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果兒把魯爾滾的口供給鎮北王看的時候,不出意料的鎮北王大怒,啪的一聲將一旁的矮几都拍了個粉碎。☺💙 ➅9s𝓗υX.cσ𝓶 🍮🍪
「混帳,膽敢愚弄本王,還……」還給他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簡直罪該萬死。
還有那個麗姨娘,竟敢做出這種事來,枉他這麼疼她,還給了她名分,更該千刀萬剮。
「來人,把那賤人和那賤種都給本王下油鍋。」鎮北王氣的呼呼直喘,臉上清白交加,「本王要,要親自吃了他們的肉。」
這是真的氣狠了。
「父王且慢,殺不得。」陳果兒忙上前阻止。
答應魯爾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有其他的打算。
鎮北王可不知道陳果兒的這些個打算,此刻他怒滿胸膛,滿心都是被背叛的憤怒,堂堂的鎮北王,遼南府的土皇上,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且這事還是被兒媳婦查出來的,無論是在外還是在內,他這張老臉都丟盡了,現在就算是將那對狗男女和他們苟合的禍胎殺死一萬遍都不足以瀉他心頭之恨。
更可恨的是他還對那個禍胎寵愛有加,而多數時候麗姨娘和魯爾滾都在跟前,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這對狗男女一定當他是傻瓜,在心裡狠狠的嘲笑他。]|I{•------» «------•}I|[
「有何殺不得?」鎮北王怒視著陳果兒的目光有如實質,巨大的憤怒加上在兒媳面前丟人,讓他也遷怒了陳果兒,「別忘了你是趙家的媳婦,這般吃裡扒外就不怕本王連你一同治罪?」
他忍這個九兒媳很久了,女子講究三從四德,以夫為天,為夫家開枝散葉是做女人的本分。
可她倒好,嫉妒成性,自己生不出一個蛋來,還阻止丈夫納妾生子,這就是她最大的罪過,再大的功勞也彌補不了。
陳果兒則是好笑,這是鎮北王的風、流債,怎麼倒成了她吃裡扒外了?
不過眼下不是爭辯這些的時候,陳果兒斂下眉眼安靜等著鎮北王發脾氣,一句話也不辯解,但她堅定的小臉顯示出她的堅持。
她端莊的站在那裡,這幅波瀾不驚的樣子更顯得鎮北王氣量狹窄,也就更加生氣。
但終究是顧及到趙九,知道趙九對這女人疼到了骨子裡,當初甚至為了她威脅他這個父王,所以哪怕他再生氣也是有分寸的。
鎮北王發了一通脾氣,砸了幾個花瓶,氣也消了一小半,這才又重新坐在太師椅上,命人把屋子裡的狼藉收拾過去,又重新上了茶點,這才看向陳果兒。ஜ۩۞۩ஜ ஜ۩۞۩ஜ
「方才你因何說殺不得?」這會的鎮北王已經恢復了冷靜,從容不迫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剛才震怒的痕跡,這才是掌握一方的藩王該有的樣子。
陳果兒微微頜首,而後才道:「父王息怒,兒媳並無頂撞之意,只是想著或許能將計就計。」
鎮北王挑眉,眸光流轉之際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你且說說,怎麼個將計就計?」
陳果兒並沒有直說,而是先說起了當下的局勢,幼帝不過是個傀儡,朝堂把持在左丞相和趙九的手中,而這兩人都不服對方,想要凌駕其上。
「左丞相權利在朝,咱們趙家的權利在野,朝中局勢於九爺不利。」陳果兒仔細的分析道:「但若是論到對外的優勢,咱們自然高於左丞相,他也必然不服。」
「這個時候如果左丞相聯合外敵,那無論是內外都將再沒人能制衡得了,到時候就算他要取新君而代之也並無不可。就算是他沒這個打算,幼帝控制在他手中,這大魏也跟他的天下沒什麼區別。」陳果兒語氣沉重。
「左丞相現在都視我們趙家為眼中釘,屆時他羽翼豐滿定會想盡辦法剷除咱們。」陳果兒頓了頓,給鎮北王理解和接受的時間。
想當初還未駕崩的老魏帝都對趙家頗為忌憚,想剷除趙家這個巨大的威脅,更何況左丞相?
所以現在的形勢是,哪怕趙家想作壁上觀都不行,勢必要參與到其中來。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選擇主動出擊。」陳果兒的聲音再次響起,「據我所知忽而金年前曾偷偷潛入京城,且與左丞相暗中有往來。」
這句話無異於石破天驚,驚的鎮北王眉頭跳了幾下。
他本也不是什麼忠君愛國之輩,否則當初也不會跟著老魏帝反了前朝,現在左丞相是想效法他們當初嗎?
「混帳,他這是投敵賣國。」鎮北王驚怒交加。
如果陳果兒所說為真,那後果就太可怕了,前有左丞相,後有金國,遼南府正夾在當中。屆時金國舉兵進犯,前有強敵環伺,後又有左丞相這條豺狼,趙家危矣。
「你說的可是真的?」鎮北王緊盯著陳果兒,其實他心裡已經相信了,畢竟她沒必要在這等大事上說謊,只不過是想再確認一遍罷了。
陳果兒點頭,「這是機密中的機密,兒媳不敢妄言,且這也是九爺叮囑兒媳要告知父王的。」
鎮北王點頭,之前的那點怒意早就消散了,畢竟一頂綠雲和性命比起來微不足道。
「那方才你說的將計就計要怎麼個將就法?」鎮北王話鋒一轉,回到了正題上。
陳果兒也想把自己個的想法說了一遍,其實很簡單,就是放了魯爾滾,讓他繼續以法天的身份現於世人面前。
當然他不能再在王府了,畢竟之前他和陳果兒在菜市場的鬥法無人不知,陳果兒打算讓他來個趁亂逃走回到金國,將這裡的消息帶回到金國去。
當然這消息是陳果兒讓他帶的消息。
「就讓他們以為父王病勢沉珂,引他們舉兵來犯,屆時咱們再給他來個迎頭痛擊。」陳果兒說這話的時候,兩眼熠熠生輝,小臉上滿滿的鬥志和自信也引燃了鎮北王的一腔熱血。
記不得多久沒有過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一瞬間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代,金戈鐵馬,馳騁沙場的時候。
「你怎知魯爾滾一定會聽咱們的?」鎮北王語氣微沉,「萬一他又算計咱們一把呢?」
事關重大,他不得不謹慎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