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蓮也是我內侄女,這筆銀子黃不了,算在我頭上,等過些日子手頭松泛點了,這銀子我給。🐙☢ ♣☢」陳志忠是這麼說的。
「咱哥倆提那個就遠了,啥銀子不銀子的,當年要是沒有陳老哥,還沒有我這條命吶。」老劉也哈哈笑道:「這事往後就別再提了,咱該啥樣往後還啥樣。」
這些話,老劉沒跟陳志義兩口子說。
陳志義也聽出來就是彩禮錢沒要回來,心裡也不得勁,當初要不是因為他,也不會連累老劉,當下就說彩禮錢算在他頭上。
老劉連連擺手,「俺光棍一個人,這塊供吃供住的,要銀子也沒用。」
老劉堅持不要,陳志義堅持給。
最後老劉說要不銀子就先存在陳志義這,「等趕明再要辦喜事的時候,再拿。」
陳志義也同意了。
老劉和老李吃過了飯,就去了東廂房休息。
外面幹活的僱工們還沒有忙完,陳果兒一家也沒法先睡下,就各忙各的。
陳志義出去看看僱工們幹活。
李氏和陳蓮兒拿出針線做活計,不時的也出去照看一下。
陳果兒記帳。
七郎屁股上挨了板子,暫時只能趴著,不方便寫字,就找了本書看。¤¸¸.•´¯`•¸¸.•..>> ➅9ⓢ𝓱𝓤χ.Ć𝓞𝕄 <<..•.¸¸•´¯`•.¸¸¤
李氏一邊做活計,一邊噗嗤一聲笑出來。
陳果兒幾個都看過去。
「要說這人吶,甭管是啥身份,都是人。」李氏嘴角含笑,想起來趙九臨走前依依不捨的眼神,一直放在陳果兒身上捨不得離開的樣子。
「才剛九爺那眼神……」李氏正說著,陳果兒就明白了她要說什麼,趕緊打岔。
「娘,你聽外面是不是羅五嬸叫你吶?」陳果兒指著窗外道。
李氏側耳聽了聽,沒聽到動靜,還想再說,「才剛九爺……」
「娘,你還是出去看看吧,萬一羅五嬸有事吶。」陳果兒再次打斷了李氏的話。
羅老五家的地也沒種完,他們兩口子也跟其他的僱工們一樣,白天種地,晚上來幹活。
李氏想了想,還真被不准有點啥事,就放下針線出去了。
陳果兒長出了口氣,繼續埋頭記帳,臉上卻有點發燒。
趙九離開時候的眼神她也注意到了,因為當時她也一直在偷看著他,彼此間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只一個眼神就知道趙九很不捨得離開。
再想起下午在乾園的時候,趙九差點就吻上了她,陳果兒的臉更紅了,心頭也砰砰亂跳。
好在油燈並不太亮,也看不出來,只是陳果兒自己知道罷了。
「果兒。」這時候陳蓮兒湊過來,胳膊肘捅了下陳果兒,「你是不是著涼了,臉咋這麼紅吶?」
陳果兒回過頭就看到陳蓮兒促狹的眼神,頓時一扭頭,「哪有的事。」
說著就繼續埋頭記帳。
七郎也回過頭,他已經聽說了趙九帶來彩禮的事,只差還沒有正式提親了。
趙九人中龍鳳,妹子能嫁給這樣的男人,自然是沒得挑的,七郎也替陳果兒高興。
「九爺這人真的很好,值得託付終身。」七郎認真的道。
陳果兒的臉更紅了,讓他們別瞎說。
陳蓮兒和七郎也看出了陳果兒害羞,兩個人吃吃的笑,也不再說什麼了。
這時候李氏回來了,剛才她去了西廂房,羅老五媳婦根本沒叫她,李氏轉了一圈看看沒啥事也沒多逗留。
想起剛才的話,李氏再次噗嗤一聲笑出來,「才剛九爺那眼神……」
「娘……」陳果兒又氣又急,怎麼李氏就是忘不了這事?
陳蓮兒也扯了扯李氏的衣襟,小聲嘀咕果兒害羞了。
李氏這才看向陳果兒,笑了笑終於不再說了。
到了半夜,轟鳴的崩鍋聲終於告一段落,幹了一天活的僱工們總算是把爆米花都做出來,也該回家睡覺了。
眾人都走了之後,陳果兒家的院子裡也恢復了清靜。
陳志義從外面回來,在炕上放上了閘板。
閘板很厚,饒是陳志義身強力壯,也放的有些吃力。
「等再過個月巴的,咱新房子蓋好了,就不用見天費事巴力的放閘板了。」陳志義笑道。
新房子是按照四合院設計的,分前後院,平時陳果兒一家就住在後院。
也不用再全家人都擠在一個炕上,陳志義和李氏一間屋,七郎一間屋,還有單獨的書房,陳果兒和陳蓮兒姐妹倆一間屋。
李氏撇了撇嘴,她雖然喜歡新房子,卻不喜歡全家人都分開睡,用她的話講不親香。
「還是在一個屋裡睡好,大傢伙擠著睡得勁,嘮嗑啥的也便利。」李氏道。
陳志義笑了,「孩子們大了,老跟咱們在一塊睡也不是個事,以前沒條件就拉倒了,現在不是有條件了嗎。」
李氏也不再說什麼了。
閘板放好,一家人就該睡覺了。
陳果兒拿出趙九給七郎的傷藥,讓他上。
七郎讓陳果兒姐妹倆先去閘板另一邊,他也是半大小伙子了,姐妹在跟前他不方便上藥。就連陳志義要幫忙,也被他拒絕了。
陳果兒幾個躲到了閘板另一邊,直到七郎說好了,才過去。
一家人忙活了一整天,躺到炕上不大會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陳果兒早早的起來,吃過了早飯就去鎮上。
七郎的傷勢也好了很多,能慢慢的下地走動,只是還不能坐著。本來他也想跟著陳果兒回去鋪子裡住,李氏不放心。
「這都被打成這樣了,咋地也得在家歇幾天,等好了再去。」李氏道:「鋪子裡是有夥計,也不抵自己個家照應的好,吃飯也不應時。鋪子裡的床齁涼的,也不抵家裡炕熱乎……」
李氏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讓七郎在家多歇幾天。
陳果兒也覺得李氏說的對,鋪子裡不比家裡,夥計們一旦忙起來,也顧不上七郎。
「鋪子裡有李二狗和小成子吶,有他們在也不能有啥大事。」陳果兒道。
七郎卻依舊想去鋪子,除了去看著鋪子之外,他更想知道童生試的結果。
雖然也知道希望渺茫,但心裡始終有點念想。
陳果兒知道七郎心中所想,就讓他安心,「我會替哥打聽著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