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驚恐的瞪大眼睛,但大腦還是迅速反應過來,立刻馬上撥打急救電話,看著醫護人員把滿臉痛苦,渾身是血的溫靜怡送上救護車。
同時,警察也來了。
他們把謝芳菲給帶走。
南向晚冷靜下來,先給謝振打電話,簡單說明情況:「一定要找最好的律師。」
南向晚跟謝振兵分兩路。
她要親自過去醫院看看溫靜怡的情況,如果溫靜怡的孩子就這樣沒了,恐怕要出大事,畢竟溫靜怡背後是時家。
不過南向晚現在更擔心謝芳菲。
她從沒見過謝芳菲防備警戒到這個程度。
到底在小姨身上,發生過什麼事?
南向晚到醫院的時候,搶救室的燈還亮著,外面站著幾個女人,都是溫靜怡的妯娌,不過她們在聊天,似乎只是過來做任務,打個卡。
倒是有位年紀在六十歲左右,穿著西裝的男人,滿臉的擔憂。
南向晚見那個妯娌在聊珠寶聊得很上頭,就過去跟那位老先生打招呼:「您是時家的管家嗎?」
老管家自然認得南向晚:「盛太太,您好。」
「具體的事情,還是要視我們大少奶奶的情況而定,您最好還是希望我們大少奶奶肚子裡的寶寶平安無事。」
「這可是咱們大少的孩子!」
到底是自己理虧,南向晚並沒有反駁。
她回想剛才溫靜怡被摔後的情況,好像突然就血崩了似的,身上的某個開關被打開,眨眼間的功夫,就血流成河。
相信孩子是保不住了。
「怎麼這麼久啊?不會這人也死了吧?」
「我親戚家的女兒也是懷孕幾個月,然後不小心摔倒,進醫院搶救,孩子還是沒了,但很快就搞定了,哪裡有她這麼久。」
「綠茶就是要比一般人要麻煩。」
南向晚聽著幾個妯娌的話,可以確定溫靜怡在時家,是多麼的不受待見。
當然,也是溫靜怡自己活該。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溫靜怡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又過去一個小時。
啪嗒。
搶救室的燈終於暗下來。
醫生推門走出,他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
南向晚神經緊繃,做好了聽壞消息的準備,也做好要跟溫靜怡打官司的準備,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讓小姨出事。
結果——
醫生:「放心吧,孩子保住了。」
南向晚瞳孔微顫,沒想到溫靜怡肚子裡的孩子,竟如此的堅強,但他們也還不能因此而完全放鬆,畢竟小姨摔了溫靜怡,是板上釘釘的事,且眾目睽睽。
她跟溫靜怡本就水火不容,相信溫靜怡也不會簡單放過謝芳菲。
所以這官司還是要打。
南向晚給謝振打去電話,說醫院這邊的情況,同時想知道小姨怎麼樣:「她還好嗎?你告訴小姨,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她有事。」
「溫靜怡不起訴。」謝振說道:「謝總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南向晚再次被震驚到。
溫靜怡居然不、計、較!
難道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嗎?
南向晚跟著時家的人過去慰問溫靜怡,主要她是想知道溫靜怡的葫蘆里,究竟想要賣什麼藥。
該不會是摔壞腦子,還是被人奪舍了?
溫靜怡躺在病床上。
她的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牽強的扯了下嘴角:「謝謝你們關心我,但我已經沒事了,你們如果忙的話,就去忙吧,別因為我耽誤了事情。」
於是幾個妯娌都走了。
老管家倒是陪在旁邊,他的心頭大石得以放下,不過他得知溫靜怡不起訴謝芳菲,還是很不認同。
他也不管南向晚是否在場,建議溫靜怡必須起訴謝芳菲。
「大少奶奶,我知道您心善,但您肚子裡懷著的,可是大少的孩子,如果孩子出什麼事的話,您以後要如何面對時家的列祖列宗?又該如何面對大少呢?更何況,這位女士下手未免太重了些。」
南向晚不得不代替謝芳菲,跟溫靜怡道歉。
「我小姨絕對不是故意的。」
溫靜怡面上溫和,實則藏在被子裡的手,已經快要把床單給扣爛,她其實每日都在腰帶綁著幾個血袋,就是想著找到機會就『流產』。
畢竟假的,始終讓她心情忐忑不安。
很怕突然被人戳穿。
可盛懷郁不讓她這麼做!
不僅讓她繼續假懷孕,還讓她不要起訴謝芳菲。
那她被摔得五臟六腑都要移位的事情要怎麼算呢!
「沒事,我和孩子都平安呢。」
南向晚眼眸微眯,暫時看不出來溫靜怡想要做什麼:「那我先不打擾你休息,明天再過來看你。」
溫靜怡輕輕的嗯了聲,便閉眼裝睡。
從醫院離開,南向晚過去謝芳菲的公寓,發現謝振還在那兒,便跟謝振說了溫靜怡不尋常的地方。
「她竟然不起訴,肯定有什麼問題。」
謝振調查過溫靜怡,也從南向晚的口中,知道溫靜怡是什麼人:「不過目前調查,暫時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南向晚若有所思。
「謝振,你一直跟在我小姨身邊,肯定對我小姨的事情都很了解吧?你知不知道她曾經有段時間,把自己封閉起來過?是什麼原因?」
謝振微愣,有些遲疑。
最後他只說了一句話:「受過很嚴重的情傷。」
南向晚很驚訝,但結合小姨這麼多年都不結婚,而是選擇跟小鮮肉玩感情遊戲來看,受的情傷確實很嚴重。
所以謝芳菲也因此而討厭盛懷郁吧。
當然,渣男是沒有什麼好同情。
等謝振離開,南向晚坐在客廳里工作,時不時到謝芳菲的房間去看看,直到八點多,謝芳菲睡醒。
對於事情的結果,謝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告訴謝芳菲。
謝芳菲再三追問南向晚,確定溫靜怡肚子裡的孩子沒事,才終於安心下來。
她是不喜歡溫靜怡,但孩子是無辜的。
「小姨,你怎麼會到溫靜怡的工作室去呢?」南向晚好奇問道。
謝芳菲沒好氣的瞥了眼南向晚:「還不都是為了你,讓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女人,把盛懷郁的魂都給勾沒了。」
「看過了,不過如此,你到底是怎麼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