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郁再次開口,警告徐長卿別對南向晚產生不該有的心思:「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盛總,我真的想不明白,既然你不愛向晚,也不尊重她,為什麼要對她苦苦糾纏?做不成夫妻,也沒有必要做怨侶。」徐長卿無視盛懷郁的警告,他只記得,盛懷郁背著南向晚在外面勾三搭四。
在他眼裡,南向晚肯定是想離婚,奈何盛懷郁在桐城的勢力,隻手遮天,讓南向晚無可奈何,只能忍受盛懷郁的折磨。
因為盛懷郁在桐城有頭有臉,怎麼可能成為出軌的一方,而後離婚?
受委屈的人,只能是南向晚。沒等南茵開口拒絕,一旁的導師就率先開口了。
「宋總真是好眼光,南茵是這批學生中成績最好的。」
「南茵,你接下來就陪在宋總身邊吧。」
南茵張了張口想要拒絕,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南茵運氣真好,居然可以陪在宋總身邊。」
「沒辦法,誰讓人家長得好看呢。」
不少女生在交頭接耳,很是嫉妒南茵能夠得到陪在宋野身邊的機會。
畢竟若是能夠傍上宋野的話,那後半輩子可謂是衣食無憂了。
唯有知道真相的沈悅一臉擔憂地看著南茵。
好在宋野似乎並不想和別人知道他和南茵的關係。
兩人就好像真的就只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比起宋野,南茵更不想讓人知道她和宋野的關係。
雖然不知道宋野為什麼會突然投資這次考察,但南茵並不想過問這件事情。
她只希望,一直到考察結束的時候,宋野都能夠裝作不認識自己。
一直到晚上,宋野都沒有表現出和南茵相識的樣子。
南茵鬆了一口氣,祈禱著宋野能夠儘快離開。
和宋野在一起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擔驚受怕的。
生怕宋野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若是被同學們知道她被宋野包養了……
南茵不敢往下想。
哪怕在找上宋野的時候,她就已經將自己的自尊全都踩在了腳下。
可她還是想要保住自己最後的臉面。
由於路程很遠,學校給眾人準備了帳篷。
不過帳篷的數量有限,得兩到三個人共同使用一個帳篷。
南茵和沈悅分到了一個帳篷。
南茵本以為到晚上宋野應該就會離開了,沒想到宋野居然也選擇留了下來。
不知為何,南茵的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茵茵,宋總該不會是為你來的吧?」進入帳篷之後,沈悅小聲地詢問道。
「應該就只是巧合而已。」
南茵並不覺得宋野會為了自己專門來投資這次考察,若是參加的人是容敏的話,倒是還有幾分可能。
這一切不過就是巧合而已。
沈悅看著南茵,有些欲言又止。
她很想說,她覺得宋野就是為了南茵才來的。
但,想到南茵和宋野那尷尬的關係。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南茵看著帳篷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悅有些心疼地抱住南茵。
南茵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只有她知道。
明明曾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結果卻被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南茵拍了拍沈悅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在她決定將自己送上宋野的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只是。
人總是貪心的,得到了一樣東西之後就想得到更好的。
她也曾幻想過,或許最後她和宋野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可,容敏的出現讓她認清了現實。
她與宋野,不過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去爬山了。」
南茵躺在睡袋中,可卻怎麼都睡不著。
無論她怎麼控制自己。
卻還是會忍不住去想。
或許,宋野真的是為了自己而來的呢?
這時,一旁的手機亮了一下。
想明白一切,徐長卿更不可能坐視不管:「好歹你們曾經相愛過,現在分開,更應該要相互祝福才對。」
聞言,盛懷郁冷笑:「讓我跟向晚分開,然後讓你上位是嗎?」
徐長卿臉色難看,他確實是對南向晚有好感沒錯,但絕對沒有盛懷郁說得那麼齷齪不堪,攥緊拳頭。
「盛總,你不會以為向晚在外面亂來,所以你就亂來報復她?」
「那麼我只能說,你根本就不了解向晚,她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所以你根本配不上她。」
「如果你真的愛她,或者是曾經愛過她,就請你放手。」
嗡嗡。
盛懷郁收到南向晚的信息:「你去哪兒了?怎麼我睡醒沒看到你?」
看到南向晚如此緊張在意自己,盛懷郁的怒火,頓時消減幾分:「我出去了,你想吃什麼早餐?我給你買。」
南向晚:「什麼都可以,你快回來。」
盛懷郁:「好。」
盛懷郁再抬眸,眼底的愛意瞬間消散,冷冷盯著徐長卿:「我跟向晚如何,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她賞識你,聘請你到工作室去,我會尊重她。」
「但如果讓我知道,你膽敢想一些有的沒的,近水樓台先得月,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承受,比如你在鄉下的外婆外公。」
「盛懷郁!」徐長卿立即暴怒,怒目圓瞪。
他自幼沒有父母,是鄉下的外婆和外公將他養大成人,供書教學,現在被盛懷郁拿來威脅,自然很憤怒。
盛懷郁挑眉,一雙鳳眸漆黑邪氣。
「既然害怕,就不要做不該做的事。」
擱下這話,盛懷郁轉身離開。
卻聽到徐長卿說道:「如果是向晚想要離開你呢?」
高大頎長的身影頓住。
徐長卿繼續道:「只要向晚想離開,那麼任何人都留不住她,包括你。」
這話無疑把盛懷郁的怒火給點燃,他轉身,大步流星的衝過去,狠狠給了徐長卿一拳,毫無預料的徐長卿被打得退後兩步,胸口的重擊,讓他差點呼吸不過來。
上次鼻骨斷了,這次好像胸腔那塊的骨頭已經斷了。
酒店的工作人員,也紛紛上前。
「先生,請你冷靜點。」
想到南向晚還在等自己,盛懷郁偏頭,冷冷道:「要兩份雞絲肉粥,還有一杯果汁和一杯黑咖啡。」
打人的客人突然點單,讓工作人員愣了愣,而後老實去執行。
他哪裡敢說什麼。
好兇啊!
徐長卿被服務員扶著坐下。
他緩了緩,抬眸:「盛總,向晚是個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人來愛她,而不是像你這種花心,還暴躁的……」
盛懷郁一記冷冷的眼神掃過來,嚇得旁邊的服務員連忙擺手,示意徐長卿不要再說。
那邊做早餐的工作人員,也加快了速度。
平時起碼要二十分鐘的早餐,他現在縮短到五分鐘內,就迅速搞定,雙手奉上給盛懷郁:「先生,您的早餐好了。」
盛懷郁說了房間號,便轉身離開。
送走了一尊煞神,在場的人全部都鬆了一口氣。
南向晚醒來後,就沒有再睡覺,洗漱出來,想著跟徐長卿發信息,說她找到需要的布料,立即就回去。
隨後,盛懷郁就拿著早餐回來。
南向晚放下手機:「你不會沒睡吧?」
「我去見了徐長卿。」盛懷郁並沒有隱瞞:「還打了他。」
南向晚瞪大眼睛:「你,你……你幹嘛又打他!他在哪裡?天哪,盛懷郁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她急匆匆要給徐長卿打電話,卻被盛懷郁拿走手機,命令道:「吃早餐。」
南向晚很生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打人?上次你是喝醉了酒,可以說是沒有理智,可這次你沒喝醉吧?」
「你很緊張他。」盛懷郁沉聲,敘述一個事實。
南向晚很無奈很無語:「請你不要岔開話題,現在是說你為什麼要平白無故打人?我不是早就跟你解釋過,徐長卿是我的合作夥伴?」
不想再跟盛懷郁說下去,南向晚衝到盛懷郁跟前,要把手機給搶回來。
卻被盛懷郁抱起,丟到柔軟的大床上。
只見他脫掉衣服,而後將南向晚壓住,捏著她的下巴便霸道的吻了下去,直到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蔓延,他才鬆開。
南向晚掙扎著,眼尾泛紅。
「盛懷郁!你松……唔!」
她再次被強吻住。
每次只要開口說話,都會被吻住,如此反覆幾次,南向晚放棄了,索性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偏偏某個禽/獸還來勁兒了!
就這樣,也非要她不可!
折騰幾個小時後,南向晚趁著盛懷郁去洗澡,立刻馬上穿上衣服,忍著渾身的酸痛,拿過手機,成功聯繫上徐長卿。
她先跟徐長卿道歉。
徐長卿:「這不是你的錯,為什麼你要替他道歉呢?」
「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南向晚哪裡能說盛懷郁對她做的事情:「我沒事,對了,我已經找到需要的布料,估計幾天後,就會送到工作室。」
「很抱歉,讓你白走一趟。」
「我昨晚在的地方沒有信號,所以沒能第一時間告訴你。」
徐長卿自然不會介意這些:「所以你準備回去了?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嗎?正好我的行李也沒拿出來。」
這點小事,南向晚怎麼可能拒絕。
「好,我現在下去酒店大堂等你。」
確定盛懷郁還在浴室里洗澡,南向晚連忙離開,心裡莫名有點虛,感覺自己像是背著丈夫,跟別的男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