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真假花瓶

  南向晚美眸睜大,有點懷疑王偉是不是溫靜怡花錢派來的,怎麼就說她的花瓶是溫靜怡的花瓶。

  在場的人被這轉折給弄迷糊。

  但都津津有味的吃瓜。

  尤其盛懷郁站在兩個女人中間。

  就想看盛懷郁幫誰。

  王偉忙說道:「我清楚記得,時家大少奶奶的花瓶底部,其實有一個黑點,你們自己看,底部就是有個黑點。」

  「對了,大少奶奶,你當時不是拍了視頻?」

  似乎才想起來,溫靜怡連忙把拍的視頻展示給所有人看,確定南向晚的花瓶正是溫靜怡的花瓶。

  也就是說,南向晚的花瓶才是假的。

  「可為什麼兩個人的花瓶調換過來呢?」有人這樣問道。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南向晚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畢竟誰都知道南向晚跟溫靜怡因為盛懷郁而關係非常惡劣。

  若是南向晚拿個假花瓶,而換掉溫靜怡的真花瓶,也不是不可能。

  南向晚真的無語了。

  難道她媽媽的嫁妝會有假貨嗎?必然是不可能!

  是有人針對她。

  而這個人很顯然是溫靜怡。

  她看向負責人:「報警了嗎?」

  負責人愣了愣,搖搖頭。

  他以為,南向晚這是計謀敗露,決定私下跟溫靜怡道歉。

  「還愣著做什麼?我的清朝花瓶被人偷換,難道你們主辦方就想這樣糊弄過去?」南向晚字句清晰,擲地有聲。

  負責人嚇一跳,他連忙看向盛懷郁。

  盛懷郁臉色難看:「聽不懂人話?」

  負責人連忙報警。

  隨著警察的到來,今晚的慈善拍賣會不得不暫停,每個人都要錄口供,畢竟丟失拍賣品可不是小事。

  尤其每個古董都價值不菲。

  「師姐,沒想到我們的花瓶竟然是一對。」溫靜怡走過來。

  已經錄完口供的人是可以離開。

  南向晚笑了下,眼神銳利:「這次幹得不錯,但你應該很清楚,只要做過的事情,就必定會留下痕跡。」

  「黑不會被說成白,而白也不會被說成黑。」

  「真相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溫靜怡突然像是受驚的小鹿,往後退了一步,眼眶紅紅:「對不起師姐,我只是想關心你……」

  「盛懷郁,你最好閉嘴。」

  南向晚甚至都不需要回頭,就知道盛懷郁朝這邊走來,因為溫靜怡的戲真的很爛,甚至辣眼睛。

  剛走過來的盛懷郁頓住腳步。

  他擰了下眉頭:「又怎麼了?」

  南向晚冷嗤:「問你的好妹妹吧。」

  「突然就開始飆戲,我有理由懷疑她的第二人格出來了,建議有空還是帶她去檢查一下大腦,免得最後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

  擱下話,她也懶得看郎情妾意,轉身離開。

  反正事情交給警察去調查,一時半會是不會有結果。

  盛懷郁輕嘆:「抱歉,被人冤枉,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你諒解一下她吧。」

  溫靜怡僵住。

  她笑的牽強:「阿郁,我怎麼可能會怪師姐呢?以前讀書的時候,她也很經常幫我,所以我很感激她。」

  「只是後來發生一些事情,讓她誤解我而已。」

  「我相信,等以後她就會明白。」

  盛懷郁想追問什麼事情,但溫靜怡卻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事情也真的很奇怪,小偷為什麼要這樣調換來調換去呢?」

  「明明我跟師姐的花瓶都是真的,分開來的價值都一樣。」

  「要是他拿去賣,應該兩個花瓶都換走才對。」

  盛懷郁也在琢磨這件事。

  「也只有把人抓到,才能真相大白。」

  ……

  南向晚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去找主辦發,想問問事情發生前,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知道警方已經展開調查,但她很迫切,想把事情查清楚。

  等待不是她的風格。

  且她十分肯定是沈靜怡搞的鬼。

  「請問你記得時家大少奶奶是讓誰送花瓶過來?」

  對方見南向晚是盛懷郁的太太,自然也給面子,拿出登記的冊子:「他自稱是時家的司機。」

  當司機來送拍賣品,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畢竟就是跑腿而已。

  南向晚記得溫靜怡的司機,對溫靜怡很忠心耿耿。

  「他把花瓶放下就走了?」

  「不是。」

  工作人員給南向晚看他的手,有繃帶包紮的痕跡:「當時他送花瓶過來,還不小心弄傷了我的手。我要去包紮傷口,就讓他等一會,畢竟我得把花瓶的信息記錄下來,還要讓他簽字才行。」

  南向晚忽然想到什麼,忙問道:「也就是說,你去處理傷口的時候,這裡就只剩下時家的那位司家?」

  「對,就只有他在等,因為他很早很早就把拍賣品送過來。」

  「那就有問題。」南向晚正打算讓謝振去查,就聽到溫靜怡的聲音,她不敢置信:「師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的司機?」

  南向晚轉過身,發現盛懷郁還陪在溫靜怡身邊,不由得冷嗤。

  「對比起家花,盛總還是更喜歡外面的野花啊。」

  有些事情解釋太多次,任何人都會累,其中也包括盛懷郁,他很無奈:「時間不早,走吧,回家。」

  南向晚拒絕:「我自己可以回去。」

  「車鑰匙在我這裡。」

  「至於你是回家也好,不回家也好,隨便你。」

  南向晚邁開腳步,經過盛懷郁身邊時,還故意撞了他一下,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我自己可以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盛懷郁下意識伸手,但南向晚預判了他,輕易躲開。

  等南向晚走遠,溫靜怡憂心忡忡:「阿郁,要不然找個時間,我好好跟師姐解釋一下吧,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

  「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經放下。」

  「為什麼師姐就是不相信你已經放下呢?否則你又怎麼可能會跟她結婚。」

  望著那抹倩影就這樣消失在視線里,盛懷郁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不用,她只相信她自己看到的。」

  「她早已經不相信我。」

  「或者說,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

  溫靜怡眼底閃過一道暗芒,但她隱藏的很好:「既然這樣,她為什麼不放過你,也放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