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惴惴不安的跟在陳果兒身後,九爺派她來保護姑娘,可方才的狀況根本就不是武力能夠解決的。,-*' ^ '~*-.,_,.-*~ ~*-.,_,.-*~' ^ '*-,
對於陰謀,連枝不怕,那是因為知道姑娘自己就能搞定,她只需要按照姑娘的吩咐去辦即可。
但是眼下……
她想給九爺送信,可根本沒有機會,況且就算是消息送出去了又怎樣?
根本來不及,否則也不會一幫大臣們都杵在乾清宮束手無策了。
然而當看到陳果兒那張自信滿滿的小臉,連枝仿徨不安的心倏然間就安穩了下來,或許姑娘真的有辦法?
連枝回想起從第一天跟著陳果兒開始,似乎還真就沒有姑娘解決不了的麻煩,這麼一想,懸著的心也放鬆下來一些。
陳果兒走在前面,臉上的表情平淡無波,不少人企圖看出她的擔憂或者緊張,並沒有如願。
似乎她很胸有成竹?
難道她真的懂番邦的語言? ✰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陳果兒一行人來到了乾清宮的門外。
遠遠的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連串嘰里咕嚕的番邦語言,以及眾大臣們低聲議論的聲音。✊😺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大臣們說的無非是番邦既然來了使節,可是只帶了一個譯官令實在不可思議,他們覺得這是對方故意在挑釁。
而另外那一串嘰里呱啦說話的人似乎很激動,神色中還帶了一絲鄙夷。
雖然眾人聽不懂他都說了什麼,但是從對方的神態中看得出也不是好話。
魏帝已經派人去找精通沙俄語言的人,只是一時間還沒有到。
等待的過程讓人心焦,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這麼做分明是故意的,想看我天朝的笑話,欺我天朝無人。」
「小小番邦,竟敢如此辱沒我天朝,就該派兵踏平他們。」
「此等宵小狂徒也敢狂犬吠日,當誅……」
大殿裡充斥著大臣們憤怒的聲音,同時另一串嘰里咕嚕的聲音也十分激烈,似乎在和大臣們爭吵。
這幅情況很詭異,明明語言不通的兩方,卻在激烈的爭執?
陳果兒等人遠遠的就看到了這一幕,心下好笑的同時,也是覺得莫名其妙。
同時,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陳果兒前世主修英語,副修的是俄語,雖然沒有英語那麼熟練,但是基本的口語沒問題。
本來在來之前,陳果兒還有些擔心,雖然德妃說了來的是沙俄的使節,但鬼知道這年代的語言是否也跟後世一樣。
而且這時候的沙俄是不是後世的?
畢竟地域邊界不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直到現在,陳果兒這顆心算是落了地。
有不少官宦女眷都是第一次看到同時出現這麼多不同的番邦,穿著服飾各異。有的五顏六色,有的扎著滿頭的辮子,有的上面半身打著赤膊,下面穿著虎皮圍成的裙子。
也有比較正常一點的,比如鄢南林。
而正在跟大臣們「激烈爭論」的,是一個黃頭髮綠眼睛的番邦人。
「哎呀,那人的眼睛是綠色的,這豈非跟書上說的妖怪一樣?」
「你們看,他的頭髮是黃色的。」
「還有衣服也跟咱們的不一樣。」
眾女眷們嘰嘰喳喳,對著那些人指指點點。
文化的差異,讓這些本就久居深宅大院的閨秀們驚奇,以前只是聽說,現在則是親眼所見。
陳果兒遠遠的就看到鄢南林,正好他也看過來,眼神中明顯一愣,似乎是疑惑她怎麼會來?隨即朝陳果兒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陳果兒朝鄢南林笑了笑,旋即又看到了人群中的趙九,一身的朝服哪怕站在四周全都穿著朝服的大臣中間,依舊能讓人一眼看到他。
趙九也看到了陳果兒,眉頭微蹙,看過來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詢問。
陳果兒給了趙九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一腳邁過門檻,直視著沙俄使節,下一刻清脆流利的俄語脫口而出。
對方剛才確實是在跟大臣們「爭論」,大體是嘲笑這麼大的大魏,連一個譯官令都找不出來,還說什麼人才濟濟,這就是個笑話。
陳果兒的回覆也很簡單,那就是將大臣們激烈的言辭也翻譯過去,「你欺我大魏無人?你們只帶了一個翻譯,卻這時候鬧病,我有理由認為你們是故意的,故意想與我們為敵。如果你們不怕開戰,那就來吧。」
陳果兒話說的十分硬氣,朝堂上辯論是一回事,真的兩國開戰又是另一回事。
哪怕真的打起來,也絕不會是因為她這一兩句話而開戰。
更何況現在是在大魏的領土?
在自己個家門口還要被欺負,那還不如死了得了,而且現在她代表的可是整個大魏。
陳果兒昂首挺胸站在沙俄使節面前,不卑不亢,雖然身量只及對方一半,氣勢卻絲毫不輸半分。
霎時間整個朝堂一片靜謐,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陳果兒,似乎沒想到她竟然能跟對方溝通?
端坐在皇位上的魏帝本來臉色鐵青,滿朝的文武朝臣,竟然連一個精通番邦語言的人都找不出來,還談什麼泱泱大國。
縱有雄兵百萬又如何,單這一點已經顏面盡失,傳出去勢必被其他諸國嗤笑。
雖然之前也派人下去找能代替譯官令的人,但是由於事發突然,之前沒有準備,一時間也找不到適合的人選。
眼下陳果兒的出現,無疑是挽救了大魏的顏面。
魏帝之前陰沉的臉色,頃刻間陰轉晴,胸中憋悶的一口鬱氣一下子就出去了,整個人都透著舒爽。
沙俄使節似乎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臉震驚的看著陳果兒,嘰里呱啦的又說了幾句話,大意是剛才只是一時間著急,並非有意冒犯。
對方服軟了,陳果兒自然也不會咄咄逼人,事關兩國邦交,最後的裁定還要看魏帝是怎麼想。
「愛卿,他們是何意?」魏帝早已經激動到不行,身子微傾,幾乎就要從龍椅上站起來,一臉激動的看著陳果兒。
甚至忘了她只是皇商,是草民,而愛卿是用來稱呼得力大臣的。
陳果兒也將對方的話傳達給魏帝,對方只是來參加淳熙公主的及笄禮,並且想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