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Google搜索】」
見陸笙不知何時找來了書房,還聽到了自己剛才說的話,陳桉不由得深吸口氣。
網上那些人說的話那麼難聽,要是被小姐看到了,她一定會很生氣很傷心的吧。
厲慕沉站起身的同時,直接把陳桉的手機放進西褲口袋,仿佛什麼照片都沒看到過。
「怎麼不穿鞋就跑過來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邁著長腿走到少女面前,語氣卻沒有責備。彎腰將只穿著襪子的她橫抱起來,又吩咐陳桉:「去拿雙拖鞋過來。」
「是。」陳桉立馬答應,走出書房。
但厲慕沉抱著陸笙往沙發走的同時,陸笙卻直接伸手從他口袋裡掏出手機:「讓我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手機剛才沒來得及鎖屏,一拿出來屏幕還停留在扒圈八婆婆的那條微博,陸笙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和奧斯本站在酒店前台的照片。
那天晚上,居然有人偷拍她?
陸笙眸色一沉。
剛想翻看下面的評論,手機就被抱著她的男人抬手抽走。
「別看那些,我會處理,」厲慕沉將她一縷頭髮攏到耳後,「還困不困?困就趴我懷裡再睡會兒,我抱著你。」
陸笙動作頓了頓,看向厲慕沉。
「…你不問問,這個和我一起在酒店登記的男人是誰嗎?」
男人身居高位。
越是擁有權勢地位的人,占有欲和控制欲往往越強,她不知道他是否在意。
「不重要,但應該是你的朋友,」厲慕沉想了想,「或許是從外地來的朋友,所以那時你在幫他辦理酒店入住。」
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和一個看著四五十歲的老男人是朋友,聽上去其實很匪人所思。
但厲慕沉的語氣沉穩篤定,顯然從沒有一瞬懷疑,懷疑少女和別人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qqxδnew
「嗯,的確是我的朋友,」陸笙道,「他當時在酒店的登記信息出了問題,所以我過去幫他處理。」
說著,她將厲慕沉手裡的手機又拿過來。
這次,厲慕沉沒有阻止她翻看那條微博下面的評論。因為從少女冷靜的語氣就聽得出來,她的內心比他想像中要更加強大。
「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嗎?」厲慕沉在一旁問。
厲慕沉沒有追問陸笙這個朋友到底是誰。他尊重少女的獨立人格、生活方式和社交圈子。
如果她不希望他干涉這件事,那他什麼都不會做。
陸笙將那些點讚到最前面的罵她的熱評全看了一遍,神色反而越發平靜,最後甚至帶上了一絲嘲諷。
這張偷拍的照片前幾天沒人發出來,卻在今天鋼琴大賽剛公布名單之後突然曝光,下面那些辱罵她的高贊熱評更是畫風一致。
很難不讓人覺得,這是有水軍在背後操作。
但陸笙不得不說一句,在背後推動這件事來中傷她的人,實在是太蠢了。
簡直就是給自己挖了個坑,等著被埋。
「不需要,這件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
陸笙把手機摁滅,「而且,網上的這些言論也影響不到我。那些沒有絲毫判斷能力和內心骯髒的人說的話,我根本不在意。」
看到少女這樣堅定,厲慕沉的目光反倒更加柔軟,又流露出些許欣賞。
他喜歡看到她對一切瞭然於胸又遊刃有餘的樣子。
他希望她的小姑娘可以永遠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對任何事情感到畏懼。
人經歷磨鍊才會越來越強大,他要做的只是站在她的身後陪伴她,只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
「家裡的鋼琴在哪個房間?」將微博的事情拋到一邊,陸笙問道。
「在頂樓,」厲慕沉抬眼道,「你想彈琴嗎,我陪你上去。」
「後天晚上的鋼琴大賽,我答應了別人要寫首新曲子,」陸笙道,「陸家沒有我能用的鋼琴,所以我就想著來你這邊。」
「……原來是為了鋼琴才來的,」厲慕沉微微抿唇,指腹輕輕摩挲少女的耳垂,低沉道,「我以為你是因為想我。」
眼看著在外面強勢高冷的男人,居然在自己面前撒嬌。這樣的反差,讓陸笙驀然覺得心頭一軟。
「…笨不笨啊,」陸笙雙手摟住厲慕沉的脖子,「我要是為了鋼琴來的,會到現在才想起這回事嗎。」
兩個人總是抱在一起,氣息味道相互交纏。陸笙身上都染上了幾分厲慕沉的淡淡焚香味,是令她著迷的好聞。
「對了……你今天什麼時候健身?說好了我要觀摩學習的,你別忘了。」
少女說話一本正經,動作卻膽大包天。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探入男人深灰色的襯衫,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腹肌一點點往上摸,最終停留在手感最好的部位。
「話說,你的胸圍是多少,」陸笙一邊捏著,一邊漫不經心般語氣輕輕,「有沒有量過,嗯?」
「……102。」厲慕沉聲音微啞,下意識仰起頭,性感的喉結清晰凸起。
明明少女的指尖微涼,可是觸碰過的每一寸肌膚都溫度都極速升溫,仿佛在他的身上撩起炙熱火焰。
「果然,100+的胸肌是男人最好的嫁妝,」少女勾勾嘴角笑起來,湊到男人耳邊道,「……吶,我好喜歡。」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連頭皮都麻了一下。厲慕沉猛地深吸口氣,幾乎是瞬間就將少女從自己腿上抱離。
「我……去趟洗手間。」
男人顯然是強裝鎮定,身體的反應往往比說出來的話更加誠實。
看著厲慕沉不似以往沉著匆忙離開的背影,陸笙嘴角微微上翹。
厲慕沉剛把門打開,就看見了手裡拿著拖鞋蹲在門口、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是該敲門還是繼續在外面等的陳桉。
書房隔音大概不太好,陳桉顯然聽見了剛才兩個人的對話,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看厲慕沉:「厲總……」
「……鞋子給她送進去,」厲慕沉深吸口氣,「順便讓人做份下午茶,一會兒送上頂樓,她睡醒會餓。」
「好的厲總。」陳桉立馬答應。
看著厲慕沉轉身離開,陳桉的目光頭一回帶上了幾分同情。
距離小姐的十八歲生日還有一個多月吧。
而且就算小姐成年了,恐怕老闆也會一直刻意控制自己。他願稱之為甜蜜的折磨……確實是很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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