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雙手掐在陳果兒腰上,微微一用力,下一刻陳果兒整個人從椅子上被帶起。
趙九趁勢坐在她原來的位置上,陳果兒落在他懷裡,修長白皙的頸猶如天鵝,白玉般的耳垂上墜著兩個紅寶石的耳墜子,在燈光下泛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剛剛沐浴過後還帶著醉人的花香,引人心旌搖盪。
趙九埋首在上深吸著香氣,筆直的鼻尖點點輕觸,若即若離,溫熱的呼吸吹拂在陳果兒的耳蝸。同時修長帶著薄繭的大手滑入粉色的綢衣,似帶著電流,引起一陣陣又癢又麻的觸感。
陳果兒最怕癢了,咯咯笑著動了幾下,柔滑的布料被拉動,帶起一陣陣漣漪,也引起身後趙九的悶哼,「小妖精。」
陳果兒絲毫沒注意到身後某處的變化,依舊在動著,趙九悶哼了聲,渾身的血液向著某一處衝去,陳果兒推開趙九的臉,「別鬧,我這正忙著呢。」
帳目還差一些攏完,草圖也還差了一些感覺,仙客來必須儘早重新開張,這些都需要趕緊弄出來。
求歡遭拒令趙九心頭火起,那股子鬱悶也更加濃郁了。
別人家的女眷是怎樣的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以往父王和幾位哥哥的那些女人莫不使盡渾身解數想要把男人留在身邊,妻妾間為此爭風吃醋,用盡各種手段的更是不計其數。
他不喜歡後宅鬧的烏煙瘴氣的,所以情願只要她一個,夫妻之間琴瑟和鳴,一輩子只有對方也沒什麼不好。
尤其他這麼忙,在家的時間本就不多,只想回來就能看到她就好。
在他不在家的時間裡,陳果兒可以有自己的事情忙,這樣也省得悶壞了她,當初也正是她的獨立自主吸引了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趙九突然就不喜歡了,他更想他的小妻子能時時刻刻把他放在心上,心裡眼裡都只有他。
可現在明顯不是這樣,在她的眼裡鋪子和銀子比他更重要了。
「果兒,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趙九的聲音因為鬱悶加上求歡被拒而帶了一絲沙啞,整個人的氣勢也冷下來了。
陳果兒的注意力依舊放在草圖上,覺得既然鋪子要重新蓋,就該有點新的特色,而且估計李老三很快就能買下那幾處民宅,到時候地方更大了,自然也就需要更多的改變。
因此也沒注意到趙九的不對勁,只是隨口問了句,「擔心什麼?」
不是她神經大條,而是自從嫁給趙九之後,很多事情他都安排好了,這樣她就能有更多的時間來忙自己的事。💘🎈 ♨🐧
偌大的王府雜事也不少,陳果兒作為唯一的女主人府上大事小情都要過問她,本來忙買賣的時間就不多,現在又突然發生了這麼一件事,自然就沒心思去考慮其他。
陳果兒的心不在焉更加讓趙九內心不滿,連帶著聲音也沉下來,「擔心我被別的女人勾走。」
鎮北王送來的那十個美人可就在王府的後院裡呢。
陳果兒拿著毛筆的手一頓,回頭看了眼趙九面沉似水的俊臉,幽深的瞳眸里的不滿幾乎要宣洩而出,一副谷欠求不滿的樣子,頓時有些好笑。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趙九。
男人就是男人,無論表面上看起來多麼成熟冷靜,一旦那方面得不到滿足就會耍性子。
陳果兒突然想起前世曾聽到兩個女護士議論男人的一句話,「上了床你聽他的,下了床他就聽你的。」
以前她還覺得這是句玩笑話,現在看來確是有一番道理的。
陳果兒忙將毛筆放在筆架上,側過身子雙手攀上了趙九的脖子,嬌嗔了聲,「生氣啦?」
懷中的女子嬌嬌軟軟,帶著撒嬌意味的聲音就好像夏日裡一盆冰水,一下子澆滅了趙九心頭的怒火,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不過他依舊繃著看向別處。
還耍上小性子了,陳果兒偷笑,以前總覺得趙九沉穩內斂,像個老學究,若不是他過於年輕的臉,她甚至都覺得他跟長輩差不多。
沒想到他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那我道歉好不好?」陳果兒說著主動往微涼的薄唇上吻一下。
趙九嘴角微揚,卻在他察覺到之際又立即板回去,絕不能讓她這麼輕鬆的就哄好了,否則以後這小女人指不定越來越忽視她。
該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行。
見趙九無動於衷,陳果兒只好用力抱著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同時在他懷裡亂動。
兩人成親也已兩年有餘,她知道怎樣能讓他把持不住。
事實證明這一招果然是奏效的,幾乎是片刻,趙九就化被動為主動,按住陳果兒的後腦拿回主動權。
窗外月朗星稀,屋內燭火搖曳,薄紗落在地上,伴隨著陳果兒陣陣嬌呼,而趙九卻依舊衣著完好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眼神迷離的小人兒,眸底越發幽深。
「九爺,咱們去,去榻,榻上……」斷斷續續的嬌呼溢出口中,陳果兒感覺自己宛如無根的浮萍,只能隨著趙九帶來的陣陣電流而顫抖,破碎的聲音帶著哀求。
下一刻她嬌呼一聲,整個人突然懸空,陳果兒下意識的抱住趙九的脖子,卻見他並沒有往榻上走過去,抬手將桌案上的筆墨紙硯拂掉。
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還不等陳果兒回神就感覺到脊背上一片冰涼,紅木打造的桌面光滑如鏡,帶著陣陣涼意。
背後冰冷與前面的熾烈形成鮮明的對比,陳果兒驚呼一聲,緊抱著趙九的脖子,羞紅的小臉埋首在他的頸側,「別……」
饒是兩人已然成親兩年有餘,但以往每次趙九都是規規矩矩的行周公之禮,似這般孟浪還是頭一次,陳果兒窘的不行,臉上都要滴出血了。
「看夫人面色如潮便知屋內燥熱,想是火盆置放的太多所故,為夫這便幫夫人降降溫。」趙九嘴角微揚,勾起一絲邪笑,俯身以唇堵住她的唇,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直到陳果兒氣喘吁吁,趙九又拉起陳果兒的手放在自己敞開的領口,「還要煩勞夫人幫為夫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