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果兒這桌的人在換了三茬之後,再沒有人過來試圖挑戰了,所有人都看得出這少年郎手氣比牛還壯,跟這種人對上等於是找死,他們又不是銀子多的沒處花了。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而且不少人也都覺得這裡面有貓膩,不時的瞄一眼開寶手,心想八成還真的是他故意放水。
儘管如此,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個不字,剛才錢老四被割舌的事還歷歷在目,沒有人再敢去試圖挑釁。
陳果兒也長出了一口氣,第五次的提出要離開,「鄢兄,你看這都沒人跟咱們玩了,要不咱還是走吧,哪怕換一家也成。」
錢老四被割了舌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去找人。
雖說鄢南林應該挺有後台的,但是誰知道錢老四的後台會不會比他還硬?
更糟糕的是,萬一兩人後台差不多,錢老四的後台一定要報仇,而鄢南林的家裡肯定不會犧牲他。
這時候他們就需要找一個替罪羊出來。
還有誰比陳果兒更合適的?
畢竟這事就是因陳果兒而起。
鄢南林也看出了陳果兒的坐立不安,嘴角微勾了下,同時心裡也有些矛盾和糾結。
陳果兒勸他走的目的自然是怕錢老四回來報復,這也算是關心他,鄢南林心中稍慰,總算他沒白幫他出氣。🐟✌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但另一方面也是說明了陳果兒不相信他的能力,這一點又讓鄢南林有些懊惱,錢老四形容猥瑣,一看就是個癟三。
這種人哪怕是有靠山,也不可能是什麼大官,因為他根本沒資格入對方的眼。
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而且就算錢老四背後有強硬的後台,鄢南林也不怕,想必對方也不會為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去得罪他。
因為不划算。
眼見著陳果兒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鄢南林最終也點了點頭,「好吧,那咱們就去別處繼續。」
陳果兒大喜過望,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立馬跟著站起來。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幫帶刀的衙役闖進來。
「哪個人敢在天子腳下行兇,給我抓起來。」為首的一人高聲道,他的穿著跟其他衙役們有點區別,是捕快的裝扮。
其餘的衙役們也都分散兩旁,逐一盤查眾人。
賭徒們又不認識陳果兒兩人,自然不會替他們隱瞞,於是乎幾乎所有人都指向陳果兒和鄢南林。
雖然動手的不是他們,但他們是主謀,這是毋庸置疑的。«-(¯`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陳果兒也注意到之前動手割掉錢老四舌頭的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了她和鄢南林前面,除此之外還多出來幾個人。
陳果兒猜這些應該都是鄢南林的人。
雖然心中稍安,卻依舊難免有一絲憂心。
這時候,捕快按照眾人的指認,來到陳果兒和鄢南林面前,撇著嘴打量著兩人,「剛才就是你們鬧事?」
陳果兒緊緊的閉著嘴巴,一言不發,餘光看著鄢南林。
而鄢南林的目光甚至都沒放在捕快的身上,閒閒的看著四周。
捕快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卻也沒敢輕舉妄動,而是仔仔細細的辨認了一番。最後似乎是確定了這兩人不是哪個大官家的公子,膽子頓時大了起來。
「混帳,爺問你們話呢,耳朵聾了?」捕快說話的同時,揚起手中的馬鞭朝鄢南林打下去。
剛才他注意到旁邊那個矮個的白面書生態度還算不錯,就這個大個子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這還了得?
鞭子在即將落下還未落下之際,突然前面一人抬手抓住了鞭子的末梢,捕快用力扯了幾下,愣是沒扯動。
動手的人正是之前把錢老四扔出的牌收回來的人。
「她娘的,要造反啊,來人,給我拿下。」捕快氣急敗壞,招呼著眾人一起上。
其他七八個衙役們也呼啦一下子撲過來,抽出腰間佩刀,準備動手。
這邊鄢南林身邊的幾個人也毫不示弱,他們身上沒有長刀,卻人手都有兩把匕首。幾個人牢牢的將鄢南林和陳果兒護在當中,嚴陣以待。
雙方對峙到一處,戰事一觸即發。
為首的捕快再次下令,「上。」
四周眾人正要開打,突然門口傳來一聲暴喝,「統統住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只見門口站定一人,一身絳紫色的錦袍,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蒼白的臉上有種陰柔之美。
一個大男人長了這樣一張臉,很容易被跟女子聯想到一處。
但是男子雖然一身的陰柔氣,眉宇間卻透露出一股鋒芒,讓人無法忽視。
來人正是三皇子。
捕快最先看到了對方,嚇得臉一白,手中兵器落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下官見過……」
「行了。」男子不等捕快的話說完,就抬手打斷了對方。
捕快和衙役們立即噤聲,明白這是三殿下不想被人認出來,不過這似乎完全沒有必要。
三殿下雖然貴為皇子,卻時常在民間走動,普通的平頭百姓也有不少都認識他的。
眼下這樣似乎有些掩耳盜鈴的嫌疑。
但是三殿下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捕快和衙役們不敢揣測,只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因何大動干戈,在此起爭執?」三皇子冷著臉問捕快。
捕快嚇得一激靈,不敢隱瞞,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錢老四是軍器監魏大人的家奴,因此下官也是……」
迫不得已。
捕快見三皇子追問,不明其意,只知道必須把自己摘出去。
哪知道三皇子冷哼了聲,臉上寒霜輕覆,「區區一介家奴,竟也可驅使朝廷命官,真真可笑。」
軍器監顧名思義,掌管著軍器的,不過是一個正四品的官員,三皇子自然是不放在眼裡的。
更何況是區區一個家奴?
捕快連連點頭,砸吧砸吧滋味覺得這話不對勁,突然間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頓時臉煞白。
他怎麼就忘了,軍器監的魏大人是大皇子黨,京城的百姓誰不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穿一條褲子,兩人視三皇子為仇敵?
他這時候抬出了魏大人,就等於是用大皇子壓制三皇子。
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