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根本不知道南芸芸在說什麼,她怎麼可能會給南家送去什麼東西,不過南芸芸送上門來討打,倒是不錯。
她剛邁開步子,發現行動受限。
該死,差點忘記今天穿了傳統的旗袍!
「南芸芸,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上個星期三我偶然看到大伯跟你媽一起去皇冠商場,怎麼沒帶上你一起?」
「放心,上個星期三我跟我媽去旅遊!」南芸芸脫口而出,而後愣住,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就是沒能第一時間捕捉到。
南向晚也不指望南芸芸這沒開發的大腦,能轉過來,反正南芸芸回去肯定會找他媽問個清楚。
她轉身要走,但跟著南芸芸的兩個小混混卻把她攔下。
「表姐,先別著急著走嘛。」
「既然有緣碰見,就一起玩唄!」
由於衣著限制南向晚的行動,她打算先按兵不動:「南芸芸,這兩個哪個是你男朋友,不跟表姐介紹一下嗎?」
南芸芸自小被嬌寵著長大,囂張跋扈,頭腦簡單。
經常會把自己的生活發在朋友圈裡。
南向晚也因此知道這兩個男生是南芸芸魚塘里的魚,南芸芸很享受被追求,和相互曖昧的過程。
除了這兩個男生以往,南芸芸還有五個追求者。
這些男生願意捧著南芸芸,不是南芸芸的手段有多高,而是南芸芸很大方,捨得給他們花錢。
南芸芸以為自己是海後。
其實,只是一個行走的提款機,大冤種。
兩個男生分別看向南芸芸。
他們滿眼期待,都想要轉正,好光明正大花南芸芸更多的錢。
南芸芸一個都不喜歡,她以後可是要嫁入豪門當富太太,年輕的時候當然要好好放縱一下。
她回答不上來,恨死了讓她陷入兩難境地的南向晚。
等她想起南向晚,南向晚已經不見蹤影!
……
南向晚隨意找了一間咖啡廳歇息。
她本來就糟心,還偏偏碰到南芸芸。
不過南芸芸說她讓人送了東西過去南家,這怎麼可能,她恨不得南家死絕才好,但南芸芸不可能對她說這樣的謊。
究竟怎麼回事?
鈴鈴鈴!
謝芳菲的電話打過來。
南向晚猶豫了下,還是接起:「小姨。」
「向晚,為什麼你連試一下,都不試呢?」謝芳菲剛見了客戶回來,她心裡一直惦記著南向晚的事。
南向晚咬唇不語。
謝芳菲無奈嘆氣:「明天我有空,我帶你過去看看。」
「不用!」
南向晚生氣:「小姨,只要你不提,我就可以忘記,為什麼你要提?總之我不會去看什麼心理醫生。」
話落,她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南元生打來電話,質問南向晚是不是欺負南芸芸:「你都已經嫁人了,能不能懂點事,還要欺負你表妹!」
南向晚嗤笑:「我怎麼欺負她了?」
「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質問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喊你一聲父親?接你電話還真給你臉了。」
「行,我不跟你說南芸芸的事,懷郁跟時家那寡婦怎麼回事?」南元生忙完一個項目,在妻子的提醒下,才想起來這件事。
「別告訴我,你連個男人都抓不住。」
南向晚陰沉著臉色,冷嘲熱諷:「現在的小三多厲害啊,你不信的話,就問問沈姨,相信她能給你解惑授業。」
沈青蘭正是勾引南元生的小三。
在南向晚母親死沒多久,就堂而皇之,帶著繼子登堂入室。
坐在旁邊聽著的沈青蘭臉色都綠了。
當年她是著急了些,但人都已經死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沈青蘭不悅的瞪了南元生一眼:「看吧,你女兒就是這樣看我,好歹我嫁給你這些年,也為南家勞心勞累,她甚至連一聲媽都不願意叫我。」
她委屈的紅了眼眶。
沈青蘭比南元生小十歲,加上保養的好,看起來只是三十出頭,南元生哪裡捨得讓沈青蘭難過,當即就隔著電話訓斥南向晚。
「告訴你,今晚回來給你媽道歉,你……喂喂?」
原來南向晚在沈青蘭茶言茶語的時候,就已經聽不下去,掛斷了電話,讓南元生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逆女,真是逆女!」
「虧我當初還那麼疼她,現在他媽死了,就恨不得把我也給氣死!」
沈青蘭嘆氣:「唉,生哥,你也別太生氣了。」
「最近懷郁跟時家那位大少奶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向晚沖你發脾氣也正常。我遠遠見過那位時家大少奶奶,確實比向晚要沉穩許多,有當家主母的氣派,加上向晚嫁過去三年多一直無所出,懷郁不喜歡是情理之中。」
「若是他們真離婚,就離吧,到時候問盛家多要些補償就好。」
「你可別忘了,南焱很快就出來。」
「那孩子那麼喜歡向晚,到時候就讓他們兩個在一塊吧,自家人都是知根知底,再說向晚二婚肯定也沒人要,南焱可不會嫌棄她。」
這一番話,完全說到南元生的心坎里。
他很欣慰沈青蘭能這麼為南向晚著想:「你放心,等這個死丫頭被盛家趕回來,就讓她給你做牛做馬賠罪。」
沈青蘭溫柔小意的靠著南元生,眼底閃過濃烈的恨意。
如果當年不是南向晚執意要告南焱強/女干,也不至於讓南焱在牢里受了那麼多年的苦頭,她無論如何都要讓南向晚回到南家,給南焱當牛做馬磋磨。
下半輩子,都要留在南家贖罪!
……
南向晚一直在外面逗留到晚上,才走到路邊打車回家。
原本她是想著,見了謝芳菲讓見的人,就回工作室張羅招聘員工的事情,但提起以前的事,讓她一點心情都沒有。
忽然,一輛車子停下。
車窗搖下來。
正是徐長卿。
他讓南向晚上車:「我送你吧,現在這個時間段,這邊是很難打車。」
這個是事實,南向晚已經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只好坐上車,系好安全帶:「你吃過晚餐了嗎?不如我請你吃飯賠罪吧,上次我先生喝醉了,發酒瘋。」
徐長卿婉拒:「抱歉,我最近在辦離職的事情,有點忙。」
「不如還是下次吧。」
「至於盛總的那一拳,該負責的人是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