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甲子深夜前來,給陳果兒帶來了好消息,丟失的崩鍋找到了。👮🎈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雖然崩鍋已經被拆開了,但至少完完整整的找回來了。
當然這並不重要,崩鍋的價值並不在其本身,而是構件。
趙九劍眉微蹙,看來崩鍋是對方拆開的,一旦把裡面的各個部件都畫出來,他們回去後照樣可以打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
這才是最麻煩的。
孔甲子看出了趙九的顧慮,讓他放心,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這是他們把內部構造畫出來的草圖,我一併給你帶回來了。」
上面都是按照各個部件的大小精心描繪的,同時也標註了詳細的尺寸,可見對方用心之精細。
除了草圖之外,孔甲子還帶來了一個人,被五花大綁,頭上還蒙著頭套,丟在院子裡。
說著讓人把抓來的人帶過來,摘下頭套,赫然是沙俄人。
「我的人趕到的時候,這小子正在畫圖,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人,不過我的人去的不多,只抓住了這一個。」孔甲子指著地上的人道。
趙九凌厲的眸光落在對方臉上,眼下已經不需要再說其他,這金髮碧眼已經說明了一切。
就算沙爾格想不認帳都不行。
他們這邊談論的熱鬧,一旁的陳果兒卻是臉色煞白。👤💝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孔甲子說崩鍋是在城外找到的,這就說明了並沒在驛館,那沙爾格為什麼要故意做出就藏在院子裡的姿態?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在做戲。
而且成功的騙過了陳果兒。
眼見著已經快四更天了,彩鳳還沒回來,陳果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現在除了期盼彩鳳沒被人發現,能全身而退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
趙九這邊正和孔甲子說話,餘光看到了陳果兒不對勁,問她怎麼了?
陳果兒這會也擔心的緊,把彩鳳夜探驛館的事說了一遍,「都怪我太心急了。」
如果她能再等一晚,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萬一彩鳳發生了什麼不測,陳果兒會愧疚一輩子。
「莫要自亂陣腳。」趙九安慰陳果兒,「彩鳳她們都受過特殊訓練,一般人抓不到她。」
話雖如此,趙九還是派出人去找彩鳳。
這不光是彩鳳一個人的事,一旦事跡敗露,夜探驛館的罪名不小。
沙爾格甚至可以帶著人去找皇上,說有人要刺殺他。♣☝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到時候想查出彩鳳是陳果兒的人很輕鬆。
陳果兒又是著急又是後悔,也沒了主意,千算萬算沒算到沙爾格在扮豬吃老虎。
「莫要擔憂,已經派人前去打探了,你困了就先回去睡。」趙九道。
陳果兒搖了搖頭,她哪裡還睡得著?
派出去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回來,幾個人都靜靜的坐著,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凝滯。
找到崩鍋的喜悅被沖淡了不少。
突然外面傳來了響動,陳果兒猛的站起來,被趙九按住了,微微搖了搖頭,「稍安勿躁。」
他的人才剛剛派出去,這會應該還沒到驛館,這時候來的人不會是他們。
陳果兒只好坐下來。
來的人是沙爾格。
在他身後是幾個僕從,人群中還有一個人被人推搡著帶進來,正是彩鳳。
彩鳳有些狼狽,頭髮散亂,嘴被布條勒住了,許是對方怕她咬舌自盡。
「趙將軍,果兒姑娘,你們這好熱鬧。」沙爾格操著他那一口不標準的官話,跟趙九和陳果兒打招呼。
他在進院子的時候,也看到了被拆開的崩鍋,以及他被抓住的手下。
然而他依舊神色不動,似乎沒這回事一樣,談笑風生的看著趙九等人。
直到現在,陳果兒才感覺到對方的深藏不露。
一般人絕對沒有他這般從容。
陳果兒放在袖底的手猛的攥成了拳頭,憤怒的瞪了眼沙爾格,又擔心的看向他身後的彩鳳。
索性彩鳳雖然被綁著,但看她還能走路,應該是沒受太大的罪。
陳果兒心下稍安。
「好說,沙爾格皇子深夜前來,想必是有事了,請屋內奉茶。」趙九也是一派淡然的把沙爾格讓進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然而仔細感受就能察覺到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
眾人都進了前廳,沙爾格讓人把彩鳳帶進來,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看向陳果兒,「果兒姑娘認識這個人吧?」
陳果兒雖然心中已經怒火滔天,但是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這種時候誰先急,誰就落了下風。
尤其趙九就坐在她旁邊,陳果兒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有話就說。」陳果兒強壓怒火,語氣依舊帶了一絲生硬。
趙九往陳果兒的方向一壓手,而後轉向沙爾格,「更深露重,沙爾格皇子夤夜前來,想必不是為了讓我們來認人的,有話不妨明講。」
沙爾格哈哈大笑,指著彩鳳道:「這個女賊剛才跑到驛館,要刺殺本皇子,聽說她是果兒姑娘的人,我特意來問問,順便也問問果兒姑娘為何要殺我?」
這是明知故問,更是反咬一口。
只不過現在人在他手中,要怎麼說也全憑他一張嘴。
趙九淡然一笑,端起茶杯輕嘬了一口,緩緩的放下才道:「剛巧我這裡也抓住一人,以及一些東西,也請閣下給我們一個交代。」
趙九說著一擺手,立即有人把孔甲子抓來的人,以及被拆散了的崩鍋拿進來,往地上一丟。
沙爾格挑了挑眉,看著地上的崩鍋,故作疑惑狀,「這是什麼東西,你們為什麼拿一堆爛鐵來?」
裝模作樣。
陳果兒氣的咬牙切齒,強忍著沒出聲。
對方裝糊塗,趙九自然也會,瞭然的點點頭,又指了指地上跪著的人,「這個人沙爾格皇子想必不陌生吧?」
對方滿頭的金髮,就算想不承認也不行。
沙爾格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很快的又恢復了談笑風生,「這個人麼,好像是我的一個下人,但是在我們來大魏的途中就逃走了。本皇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還一直派人找他,怎麼被你們抓住了,他是犯了什麼罪嗎?」
他一推二六五,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