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兒無語的看著亭長。🍑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趙九在府城,他能飛來嗎?
就算他能飛來好了,可軍隊吶?
亭長也自知失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快速轉移了話題。
「本官是可以把所有的衙役都派出去,可就是……」亭長猶豫了下,「怕他們不堪重用啊。」 ✴
這些衙役平時好吃懶做,讓他們去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對上燒殺劫掠的鬍子,怕是得嚇的屁滾尿流。
陳果兒也知道這些,可事到如今也沒了其他的辦法。
「不管怎樣也比沒有強。」陳果兒突然靈光一閃,「對了,我知道還哪有官兵了,土地廟。我去試試,說不定能讓他們幫忙。」
之前陳果兒他們最開始做爆米花用的土地廟,也就是第一次遇到趙九的地方,後來被趙九帶人圈了起來。陳果兒曾經遠遠的看到過,那些官兵都穿著軍裝號坎,前面寫了個趙字,看樣子至少有兩三百人。
那些官兵紀律嚴肅,跟閒散的衙役大相逕庭,而且他們的身上有殺氣,陳果兒猜這些應該是上過戰場的官兵。
鬍子對於普通的老百姓,甚至對於一般的衙役是凶神惡煞。可在真正上過戰場的官兵面前,就是一盤散沙,畢竟官兵到了戰場上都相當於職業殺手。
有這樣一支隊伍,何愁匪患不滅?
不過陳果兒心裡沒底,她手上有的只是免死金牌,這些官兵能聽她的嗎?
陳果兒這麼一說,亭長也想起來了,錦陽鎮是他的地盤,駐紮了官兵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那就勞煩姑娘了。」亭長雙手抱拳,「若有了官兵相助,必然無後顧之憂。」
「不過咱們也不能光指著官兵,咱們自己個也得動起來。」陳果兒又道:「請大人讓衙役們都出動幫忙保護村子。」
亭長滿口答應,衙役們雖然派不上什麼大用場,但走走過場卻是極好的。
這樣一來匪患消滅,他這個亭長也有一份功勞,在趙九面前也算是立了功,這等便宜的好事自然是越多越好。
「那就請大人先安排,讓衙役們先去村口守住,我去土地廟。」陳果兒說完轉身離開了衙門。
六郎之前忐忑的心也稍稍安定下來一些,有了官兵自然不怕土匪了,最好一窩把他們消滅乾淨。
只是……
「果兒,你真能說動他們來幫忙嗎?」六郎不確定的開口。
陳果兒不過是一個鄉下小丫頭,怎麼可能調動官兵?
「希望不大。☠🐲 💝🐻」出了府衙,陳果兒說了實話,就見六郎瞬間臉垮了下來,又笑了笑,「不試試怎麼知道吶,萬一就成了吶。」
雖然她心裡也沒底。
「就算不成的話,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了嗎?」陳果兒看向六郎。
坐以待斃是最可悲的,或許鬍子不會大肆屠殺,可他們會搶走村民們的財物、糧食。
沒了財物和糧食就會餓死。
這跟殺了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六郎也不說話了,他從小在謝家窩鋪長大,對於這個村子自然有感情。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村子被搶,他心裡也不得勁。
土地廟在另一條岔路上,出了錦陽鎮不過五六里地就到了,遠遠的就看到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在那裡把守著,四周都被戒嚴了。
「站住,不得靠近,速速退後。」陳果兒他們還沒等走到跟前,就有一個官兵抬起一隻手不讓他們前進了。
陳果兒趕緊從懷裡拿出免死金牌,高舉過頭頂,大聲說道:「這是你們九爺給我的免死金牌,我要見你們頭領。」
官兵狐疑,打量了陳果兒和六郎一眼,還是點了點頭,帶著他們去找頭領。
頭領就住在土地廟裡,距離陳果兒上一次來這裡,已經過去了很久,重遊舊地,發現這裡已經被修繕過了。
四周的牆壁都砌了起來,四白落地,大殿正中間是頭領會客的地方,旁邊的偏殿被當成了臥寢。
除此之外,四周還架起了無數帳篷,畢竟土地廟不大,不可能同時容納這麼多官兵住在這裡。
陳果兒和六郎被帶到大殿,裡面端坐一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臉虬髯,穿著甲冑正看著陳果兒他們。
「這是張百夫長。」帶著陳果兒他們來的官兵介紹道,又看向張百夫長,「大人,他們說有九爺給的免死金牌,要見大人。」
陳果兒和六郎見了禮,站在一邊。
陳果兒拿出免死金牌交給對方。
張百夫長把免死金牌拿在手裡來回翻看,上面繁複的圖騰中間免死兩個字,應該不是假的。他雖沒見過,卻聽說過趙九曾經給了錦陽鎮上一個小女孩這東西。
又審視了陳果兒他們一會,才說道:「何事?」
「大人。」陳果兒福了福,就把請求出兵的要求說了一遍,「衙門的衙役人數不多,鬍子又兇悍,請大人出兵保護我們村子。」
張百夫長沒有立即說話,沉吟了良久才說道:「我不能答應你們。」
陳果兒的心一沉,果然,她就猜到會這樣。
就在陳果兒以為張百夫長會讓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卻解釋了一下。
「並非本將不願維護地方安穩,而是我們都聽令於九爺,除非有九爺的親筆手諭,否則我們不能動。」張百夫長道。
「可是這裡的百姓需要你們,你們的職責不就是守護大魏,守護百姓嗎?」陳果兒著急道:「就算九爺在這,他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張百夫長依舊不為所動。
軍令如山,他們駐守在這裡,當以服從為天職,沒有命令就決不能動。
「還是說你怕九爺罰你?」陳果兒想了想道:「如果九爺罰你,我會去跟九爺說,他要罰就罰我好了,請大人出兵。」
張百夫長神色微動,半晌後才說道:「無關乎罰不罰,而是職責所在,恕本將無能為力。」
趙九治軍嚴明,不是說犯了錯就能頂替的,否則就沒有紀律了。他們駐守在此有其他的任務,沒有命令決不能離開半步。
任由陳果兒磨破了嘴皮,張百夫長依舊不為所動,陳果兒不由得泄氣。
六郎原本抱著極大的信心,聽說不能出兵頓時氣的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