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這次沒有像剛才那樣反對。🐠😳 🐸🐨
她也想好了,三房要分就分好了,三郎每個月往回拿一兩銀子,六郎也差不多,再加上戚氏和四郎、八郎每個月加一塊也能賺個二三兩銀子,統統加在一塊一個月也才不過五六兩。
今時不同往日,自從京城回來之後,秦氏的眼界也大開了,不再把這點銀子放在眼裡。
而且家裡的男娃們年紀漸大,包括八郎在內都到了說親的年紀,這又是一筆開銷。
家裡男孩多,房子就不夠用,再買地皮蓋房子,娶媳婦下定都是銀子。
如果六郎能拿出一千兩,不光能把五郎打對出去,四郎、六郎和八郎娶媳婦也用不著她拿銀子了,他們既然分出去就不能再找老宅來拿銀子。 ✰
剩下的那些夠他們老兩口肥吃肥喝,打著滾都花不完,再者每月陳志義還給他們老兩口孝敬銀子,秦氏的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他要真能拿出來,分就分。」秦氏這次不和陳老爺子統一戰線了。
橫豎六郎都是陳家的子嗣,是她孫子,分了家就不是了?
四房還分出去了吶,不光是分了家,連族譜都除了名,現在不照樣每月往這送米送面的嗎?
「滾犢子,敗家老娘們,一天天的瞎呲呲,好日子都叫你給攪和黃了。👻💥 🐼🐠」陳老爺子一改常態的對秦氏咆哮了起來。
他可不糊塗,陳家要興旺目前來看還要指望六郎,別看他現在才六品武官,文臣和武將不同,武將立戰功升官很快,文臣則要慢慢熬,還要講究人脈關係。
尤其現在這個當口,幼帝登基就意味著朝綱不穩,朝綱不穩周邊各國必定虎視眈眈,這種時候最容易打仗。
同樣也是武將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
陳老爺子也是經歷過兩朝的人,有一定的敏感度,尤其六郎跟在九爺身邊,危險的肯定不會派他去,相反立功的機會也不會少給他,至少還要看陳果兒的面子不是?
這等於擁有了一塊免死金牌。
這樣的孫子還要往外攆,不是瘋了是什麼?
無論如何,他這次都不能容許老妻胡亂攪和。
秦氏驕縱慣了,突然被陳老爺子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尤其還是當著這麼多兒孫的面,頓感下不來台,又哭嚎了起來。
氣的陳老爺子連連咳嗽,指著秦氏的手指直發抖,最後一咬牙,「你再作信不信我休了你。׺°」˜`」°º× ׺°」˜`」°º×」
秦氏的乾嚎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看著陳老爺子,兩人風風雨雨幾十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這麼重的話。
「你敢。」秦氏三角眼都快瞪裂了。
「我有啥不敢的?」陳老爺子也急了,作為當家人的權威一再被挑戰,還是相濡以沫數十年的老妻,他這心裡比誰都難受。
其實就算陳老爺子想休妻也不可能,七出之中還有三不去,其中就有一條有所娶無所歸。
秦氏今年都六十多了,她父母早就沒了,加上十幾年遠走他鄉隱姓埋名,娘家那邊早就失去了聯繫,休了她就等於要她的命。
但秦氏根本不管這些,一會又要撞頭,一會又要上吊,尋死覓活的把眾人都差點折騰死。
原以為陳老爺子會屈服,但這次他似乎鐵了心,任憑秦氏怎麼鬧就是不鬆口,要麼她就消停點,要麼就滾出去陳家大門,總之六郎不能離開,三房更不能分出去。
秦氏作了老半天,見陳老爺子不為所動,也消停下來,為了讓自己個更有面子點,乾脆又用了老辦法,裝昏。
眾人又是一陣忙碌,抹擦前胸拍打後背,總算讓秦氏順過這口氣來。
哄鬧了半天總算是安靜下來,陳老爺子定定的看著六郎,他的胳膊還沒有包紮,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跪在那裡都有些搖搖欲墜。
「六郎,這次的事也不全都賴你,爺也不跟你計較了,趕緊去把胳膊包上,回去歇著吧。」陳老爺子擺了擺手,不願再談下去。
六郎還想再說什麼,餘光看到陳果兒微微搖了搖頭,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出離了正房,陳果兒轉身去了西廂房,戚氏正坐在屋裡,一旁彩鳳和靈犀在看著她不讓她出去。
見陳果兒進來了,戚氏忙站起來,問到底咋樣了,緊接著看到後面跟進來的六郎,當看到他身上的血,頓時嚇得戚氏尖叫了一聲。
「這,這咋整的,快找郎中瞧瞧。」戚氏嚇得六神無主,手忙腳亂的就要扶著六郎躺炕上。
「沒事,不用找郎中,包一下就行。」六郎渾不在意。
他跟在九爺身邊這麼久可不是白跟的,哪怕九爺比較照顧他,危險的任務從來不派他去,一些簡單的任務也接過,類似這種小傷也沒少受過,早就習以為常了。
六郎不在乎,戚氏可不能不在乎,忙前忙後又是燒熱水又是找紗布,直到陳果兒幫六郎包紮好了才放心。
六郎神色陰鬱,顯然因為剛才分家的事不高興,雖然事先沒有太多準備,但他這次是鐵了心的,否則也不會鬧出這麼大動靜。
沒想到終究是功虧一簣。
「果兒,你幫六哥想個轍,看怎麼能分出來。」六郎急切的抓住陳果兒的手腕。
對於這個家他實在厭煩至極,恨不得立馬分出去。
陳果兒沉默了下,這年代分家本就不易,更何況是現在的六郎?
要知道當初他們分出去她花費了多少心思,甚至鬧到要對薄公堂,而陳老爺子怕牽連全家才把他們除了族譜。
當初他們四房一窮二白尚且如此,現在的六郎風光無限,想分出去怕是難了。
尤其這事陳果兒就算想幫忙都不行,用權勢壓更不行,再有權有勢也沒有逼著人分家的。
戚氏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猛的抓住六郎的手,不小心碰到他受傷的胳膊,疼的六郎呲牙咧嘴。
「娘不是故意的,沒事吧?」戚氏忙放開六郎,見他說沒事還不放心,直到見他似乎真的沒什麼事了才鬆了口氣,又想起剛才的事,「啥分家,你要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