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章 發怒

  「發生了什麼事?」陳果兒整個人也嚴肅起來,說不緊張是假的。

  趙五本身是沒什麼本事,但是他的身份賦予他的能量就註定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樣,他發起壞來,破壞力是驚人的。

  尤其他背後還有個鎮北王。

  孔甲子微微搖了搖頭,具體怎樣他也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胡巡按在離開的時候,曾私下裡跟趙五見過一面。

  他們談了些什麼,孔甲子沒有打聽到,當時門口被趙五的人守的密不透風,孔甲子手下的人混不進去。

  兩人坐在一塊,分析著趙五有可能做的事。

  根據孔甲子的人調查,趙五和胡巡按並沒有什麼往來,況且胡巡按是京官,這次是第一次來遼南府,而且他來了沒幾天。

  從時間上判斷,兩人能勾結的可能性並不大,而且之前他們並沒有碰過面。

  只在胡巡按帶著寫有:隆運昌盛的奇石要離開之前,趙五突然去拜訪,而且是秘密拜訪的,這就值得懷疑了。

  別忘了他們之間還有個胡亭長做紐帶。

  胡亭長跟胡巡按是族兄弟,跟趙五又是串通一氣,狼狽為奸,難保他不在當中給他們兩個人穿線。

  「難道他會破壞奇石?」陳果兒皺眉道,隨即又搖頭,「不可能,這樣他也會受到牽連,他應該不至於這麼瘋狂。♛🍮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破壞奇石固然是能打擊到陳果兒,畢竟她「戰勝海神」之後,就是踩著那塊奇石上岸的。

  如果奇石碎裂,也可以牽引到她身上,比如說是什麼她的妖氣衝到了奇石,從而衝撞了大魏的國運。

  但是那樣一來,鎮北王府也脫離不了干係,畢竟奇石是在遼南府被發現的。

  而且胡巡按肯定也不會同意,奇石是他親自押運回去的,出了事他首當其衝。

  但如果不是破壞奇石的話,就很難打擊到陳果兒,畢竟那塊奇石也是由她帶出了海底。

  這年代的人最是信奉這一套,陳果兒帶出了寫有隆運昌盛的奇石,只會受到魏帝的嘉獎。

  陳果兒不認為趙五會有這等「好心」。

  兩人研究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孔甲子道:「趙五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總之還是要多留神。」

  陳果兒點頭,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孔甲子把這些告訴了她。

  這時候,陳蓮兒也回來了,幾個人又說了點閒話,陳果兒站起來告辭。

  「有什麼事就隨時來此處找我,若是實在不方便,我告訴你的暗號也可以。 謁演」孔甲子親自站起來相送,「屆時會有人告知我。」

  陳果兒點頭,再次道謝了之後,和陳蓮兒一同離開……

  與此同時,鎮北王府。

  書房裡,鎮北王坐在椅子上,將面前厚厚的一摞信件重重的掃落在地上。

  趙九就站在他對面,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逆子。」鎮北王怒髮衝冠,鬍鬚都豎起來了,猛的朝外面暴吼,「把那個孽障給本王帶來。」

  逆子,孽障,指的就是趙五。

  趙九是昨天夜裡到了王府的,當時鎮北王已經歇下了,直到今天知道趙九來了,才把他叫來。

  本來是想父子說說話,問問邊界的情況,以及和談是否順利。

  沒想到還沒等鎮北王說話,趙九就先丟給他一大摞信件。上面是七里山被發現有金礦,趙五、柴恆和胡亭長互相勾結,暗中冶金,私吞了金礦的事。

  這些信件里有趙五和柴恆私下裡通的信,也有柴恆和胡亭長通的信。

  柴恆的那些是從他的帳篷搜出來的,以前大多數的信件已經被焚毀,只有這一封留下來了。

  並不是他忘記了銷毀,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去,這是給趙五的信,裡面詳細交代了金礦的一些事。

  那天柴恆和彩鳳比試的時候,趙九暗中派人劫持了這封信。

  至於胡亭長那邊,趙九隻派了六子和馬武,夜探衙門,很輕鬆的在胡亭長房間的密室里找到了。

  照理說這些密信看過了就該及時銷毀,但是胡亭長多了個心眼,從始至終跟他接觸的一直都是柴恆。

  他怕柴恆過後翻臉不認人,把他推出去頂罪,只要他手裡握著這些信,柴恆就受制於他。

  哪怕是胡亭長出事,柴恆為了保全自己,也會拼盡全力把他救出來。

  鎮北王把這些信件飛快的看了一遍,氣的鬚髮皆張,渾身顫抖。

  到現在他幾乎已經不用再問了,這些事都是胡亭長暗中找人做的,柴恆在後面打掩護,這些都是鐵證。

  雖然趙五並沒有實際操作,但他是幕後主使人,如果沒有他的支持,柴恆根本沒這麼大的膽子。

  鎮北王氣的胸口不住的起伏,恨不得一刀宰了趙五。

  沒多一會,趙五被帶來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進屋就看到鎮北王的臉色並不好,而且趙九也在。

  趙五心中狐疑,想著該不會是趙九犯了什麼錯,惹的父王生氣了?

  就在他心中暗喜的時候,就聽到鎮北王怒吼一聲,「畜生,還不跪下。」

  與此同時,鎮北王抄起桌上的硯台直接朝著趙五打過來。

  硯台是石頭做的,半尺長,一寸厚,砸到頭上非死即傷。

  趙五嚇得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竭盡全力想躲開,然而鎮北王戎馬半生,這一下砸的專心致志,是直接朝著趙五的頭砸過去的。

  要不是趙五一下子跪在地上,這一下非給他來個萬多桃花開不可,饒是如此,也沒有完全躲開。

  硯台的稜角刮到了趙五的額角,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

  「父王。」趙五誠惶誠恐,也顧不上擦拭額頭上的血跡,跪爬了半步給鎮北王磕頭,「父王莫不是聽信了小人讒言,冤枉了兒啊……」

  趙五說著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趙九,言下之意趙九就是小人,是他進讒言。

  趙九隻斜睨了他一眼,背負著手一言不發。

  「混帳。」鎮北王氣的再次重重一拍桌子,想要再找什麼砸過去,卻發現手邊除了幾根毛筆之外,就再無其他。

  一轉頭看到了旁邊的花盆,鎮北王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抱起來照著趙五又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