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將軍夫人的。」傳令兵道。
昨日將軍夫人說了,傷兵有任何變化隨時來找她,將軍也是同意了的。
原本昨天夜裡就有變化了,只是想著夜深了不能打擾到將軍和夫人休息,這才等到了早上。
六子給了他一個白眼,九爺昨晚那麼折騰,他能是自己個折騰的?
估計這會夫人早就睡死過去了,雷打都不帶動的。
還沒等他說話,裡面便傳來腳步聲,趙九穿戴整齊的走出來,「何事?」
傳令兵立即回報,「昨兒夜裡,不少傷兵的傷勢都有了好轉,之前有些也要傳上病的兵丁們也好了很多。」
趙九大喜,這可是大好事,立即吩咐頭前帶路,他要親自去看看。走了幾步又停下,吩咐六子繼續守在帳門口,「務必保護好夫人。」 ✧✸
其實沒這必要,這裡是中軍帳,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真有人能混進這裡來,那整個趙家軍也早就覆滅了。
但趙九還是不放心。
六子應是,繼續守在門口。
趙九徑直去了傷兵所在的帳篷,剛走到跟前,就見陳志忠從一個帳篷里出來,正想進另外的帳篷,突然看到趙九走過來,也立即頓住了腳步。♗🍩 6❾𝐬hùⓧ.𝐜𝐎m 😂😺
「九爺。」陳志忠拱手見禮。
他早就過來了,今天起大早他就得知了消息,說是傷兵們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整整一個早上都守在這裡查看。
趙九這時候也走到跟前,微微一擺手示意陳志忠不用客氣,繼而問他傷兵們的情況。
當得知得到了控制,趙九的心情也瞬間大好。
「雖說無法痊癒,但至少這樣一來就能給咱們爭取更多的時間,足可以等到草藥運過來。」陳志忠也是喜笑顏開,「甚至有病情較輕的已經開始好轉了。」
他只知道酒能消毒殺菌,卻不知道鹽醋和大鹼也可以,這些東西比較容易買到,而且價格也更便宜些。
趙九大喜,當即下令殺豬宰羊,犒賞三軍。
「這次多虧了將軍夫人,論功行賞的話,將軍夫人當是首功一件。」有將領道。
其他眾人也紛紛附和。
「只可惜將軍夫人乃一女流,否則至少將軍該封一個百夫長才行。」
「雖不能封官,但至少該當眾嘉獎。👮🎈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這怕不妥,將軍夫人畢竟是個嬌滴滴的女子,當著這麼多糙老爺們的面怕是抹不開臉面。」
「你當是你家那上不得台面的娘們呢?咱們將軍夫人胸懷大志,巾幗不讓鬚眉……」
眾人又是一陣讚揚,聽的陳志忠眉開眼笑,捻著頜下的短鬍鬚不住點頭。陳家有女如此,也算是增光耀祖了。
趙九也薄唇微勾,端起酒盞抿了口,當眾嘉獎沒有必要,果兒是他的妻,又不是他的部下。且趙九的私心裡也不想讓那麼多男人盯著他的女人看,當然嘉獎是必須的,不過是以他的方式……
中軍帳里,陳果兒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過來,身邊早就沒有了趙九的身影,探手往旁邊一摸,冰涼的溫度顯示出他早已經離開了。
陳果兒動了動想起來,卻渾身酸痛,剛要坐起來又躺了回去,全身好像被卡車碾壓過一樣,尤其是腰都要斷了。
都怪趙九一點也不知道節制,昨晚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每次都時間長的可怕。更可氣的是每次都在她的哭求中哄她說最後一次,結果就是不知道多少個最後一次。
思及昨晚他咬著她的耳垂說的那些葷話,陳果兒更是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將頭埋在枕頭裡,沒想到清冷如趙九竟然也會說那樣的話,簡直沒耳朵聽。
候在帳外的彩鳳幾個聽到動靜,將早點和沐浴水送進來。
彩鳳和靈犀將早點放在桌上,比翼和連枝扶著陳果兒起來沐浴更衣,柳絮和柳蔭則是找衣服。
當幾人看到碎了一地的衣服,頓時臉通紅,可想而知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到現在裡面還有著濃濃的曖昧過後的氣息。
沒想到九爺那麼冷清的一個人,也有如此激烈的時候。
陳果兒看到她們的表情,臉更紅了,要不是實在沒力氣,她一定會先把那些碎掉的衣服都收拾好再讓她們進來。
「九爺可真是疼姑娘疼的緊。」柳絮一邊拿過換洗的衣服過來,一邊偷瞄著陳果兒幾乎布滿全身,大大小小青紫色的痕跡,臉羞的堪比煮熟了的蝦子。
其餘幾人也跟著打趣,羞的陳果兒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再敢亂說,就把你們都嫁出去。」陳果兒虎著臉瞪著幾人,只不過因為實在沒什麼力氣,而顯得氣勢全無。
幾人當場也都羞紅了臉不敢再亂說了,扶著陳果兒進了浴桶,裡面溫熱的水溫蔓延了全身,上面撒上帶來的乾花,氤氳水汽中充斥著淡淡的花香。
陳果兒舒服的眯起了眼,任由她們幫自己清洗,尤其柳絮和柳蔭的按摩手法輕柔又解乏,洗的陳果兒舒服的哼出了聲。
身體上的疲憊得到了緩解,陳果兒的腦子也開始運轉起來,問起了那些傷兵們的情況。
當得知病情得到了控制之後,陳果兒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沐浴過後,彩鳳扶著陳果兒坐到左邊吃早點,靈犀站在後面用干布擦拭著她頭髮上的水珠,並且把將士們都說要給將軍夫人嘉獎的事說了一遍。
陳果兒眉眼微彎,自然不是因為所謂的嘉獎,而是能幫上趙九她很開心。
正說著話的功夫,六子進來了,說陳志忠求見。
哪怕陳志忠是陳果兒的親大伯,但這裡畢竟是軍營,且身份有別,想見陳果兒也必須通傳。
剛好這會陳果兒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讓他進來。
陳志忠先是詢問了一番家裡的情況,陳果兒也都一一作答了,之後又說了幾句閒話之後,就提出要給陳果兒把脈。
「我身體挺好的,也沒有哪裡不舒服。」陳果兒道。
來的路上,一直到鬼醫離開之前才給她把過脈,說她身體挺健康的。
但陳志忠依舊堅持,「大戶人家每隔三五日都有請平安脈一說,你現在身份不同,更應該多當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