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謝芳菲說完後,南向晚的大腦運轉飛快,只想著如何把南焱給再次送進監獄,這種社會的渣滓敗類,就應該待在牢里發爛發臭!
她內心洶湧的恨意和怒意,快要遏制不住。
到底是怎樣禽獸不如的人,才會讓南焱提前出獄!
見南向晚氣紅溫了,謝芳菲連忙按住南向晚,讓她先冷靜點:「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南焱死,但在我們沒有查到有用的證據前,都不要輕舉妄動。」
「不要因為這種不值得的人,而把自己折進去。」
謝芳菲倒了一杯溫水,塞進南向晚手裡,語氣強硬:「先喝口水。」
南向晚只好接過,喝了一口。
溫暖的水順著喉嚨落進胃裡,叫她覺得整個人都舒服起來,燥郁的情緒好像一點點消失殆盡。
她也冷靜很多。
「我們應該先調查時沅。」
「調查時沅的事,就交給謝振。」謝芳菲的表情,是前所未有過的嚴肅:「他能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絕對不簡單,不能輕易招惹。」
不想讓謝芳菲擔心,南向晚便都答應下來。
在謝芳菲的眼裡,她永遠都是沒長大的小孩。
發現謝芳菲神色有些疲憊,南向晚讓謝芳菲快些去休息:「我去工作一會,困了就會睡的。」
謝芳菲確實有些累,便不再堅持。
她再三叮囑南向晚不要太晚睡,才回了房間。
南向晚有些擔心,給謝振發信息,詢問謝芳菲最近的體檢結果:「我感覺小姨好像生病了,但你也知道小姨的性子,就是喜歡逞強,不願意示弱。」
謝振:體檢報告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經常熬夜,導致偶發性的頭疾,塗抹點藥油就可以。
見謝振如此了解,南向晚就放心了。
南向晚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工作。
一直工作到深夜,南向晚揉著眉心,把電腦關掉,拖著沉重的身軀倒在柔軟的大床上,似乎只要把自己弄累點,就不會胡思亂想。
很顯然這次的事情,是溫靜怡跟時沅合夥起來。
如果盛懷郁在這件事上,沒有明確表態的話,那她是真不用再抱任何希望……即使,盛懷郁已經改了很多。
翌日。
幾乎通宵的南向晚醒來,便覺得頭暈暈的,想著再睡一會,就接到陳絮的電話,讓她徹底沒了睡意。
因為溫靜怡出事了。
在她跟盛懷郁約見的酒店裡。
南向晚翻坐起身,抓了抓散落下來的頭髮,往後一捋:「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
陳絮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實我去跟溫靜怡工作室的人套近乎了。」
南向晚扶額,倒是不意外陳絮這個行為:「情況很嚴重嗎?」
「據說現在還在搶救室里。」
如果這話不是從陳絮的嘴裡出來,南向晚還真的不會相信,明明溫靜怡是被人帶走的,難道路上又發生什麼意外?
「要不咱們過去瞅兩眼?」陳絮說道。
南向晚沒好氣道:「有什麼好看的,跟我們也沒關係。」
陳絮立馬說道:「你就不好奇,盛懷郁這會是不是在那兒守著?如果咱們過去,也好收集他出軌的證據,到時候你們倆真要離婚,咱們就分多點財產。」
不得不說,這話沒毛病。
南向晚其實也在想盛懷郁是不是已經在醫院裡守著。
最後,在陳絮的遊說下,南向晚還是答應了。
於是兩人過去醫院。
陳絮有人脈,輕易就知道溫靜怡在什麼地方。
經過搶救後,溫靜怡已經被送到普通病房,只要等麻醉過後就會醒來。
陳絮讓南向晚先等著,她過去溫靜怡的病房看看什麼情況:「你就等我的消息吧,也不知道醫院裡有沒有狗仔,要是拍到你的話,就不太好了。」
南向晚戴了口罩,還戴了一副黑框眼鏡。
就如陳絮所說,被拍到就不好。
陳絮偷偷跑到溫靜怡的病房門口,趁著四下沒什麼人,掏出手機,伸進去病房裡,咔咔偷拍幾張。
「你在做什麼?」
做賊心虛的陳絮,都不敢回頭,火燒屁股一般逃竄。
跑出醫院,陳絮給南向晚發了她偷拍的照片:「看吧,我就說盛懷郁這個渣男肯定過來陪溫靜怡!」
照片裡,是一男人背對著門口,坐在病床旁邊。
單單從背影來看,男人很像盛懷郁。
南向晚:「他不是盛懷郁。」
她可喜歡看盛懷郁的背影,寬厚結實有力量的背部,給她很大的安全感,所以她能一眼認出來。
陳絮調侃:「真不愧是夫妻,日夜相對那麼久,第一眼就能認出。」
南向晚轉移話題:「當時病房裡就只有這個男人?」
陳絮:「對,病房裡就只有這個男人,如果這個男人不是盛懷郁的話,那他是誰呢?怎麼那麼像盛懷郁呢?」
南向晚仔細看了看照片。
最後,她推測:「可能是徐長卿,你人呢?」
陳絮說起剛剛差點被抓包的事情:「所以我在醫院外面這裡等著你好了。」
南向晚還是決定親自過去溫靜怡的病房看看,她要確定病房裡的男人是誰,也有可能是昨晚把溫靜怡帶走的男人。
她讓陳絮先回去。
南向晚剛走到溫靜怡的病房門口,正好看到徐長卿出來,她忍不住往後看了眼:「她怎麼樣?」
徐長卿有點意外,但還是如實相告。
「就是手臂劃傷了,還不小心撞到了腦袋,估計要休養一陣子才行,有輕微的腦震盪,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南向晚對溫靜怡沒了『孩子』這件事,沒有什麼反應。
真相如何,她相信盛懷郁。
「是誰發現她,送她到醫院的?」
「不清楚,是醫院聯繫我過來的。」徐長卿說道。
南向晚若有所思:「不過還真的看不出來,你跟溫靜怡的關係其實這麼好,畢竟醫院應該會第一時間聯繫家屬才對。」
徐長卿牽強的笑了下,多的他就不想說了。
南向晚也沒有過多的追問,跟徐長卿簡單的聊兩句就先離開,她走出醫院,下意識還是想給盛懷郁打電話,但想起謝芳菲說的話,還是打消了念頭。
或許是盛懷郁想她在溫靜怡的事上,冷靜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