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沉吟了片刻,才道:「自然是以實用為主。🎉✌ 👻💲」
陳果兒一笑,明白他這是要天然澡盆了。
「九爺想建在哪塊?」陳果兒又問。
既然是想當澡盆用,最好還是離紫竹軒近點,這樣更方便,當然這只是陳果兒的想法。
具體要建在哪裡還是要看趙九的意思。
關於這一點,趙九倒是跟陳果兒想的不一樣,離住的地方遠近無所謂,他更注重四周的景致。
湖光山色間沐浴,也是別有一番意趣的。
而且整個乾園都是他的宅院,沒有趙九的命令,外人根本進不來乾園,也就不存在什麼怕人窺探。
不過他不喜歡在四周檔上帘子,那會影響欣賞四周的景致,所以還是要選一處僻靜的地方。
最後他們找了一處靠近山腳下的地方,抬頭就能看到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林,尤其即將夏天。一邊沐浴,一邊欣賞林中飛鳥,遙聽山中蟲鳴鳥啼,倒也十分愜意。
「就此處吧。」趙九指著一塊空地。
陳果兒點頭,立即招呼身後的工匠們測量距離,並且研究好水道的路線。
「九爺,要不把魚池那邊也通開,換成流水怎麼樣?」陳果兒看向趙九。
活水養魚自然比死水好很多,乾園裡的這齣水池也是把河水引來的,只不過水道在引來了河水之後就又被填上了。
「九爺不用擔心裏面的魚會跑掉,我們可以在出水口下一個漁網,這樣魚就出不去了。」陳果兒笑了笑,「入水口就不用了,能進來魚就更好。」
陳果兒興致勃勃的計劃著,她家裡的荷花塘也是採用這種辦法,這樣可以省不少魚苗。
趙九淡然一笑,「如此自然是好的。」
陳果兒就開始籌備,指揮工匠們挑選最近的路線,畢竟想連通上下遊河道也是件不小的工程,為了避免勞民傷財,儘可能的縮短距離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挖開河道的地上都要鋪上大青石,這樣人依舊可以在上面走,下面通水,兩不耽誤。
工匠們在一邊忙,陳果兒則是和趙九隨意看著四周,不時的交談幾句。
陳果兒問趙九金兵退兵了沒有,「不會什麼時候又要打仗了吧?」
趙九劍眉微挑,「你很關心?」
若是兩軍交戰的話,身為主帥的他必定親自上陣,小丫頭這是在關心他,趙九心情大好,之前因為孟庭生而生出的那點不快也煙消雲散。 (謁演 )
陳果兒肯定的點頭,「當然關心啊。」
要是什麼時候又開戰的話,那附近的百姓豈不是很危險?
郭屯可就在邊塞那邊,李萬山一家對她都很好,陳果兒不想他們有危險。
而且陳果兒打算在郭屯附近的臨山鎮開仙客來分號,一旦打仗的話,百姓民不聊生,有錢的人會逃到內地,買賣還會好做嗎?
「九爺上次說的我仔細想過了,覺得是個很好的主意。」陳果兒道:「再過些日子,我想去臨山鎮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地點開新鋪子。」
關於這一點,上次趙九跟她提起過。
仙客來的東西味道好,又新奇,自然會吸引很多人光顧。
這樣的鋪子別說開在錦陽鎮,就算是任何地方都會買賣爆棚,當然這也是有時效的。
陳果兒家買賣好,自然有人看著眼紅,也想學。
而陳果兒家僱傭的人又多,就算再怎樣保護秘方,也難免會泄露出去,要是被其他人搶占了先機,以後陳果兒再想在那裡開鋪子就會處於劣勢。
市場最重要的是什麼,自然是搶占先機,先一步把鋪子開起來,名聲創出去。這樣就算再有人效法,也必定不會比過最開始的那家。
趙九璀璨琉璃的眸底閃過一絲光亮,薄唇微勾,很高興陳果兒能這麼說。
臨山鎮距離軍營不過十幾里地,隨時都能去看她,而她也隨時都可以去軍營里。
「合適的地點總歸是有的,我派人去查看一下,然後告知你。」趙九眸底帶笑,落在陳果兒的臉上。
「謝謝九爺。」陳果兒仰起頭甜甜的一笑。
卻見趙九微沉下了臉,「忘記我說過什麼了?不許說謝,若下次再被我聽到這個字,要罰。」
他做這些都是出於本心,並不是為了她一聲謝,而且這讓趙九覺得陳果兒太見外。
陳果兒眨了眨大眼睛,審視般的打量著趙九,很好奇他要怎麼罰。
趙九劍眉微挑,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想猜不出都難,捏了捏她圓嘟嘟的臉頰,「不信?」
陳果兒搖頭,她當然不信,不過還是故意道:「九爺要罰銀子?不用啊,整個遼南府都是九爺說了算,只要一句話,官府隨時都能封了我們家的鋪子。」
說著還故意委屈的扁了扁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實則偷偷扮了個鬼臉,她才不信趙九真的會這麼做吶,不過是故意這麼說罷了。
趙九啞然失笑,單手背過身後,面向幹活的工匠們,「罰銀子就不必了,不過說一次就要親手為我繡一件隨身之物。」
這個隨身之物可以是荷包,可以是手帕,也可以是香囊,甚至是親手為他裁衣。
當然這個可能性太小,陳果兒不擅長女紅,見到針線就頭疼。
果然,陳果兒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別的都好說,唯獨這個不行,讓她一天坐在那裡繡花,想想都會瘋掉。
隨即陳果兒吐了吐舌尖,很是小狗腿的扯著趙九的胳膊用力搖晃,「九爺真好,這樣說總行了吧。」
趙九薄唇微勾,抬手揉了揉陳果兒的頭頂,「上次告訴你私下裡如何稱呼我,忘記了?」
九爺那是外人叫的,私下裡他更想聽陳果兒叫他的字,這樣更親近些。
「子興真好。」陳果兒毫不猶豫的道。
趙九眸底笑意更濃,很滿意陳果兒的乖巧,再次捏了捏她的鼻尖。冰魄似的眸底溢滿了柔情,儘是寵溺。
兩人正說著話,遠處傳來吵鬧聲,是陳果兒帶來的兩個工匠吵起來了。
「這邊比較近。」一個十七八歲,比較年輕的工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