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事和陳果兒一路馬不停蹄的又回到了錦陽鎮。😲🏆 ☝🐨
陳志義也找來了地保和里正,幾人也都站在衙門口,一籌莫展。
剛才他們也去找了孫亭長,卻連衙門都沒進去,只有范師爺出來說孫大人正在氣頭上,讓他們都小心著點。
「這事怕是不好辦吶,七郎也是,沒事寫那些個作甚?」里正沒好氣的看著陳志義,「這是鬧著玩的?要掉腦袋的知道不?這事我管不了。」
里正說著一甩袖子走了。
事關朝廷,還辱罵皇上,這事小不了,一旦追究起來,里正也怕受到牽連。
陳志義又看向地保。
地保也只是搖頭,推說還有事,也先走一步了。
「地保,你相信俺,七郎不可能寫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肯定是有人陷害……」陳志義拉住了地保,把他當成了救命符。
「你跟我說沒用,這事是大人定的,要沒證據,大人能亂說?」地保搖頭,推開了陳志義的手,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後也急匆匆走了。
陳志義又去求范師爺。
「你是說大人冤枉了你兒子?」范師爺母狗眼一瞪。
陳志義立馬不敢說話了。••¤(`×[¤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等著收屍吧。」范師爺冷冷的道:「還有你們一家子,大人要是心情好說不定還會開恩,這要看你們怎麼辦了。」
范師爺說著手從袖子裡伸出來,手心向上,比劃了一個拿銀子的動作。
陳志義心領神會,立即說銀子不是問題,又拉住范師爺,「俺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好歹的,俺們一家子也甭活了,還請師爺在大人面前給說說好話,要多少銀子俺都拿。」
范師爺冷笑一聲,「這可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實話告訴你,你兒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你要是明白事的,其他人倒還能保住。」
陳志義如墜冰窟,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身後李二狗立即攙扶住了陳志義,讓他別著急,「姑娘不是還沒來吶,肯定能保住七少爺沒事。」
陳志義擺了擺手,讓李二狗回去拿銀子,「把所有銀子,房契、地契都拿來,俺就算傾家蕩產,也要把七郎救出來。」
李二狗直咋舌,每天賣的銀子都上交到陳果兒那保管起來,他手裡最多有柜上當天賣的一點碎銀子。
現在還只是上午,他才剛剛把銀子都存到滙豐錢莊,把銀票也給了陳果兒,手裡只有幾十兩碎銀子。
只是這點銀子怕是不夠。🐝ൠ 😝🌷
「四叔別著急,你瞅姑娘不是來了?」李二狗說著指著不遠處跑來的馬車,陳果兒和趙管事正從上面下來。
「爹,咋樣了?」陳果兒跑到陳志義跟前,往他身後看了看,「里正和地保吶?」
陳志義搖頭,說他們都走了,隨即又看向趙管事,眼下能救七郎的只有他了。
「趙管事,你相信俺,七郎肯定不會這麼沒分寸。」陳志義噗通一下子給趙管事跪下,聲淚俱下,「七郎哪能幹那糊塗事吶,您求求九爺,俺就這麼一個兒子……」
趙管事趕緊把陳志義扶起來,「四老爺別著急,我已經給九爺修書,把這事稟報上去了,相信很快九爺就會接到信。」
趙管事這麼說也只是安慰陳志義,事實上信件發出去,再等到趙九回來,這當中至少也要耽擱兩三天。
只是見陳志義這樣,趙管事也不忍心說實話。
陳志義點點頭,九爺肯幫忙,七郎應該不會有事,這才從地上站起來。
陳果兒心中著急七郎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就央求趙管事無論如何先讓她進去看看七郎,事情到現在都是外面的謠傳,具體怎樣還要見到七郎才能知道。
趙管事讓陳果兒放心,「咱們這就去。」
說著就帶著陳果兒和陳志義往衙門口走過去。
陳果兒叫過一直跟在身後的李二狗,讓他在外面等著,「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不能所有人都進去,外面也得留個人照應著點,眼下陳果兒能相信的只有李二狗了。
「姑娘放心,俺哪也不去。」李二狗道。
這時候趙管事已經找到了范師爺,片刻後他們被請進去。
孫亭長在花廳接待了他們。
「趙管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孫亭長欠了欠身,算是跟趙管事打招呼了。
他雖然是官,但趙管事可是鎮北王府的管事,孫亭長也不敢怠慢。
「大人客氣了,在下冒然前來,還望大人海涵。」趙管事也忙回禮,然後在一旁落座。
陳果兒和陳志義也挨著趙管事坐下來。
聽著趙管事和孫亭長寒暄,父女倆心急如焚,想儘早見到七郎。
這時候就聽趙管事道:「大人,我等冒昧前來,想見見七郎小少爺,不知道大人可否通融?」
陳果兒和陳志義都看向孫亭長,卻見他搖頭。
「照理說趙管事親自前來,下官應該給個面子,只是事關重大,一旦上頭追究下來,我也擔待不起啊,還請趙管事見諒。」孫亭長笑呵呵的,就是不鬆口。
這就是拒絕了。
陳果兒眉頭緊蹙,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站起來給孫亭長福了福,「大人,我哥肯定不會做那種糊塗事,大人說我哥在卷子上辱罵朝廷,還請大人把我哥的卷子拿來。」
事情到了現在,雖然還沒有見到七郎,陳果兒心裡也已經猜出來了個大概。
所有的關鍵都在那張卷子上。
只要找到卷子,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孫亭長淡然一笑,「果兒姑娘說令兄不會做糊塗事,這話當真稀奇了。」
說著孫亭長神色一戾,重重一拍桌子,「莫不是本官陷害令兄?」
這事就嚴重了,誹謗朝廷官員也是重罪。
陳志義臉色一變,兒子還沒救出來,就要把閨女也搭進去?
趙管事趕緊站起來,一抱拳,「大人息怒,果兒姑娘也只是擔心她兄長,一時情急才口不擇言,大人莫要跟小女子計較。」
趙管事的話進退有度,綿里藏針,一時間說的孫亭長也無話可說,神色舒緩了下來。
「本官自是不會與小人計較。」孫亭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