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鑽狗洞

  看了信息的內容,南向晚懊惱扶額,但她不決定親自出去,而是給陳絮發信息,讓陳絮幫忙去拿湯進來。

  好半天,南向晚都沒等到陳絮的回覆。

  南向晚出去一看——

  就連安景之也沒了影。

  這兩人不會那麼快就……

  南向晚一個頭兩個大,但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出去,乾脆還是發信息,讓盛懷郁把湯放在門口就算了。

  等他走了,她再出去拿。

  像是知道南向晚在猶豫什麼,還不等南向晚回復,盛懷郁就先發來信息:「湯就放在門口的桌子上,你自己出來拿吧,我還有事。」

  南向晚:「好,謝謝。」

  過了五分鐘,南向晚才走出工作室。

  平靜的夜裡起了風,一絲烏雲遮蓋住僅存的星輝,似乎很快就要下大雨。

  木桌上放著一個粉色的保溫壺,旁邊還有一把黑色長柄的雨傘。

  南向晚看了眼通往大馬路的街道,只有孤零零的路燈閃爍,不遠處還有幾輛車停靠,卻沒有一個人影。

  開車來,開車走,肯定很快。

  南向晚把湯和雨傘都拿進工作室,就給陳絮打電話。

  好在陳絮還接了。

  「你人呢?」

  「安景之說帶出我附近轉轉,熟悉一下,碰巧看到有賣燒烤的攤子,正打算問你想不想吃點什麼。」

  電話那邊還傳來安景之的聲音:「南總不是剛病癒,不適合吃這些吧。」

  陳絮這才想起:「對對,差點忘記,你等會就看著我倆吃吧,哈哈!」

  看著陳絮大咧咧的樣子,安景之扶了扶眼鏡。

  如果不是盛懷郁發信息,讓他找藉口把陳絮帶離開工作室,他還真的沒想起來南向晚剛病了一場。

  沒辦法,給太多了。

  南向晚喝了湯,想著時間已經很晚,就只給盛母發了信息:「媽,湯很好喝,不過您剛出院,就不用費心給我熬湯,好好休息才是。」

  下一秒,盛母的電話就打來。

  「晚晚,你見到阿郁了嗎?」

  「他怎麼了?」

  「他的手臂不是受傷了嗎?剛讓醫生給他換藥,但他聽說我給你煲了湯,就拎著保溫桶跑了,這藥都還沒換呢!」盛母憂心忡忡:「晚晚,他還在你那兒的話,你幫他換下藥吧,他最聽你的話。」

  南向晚微愣。

  盛懷郁最聽她的話?她沒聽錯吧?

  不過她沒有反駁,而是答應下來。

  南向晚給盛懷郁打電話,但盛懷郁並沒有接,她想著開車過去公寓看看,發現旁邊就是盛懷郁的車。

  原來盛懷郁給她送湯後,並沒有走嗎?

  忽然,南向晚想起來,盛懷郁在,難道是回學校了嗎?盛懷郁說過,無聊的時候就會回以前的學校看看。

  南向晚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過去學校那邊。

  談戀愛那會,盛懷郁說過他最懷念的,就是讀初中那陣子,當時盛父還在他的身邊,偶爾下班就會來接他放學,跟他在學校的籃球場打籃球。

  他到底是男孩子,只有男人更懂男人,所以父子間的關係很好。

  甚至兩人更像是朋友多些。

  南向晚想走正門,但保安不讓進:「有什麼事情就明天再來。」

  保安還用看小偷的眼神在盯著南向晚。

  確實沒有人大晚上的跑到學校來,南向晚只好訕笑著離開,回想盛懷郁說過北邊有個狗洞。

  南向晚也確實找到了一個狗洞。

  可她內心掙扎。

  真要鑽嗎?

  最後,南向晚決定鑽狗洞,因為盛懷郁會注意到這個狗洞,肯定也鑽過,那她也沒有什麼好丟臉。

  關鍵這會也沒有人。

  南向晚說干就干,趴下,往裡面鑽了進去。

  好在一切順利!

  「你在幹嘛?」

  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嚇得南向晚渾身一抖,她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人,不禁後背緊靠牆壁:「誰,誰啊?別裝神弄鬼,出來!我看到你了!」

  噗嗤。

  笑聲是從頭頂落下。

  南向晚抬頭一看,發現盛懷郁坐在牆頭上,順勢靠著旁邊的樹,坐姿有點吊兒郎當,放蕩不羈。

  微風拂動黑色的髮絲,橘色燈光柔軟了清冷的輪廓,他勾著唇角。

  「沒想到,還能看到盛太太鑽狗洞的樣子。」

  南向晚小臉滾燙,想反嗆回去,但很顯然盛懷郁根本不需要鑽狗洞,很輕鬆就能翻牆,來去自如。

  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她一骨碌爬起身:「少廢話,媽說你的手沒換藥!」

  「如果不是媽的話,我真不過來找你,遭這個罪!」

  盛懷郁沒說話,而是抬頭看了眼,立馬從牆頭上跳下來,二話不說就拉著南向晚朝著附近的體育館跑去。

  兩人剛走進室內,外面突然大雨傾盆!

  就跑了這麼一會,南向晚氣喘吁吁,扶著旁邊的椅子坐下。

  盛懷郁把體育館的門反鎖,而後脫下外套,遞給南向晚,命令的口吻:「穿上,如果不想再感冒的話。」

  想起前幾日,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感覺,南向晚連忙拿過外套穿上。

  「那你呢?」

  「你不感冒,我就不會感冒。」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會傳染給你?」

  「你我夫妻一體,難道你還想傳染給別的男人?」

  面對盛懷郁的質問,南向晚只想給他一拳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好事,但能聽到盛懷郁說出夫妻一體這話來,還是讓她有點意外。

  她盯著盛懷郁受傷的手臂。

  「為什麼不換藥?」

  「小傷而已。」

  「也對,為了救你的好妹妹,不管受什麼傷都值得。」南向晚陰陽怪氣道。

  卻見盛懷郁突然往前一步,唇角揚起了一抹桀驁的弧度,每一聲顫音都如浸在夜色里,朦朧模糊又引人入勝,熟悉的雪松香躥入呼吸,混著清冷的夜風,讓南向晚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我不是為了救她而受傷。」

  「而是因為這個。」

  他微微俯下身,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她的下巴,順著她的天鵝頸往下,輕輕的摩挲惹得她渾身戰慄,想要往後躲。

  卻見他將她戴著的項鍊給勾出。

  看到婚戒,盛懷郁才滿意的笑:「我說我其實是想撿婚戒,你信嗎?」

  說著,他也將自己的項鍊拿出來,將兩枚婚戒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