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就有兩個謝家修士被斬殺。
然而謝淵依舊沒有停止,朝著謝全玲殺去!
謝全玲雙眼淚如雨下,此刻才真正的意識到,謝淵確實是如同李牧凌說的一樣,成了李牧凌的奴隸。
不少的謝家修士更是絕望,沒想到謝淵會變得如此。
可那謝淵速度極快,加上一出手根本沒有任何修士阻攔。
很快就來到謝全玲不遠處,朝著謝全玲頭顱斬去。
「不要!」
所有的謝家修士頓時驚恐萬分,謝淵居然真的對謝全玲下了殺手。
就在那古銅大刀落下去的瞬間,一道劍氣突然炸開。
整個行刑台也全都被劍氣炸開。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
李牧凌更是感覺混身汗毛炸裂,急速退去,不敢再和杜興彩硬拼。
等到所有人回過神來,卻見那行刑台處,站立著一個披著兜里的男人。
男人一手將昏迷過去的謝全玲攬在手中,一手將同樣被法力限制住的謝淵也給按住。
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李牧凌。
李牧凌只感覺如墜深淵,甚至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這威勢莫非在化神之上。
李牧凌這種想法一閃而逝,卻也再也不敢繼續想下去。
立刻拋開其它人不管,直接朝著城內飛了過去。
另一化蛇修士,也沒有想到李牧凌拍的如此果斷。
卻也明白,自己繼續留在此地也沒有任何意義,何況那神秘修士還在,萬一跑得慢了,他也有危險。
於是也是當機立獨眼,立刻回到城內。
余長生見此,也立刻吩咐人差退。
因為他知道,城內的所謂響動,全都是他安排人進去搞得。其實哪裡有什麼人攻擊。
但是這種把戲也只是能夠堅持片刻的時間,一旦城內的人反應過來,定然會立刻外出追擊。
不多時,謝家修士也立刻後撤,在林皓和杜興彩兩人合力突圍之下,自然是沒有任何阻攔,立刻離開此地。
而那抱著謝家兄妹二人的披風男子見狀也跟了上去。
很快,現場再一次的恢復了安靜,留下了不少驚魂未定的看熱鬧的人。
李牧凌回到城內,不斷回頭看去。
發現對方已經跑遠,這才鬆了口氣。
剛剛一瞬間,他被那披風男子給嚇了一跳,好在沒有追上來。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另外一個化神修士急匆匆飛來,略有責怪問道:
「我說李牧凌,你搞什麼?跑那麼快?」
李牧凌也有些不好意思,剛才一瞬間,他確實是有一種要被殺的感覺,這才立刻離開。
有些時候,修行者的這種第六感,還是相當準確的。
知道一旦稍微拖延,可能真的要應驗。
不過這種事情,他又是怎麼敢說出口。
只是隨口應付道:
「對方人多勢眾,說不定還有埋伏,還是城內的情況要緊,所以我才決定回到城內堵截那些城內作亂的賊子,有何不可?」
另外化神修士撇了撇嘴,這番說辭騙鬼呢。
這時候,王海堂一臉氣憤的帶著人走來,看到李牧凌,連忙問道:
「外面情況如何?」
李牧凌道:「跑了,城內呢?你們怎麼回來了?難道城內的亂子平息了?」
王海堂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城裡哪來的亂子?」
「不知道是誰在城內放了好幾張爆裂符咒,直接將城主府的大門給炸開了!」
「我們中計了!」
聽到這,李牧凌這才反應過來,感情那所謂的震動只不過是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手段。
但這個手段,卻讓他們不得不上當。
因為他們都害怕城主府有失,一旦城主府出問題,才是毀了他們的根本。
所以王海堂不敢賭,只能帶著人回城。
「這謝家之人居然如此狡詐,這一次被他們給耍了!」
軒轅海一拍大腿,也是咬牙切齒。
王海堂看了看李牧凌兩人,不解道:「你怎麼也回到城內了?」
「難道那兩個化神修士你們就這麼給放跑了。」
李牧凌道:「外面可不止兩個化神修士,還有有另外一個高手。」
短暫了解一下情況,王海堂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此刻也知道,自己完全上了當了。、
「該死,那些謝家之人如此欺辱我,讓我抓到他們,非要他們碎屍萬段!」
與此同時。
余長生等人也在全力逃離三靈鎮,看到身後並沒有追兵追來,也頓時鬆了口氣。
這一次行動雖然風險比較高,但只要順利執行,即便是那神秘高手不現身,他們應對起來問題也不大。
有林皓和杜興彩這兩個化神高手殿後,加上城內的後手,想要逃離自然艱難。
唯一的風險就是謝全玲的安危,這一點就只能看運氣了,好在那李牧凌並沒有開始就下死手,謝全玲只是受了些輕傷,稍微恢復一下就好了。
而這一切的風險,顯然都是值得的,接下來,只需要爭取那神秘高手幫助他們即可。
很快,余長生等人就回到了山洞附近,隨後開始清點人數。
這一次參與行動的弟子,全都安然無恙回來,也是運氣比較好。
余長生也是立刻上前,向那斗篷男子問候道:
「見過前輩,晚輩周往之,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林皓和杜興彩也湊了過來,其實也是在保護余長生,畢竟他們還不知道這神秘高手的底細。
那斗篷男子道:
「我無名無姓,只是路過之人。」
余長生苦笑道:「既然前輩不肯說,晚輩也沒有這個運氣去知曉前輩大名了。」
「不過,前輩能多次救助謝家之人,不知可否讓前輩再出手一次。」
那斗篷男子說道:「我出手只看緣分,這一次出手也是偶然,下一次就未必了。」
余長生見此,也是苦笑不已,但是他也不能對這斗篷男子強求,只是問道:
「前輩,那謝家的謝淵和謝全玲呢?」
余長生不見兩人蹤跡,只有其它謝家弟子回歸。
斗篷男子說道:「他們兩個人都受了傷,特別是那謝淵,被天機閣下了手段。」
「想要恢復過來,短時間也無法做到,所以我將他們帶走治療。」
余長生見此,也是知道想要讓這高手留下,估計是很難了。
那斗篷男子,多次在謝家的人危機之時出手,說明必然是和謝家有些聯繫。
但是也只是對謝家的人有些執念。,
可將謝全玲和謝淵帶走,此地估計也再沒有他的牽掛。
到時候,又豈能讓他留下。
余長生道:「呵呵,既然兩人在前輩手中,自然是萬無一失。」
那斗篷男子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謝家兄妹會和你在一起?」
余長生也只好短暫將情況告知,那斗篷男子表情微動,隨後點了點頭。
「以你們現在的力量,對付兩大家族和城主府怕是很困難。」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留在此地,不如早點離開這座島嶼,去其它地方另尋辦法。」
「也許幾十年後,還能重新聚集力量反擊。」
余長生卻是說道:
「晚輩早已匯聚了足夠的力量,現在只等時機成熟,就要對是那靈陣動手!」
「如果有前輩相助,成功的可能性也會更大一些。」
斗篷男子問道:「足夠的力量?莫非你這裡還有其他人藏著?我怎麼沒有感受到他們的氣息?」
余長生道:「呵呵,前輩誤會了,我的援助自然不在此地,我已經爭取到了吳長老的支持。」
「有他的力量,再加上杜家和謝家的修士,只要時機合適,攻打三靈鎮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余長生還是想要說服這斗篷男子加入,如此也能讓他獲勝的把握大大增加。
那斗篷男子聽到後,也是沉默了一陣子。
隨後,將一個傳訊玉簡丟給了余長生手中。
「如果真有你出手的一天,可以將此傳訊玉簡發出,至於是否會出手,也要看緣分。」
說完,那斗篷男子也不再久留,立刻轉身離開。
看著人走了,余長生也是有些無奈。如此高手就這麼放過,實在是有些誒心有不甘。
不過,這一次的行動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穫。
起碼這個斗篷男子也並沒有說不會出手,加上有謝家兄妹在。
想必也會請求這個斗篷男子出手相助。
余長生對於這一點也是絲毫不懷疑的。
林皓問道:「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甚至可能在我之上,確實不凡。」
杜興彩也跟著點頭道:「我甚至懷疑他是煉虛神尊,否則不可能有如此強悍的氣息,甚至我有種看不穿他的感覺。」
余長生自然也知道這個男人的厲害之處,否則又怎麼可能一個眼神就將那李牧凌嚇跑。
可惜這等高手也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余長生能做的,只要將其說服,讓其願意主動幫忙。
否則其它的辦法,甚至強迫,就是在自尋死路。
「可惜,這位前輩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說的動的,只能希望大戰來臨之時,他能夠出手相助吧。」
林皓問道:「經此一事,恐怕那三靈鎮內更不容易分散力量的吧?」
「他們都會擔心被這高手報復!」
「不!恰恰相反!此事一出,三靈鎮內反而更有可能分散各個力量。」
林皓聽此,有些意外,「這是為何?」
余長生道:「前輩認為,那神秘高手的出現,會讓這三大勢力報團取暖,以此抵抗那神秘高手的襲擊嗎?」
「如果前輩如此想的話,也是太看得起那些人了。」
杜興彩也是忍不住問道:
「那你認為他們會如何?」
余長生笑道:「之前的事情,本就讓他們有意分開,駐守各自的駐地。」
「而今有了此事,他們都怕這神秘高手對自己的駐地動手,自然更想去全力防守。」
「而最重要的一點事,那神秘高手顯然是和謝家有些關聯。」
「既然如此,軒轅家和城主府的人,就更不會主動摻和此事。」
「反正,和謝家仇恨最大的肯定是李牧凌,而不是其它兩人,他們兩人也肯定不會幫李牧凌去承擔這個風險。」
「就算之前他們不願意分開,出了今日之事,只會加速他們分開。」
杜興彩連連點頭,之前她還以為余長生之事猜測,而今看來,確實是這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林皓也微微點頭,看向余長生的眼神也不由得多了一絲欣賞。
不得不說,這余長生的思路確實是和常人有異,絕非尋常。
杜興彩也興奮的跺了跺腳,「既然如此,我們出手的時機豈不是快要來臨了嗎?」
「不錯!正是如此!」
「在此戰之前,我們還要爭取最後一方勢力的支持。」
「誰?」
余長生道:「自然是那拍賣行!」
「拍賣行?」
杜興彩身位四大家族之人自然是知曉。
「五蘊拍賣行雖然背景雄厚,勢力強大,但是他們一向不參與這些鬥爭,都是獨立於紛爭之外。」
「是不會主動參與的,更不會答應你的請求。」
「而且他們也絕對不會幫助王海堂的。」
「你也不用擔心他們,相比於五蘊拍賣行的力量,我覺得你倒不如擔心一下那些散修。」
「雖然這些散修組織稀鬆,不成威脅,但一旦被王海堂逼到牆角,說不定也會反撲給我們造成不小的威脅。」
余長生道:「這些散修是最好對付的,誰給他們的錢多,他們就幫誰,到時候自由辦法應付。」
「那五蘊拍賣行,恰恰相反既有可能發揮出關鍵的作用。」
杜興彩也是有些搞不懂了。
「難道你有辦法說動他們?」
余長生神秘一笑,「讓他們幫我們,未必需要讓他們拍出修士助陣,有些時候,其它方面的幫助,反而作用更大。」
余長生轉頭看向林皓,「前輩,借一步說話。」
杜興彩一臉懷疑的看著兩人,連忙問道:「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余長生安撫道:「呵呵,只是我們二人的一些私事,不方便透露,還請杜小姐不要氣憤。」
「哼!神神秘秘,又是一肚子壞水。」
杜興彩白了一眼余長生,扭頭就走了。
余長生苦笑搖頭,好歹也是一個化神真尊,怎麼和小孩子脾氣一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