氣息。
但是無論知窈如何集中精神,似乎都探尋不到知意的方位還有氣息。
不可能!
知意一定在這裡。
他抓她過來無非就是為了威脅她而已,拿阿娘對她進行威逼利誘的話,知窈是不得不從的。
不在這裡的話,難道是在外面嗎?!
知窈緩緩地起身,她站起來的時候還感覺一陣頭暈,可能是剛才她摔得實在是太狠了。
畢竟為了騙過謝秦洲,知窈可是真摔的。
她一路摸索著走出了那個像是山洞一樣的地方,等到看到外面的景色的時候,知窈猛地一愣。
這是一片森林,總覺得……好像有點似曾相識的意味在裡面。
知窈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而是快步走到了山崖邊上,朝著下面看。
希望能夠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