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291達公好奇

  傳說,一名叫達克烏斯的杜魯奇是杜魯奇首席執政官,杜魯奇們都尊稱他『達公』。

  自詡奸奇神選的達公常常對身邊的杜魯奇說,他最喜歡呼風喚雨、能大能小、變化萬端的奸奇。他在自家大門前的石柱子上雕刻了一對神鷹,代表著萬般變化的奸奇,鷹頭高高抬起,瞪著眼、張著嘴、舞著爪,樣子非常威風。

  屋頂上也有一對神鷹,面對面,正在搶一顆象徵著變化的寶珠。花園裡面也到處都是鷹,石頭上、牆壁上、台階上都用鷹的圖形來裝飾。此外,屋子裡面的家具、吃飯的餐具、睡覺的寢具都和鷹有關。

  喜歡奸奇對達公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不但住的地方隨時隨地可以看到神鷹,他的生活起居也離不開神鷹。他每天一有空閒就畫畫、寫字,畫的是神鷹,寫的也是神鷹。

  一天,達公來到了混沌魔域,突然風雨大作,電閃雷鳴。他被嚇到了,急忙查看情況,沒想到這時奸奇以神鷹的方式落在他肩頭上。

  達公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他見無處可逃,嚇得面如土色,癱倒在地,不省人事。奸奇瞧著被嚇昏在地的達公,感到莫名其妙,只好掃興地離開了。

  其實,這個達公並不是真的喜愛奸奇,他只不過是喜歡那種似奇非奇的東西,藉以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而已。這個故事用很生動的比喻,諷刺了名不副實,表里不一的達公式人物,揭露了他們只唱高調,不務實際的壞思想、壞作風。

  達克烏斯現在與故事中的達公差不多,但他還沒被嚇得面如土色,癱倒在地,不省人事。他那混亂的大腦中有些不理解,他身邊的景物看起來明明是納垢的地界,為什麼奸奇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現在能萬分確定,站在他肩膀的烏鴉就是奸奇。

  奸奇聽完達克烏斯的話後不再發出歡笑,眼神中帶著一股莫名其妙、荒誕和匪夷所思。而且變成了激動的呼吸,並從喙里誕下液體。

  「你說句話啊。」達克烏斯現在是真的沒咒念了,奸奇都落在他肩膀上了,他能怎麼辦?精靈神組團來撈他?還是古聖?他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吾乃命運之主……吾看到萬物的結局……吾看到……」奸奇再次發話,但祂的眾多聲音正隨著祂每一次下降逐漸減少。說到最後奸奇停頓了,鴉頭猛地看向了達克烏斯的雙眼,祂凝視著達克烏斯的雙眼。此刻命運之主居然無法洞察到達克烏斯的命運,但卻看到了更多令祂狂喜的變化。

  達克烏斯感受到了奸奇的視線,他的雙眼似乎成為一個神秘的焦點,引起了命運之主的好奇。一種與宇宙規律相悖的力量開始涌動。在這神秘的交流中,宇宙的規則似乎被打破,變化的旋律變得更加複雜。

  「變化,是吾所追求的。在你的存在中,吾看到了那些讓吾喜歡的變化。你也是創變者,也是吾命運之主的挑戰者!」

  與此同時奸奇再次發生了變化,祂剛才準備用瘋狂和失智來眼前給祂帶來諸多變化的凡人,當凡人的肉體消亡時,凡人的靈魂會被帶到祂的大廳,並永世為祂服務。但祂發現這樣的變化比祂現在看到的變化要少,於是祂的計劃和設想再次發生了變化。

  達克烏斯感覺烏鴉又發生了變化,烏鴉的眼睛開始凹陷,燃燒著紫藍寶石般的火焰。同時他身旁的場景也發生了變化,他肩膀上的烏鴉不見了,轉而一個帶著兜帽看不見的臉龐的雙足人形出現在他的身前,兜帽者向他伸出了手,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就在他的手搭在兜帽者的手上的那一刻,場景再次發生變化,他隨著兜帽者沿著從未見過的道路走去,去了一個就不應該存在的地方。

  最後,達克烏斯與兜帽者進入了一道大門,隱約間他窺探到了許多寶座,其中四個寶座尤為顯眼,還有一些寶座已經被遺忘了。

  「這是古代諸神的寶座。」兜帽者用嘲弄的口吻指著被遺忘的寶座說道。

  達克烏斯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心靈之殿,被這些寶座所包圍,每一個都是一種情感和智慧的象徵,有偉大、有愚蠢、有一無是處、還有莫名其妙。迷霧瀰漫,荒謬的笑聲迴蕩,仿佛是一場迷惘的夢境。他不禁感到一陣迷茫,他的思維在愚蠢的氛圍中變得混亂,如同一陣無形的旋渦將他吞噬。

  兜帽者那不見的面容中露出了一張嘴,做著微笑的動作,達克烏斯在這微笑中仿佛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意,所有的憐憫和所有的殘忍的幽默。

  「難道你不好奇,除了這扇門,就沒有別的門了嗎?」

  「這裡充斥著混亂、權利和爭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這一道門。是的,只有這一扇門,門後只有一個王國。」達克烏斯的大腦在不斷的翻湧著,但他知道眼前的兜帽者誰,他知道門口的東西是什麼,他也知道兜帽者為什麼帶他來這裡,讓他看到這些。

  兜帽者讓達克烏斯看到了亞空間的本質,亞空間內不止有混沌邪神,還有那些被凡人信奉的諸神,他所看到的寶座代表著對應的諸神。

  亞空間位於所有理性和現實光芒的照耀之外,在那裡,混沌諸神在一場永無止境的權力鬥爭中相互對抗。如果一位混沌邪神的力量不斷增強,其他的混沌邪神會開始密謀反對祂,共同的目標會把不同的力量聯合起來。

  但即便如此,每位混沌邪神都會確保自己從這些不可靠的聯盟中脫穎而出,以獲取更多的利益。這種對霸權無休止的追求被稱為『偉大遊戲』。在這個無休止的對抗中,沒有哪個神能夠表現得像奸奇一樣出色。儘管奸奇的軍隊經常會在戰場上被擊敗,但奸奇喜歡操縱其他混沌邪神,折磨不斷肆虐的恐虐或無休止地引誘驕傲的色孽。

  而那些凡人說信奉的諸神只能……

  「凡人看到的太多,卻理解的太少,而你……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你居然沒有變得瘋狂。」兜帽者大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千種聲音的迴蕩,隨後祂感嘆道。

  「就像諸神的欲望與渴求塑造了凡人世界一樣,凡人世界也通過他們的行為和願望塑造了諸神的世界。諸神與凡人的世界相互交織,相互影響,而我們的行為和願望成為這交織中的線索。但我不是誰的信徒,我也不是誰的追隨者,我只相信我自己,或許我也是我看到了本質後,沒有陷入瘋狂的原因。

  我不會在永恆里尋找光明,或許擔心遇到黑暗,因為永恆既不是光明,也不是黑暗,如果用一種顏色形容的話,應該是:灰,混亂中的灰。我有些理解著這個世界的本質了,雖然我們的路不通,但最後殊途同歸,變化,萬般的變化,重要的是這些變化附合我們的變化。」

  此刻達克烏斯的腦海不再充斥著混亂,他也沒有像凡人那樣被這種種衝垮,變成瘋子或是不可名壯物。此刻他的頭腦格外的清晰,他也符合奸奇的對他的期待,他看到了這世間的本質和變化。

  「變化是宇宙的常態,它貫穿著時間的長河,涵蓋了一切存在的過程。從微觀到宏觀,無論是行星的爆炸、星系的形成,還是春天后大地的萬物勃發,都是宇宙中持續不斷的變化。

  在宇宙的浩瀚中,恆星的生命與毀滅交替,行星的演化充滿了無窮的可能性。就如同四季更替,春天的花朵綻放、夏日的陽光燦爛、秋天的葉子飄零、冬日的白雪覆蓋,循環的變化展示了萬物不息和變遷。

  變化既是創造的力量,也是破壞的因素。行星的爆炸可能帶來毀滅,但同時也為新的星系誕生創造了機會。春天的萬物勃發,是大地煥發生機的象徵,而這也是生命不斷迎來新的開始的時刻。

  我們或許在不同的路徑上追求著不同的目標,但最終,我們都處於這永恆的流動中。我們要見證的不是變化後的毀滅,不是嗎?因為那不符合我們的變化,我們就像……對弈?對,對弈,是一場超越時空的博弈,是凡人與諸神的碰撞,是變革的衝突。對弈的結局應該是我們希望看到的,而不是祂們想看到的。」達克烏斯背過手,原地踱步著,他聽到兜帽者的話語後反問道。

  「毀滅,毀滅,毀滅,毀滅。」達克烏斯的話語似乎觸及了宇宙的命運之謎,而兜帽者的反應卻顯得費解,祂的嘴裡在不斷的念叨著。

  「但你和你那些族人與你們那些可悲的創造物的末日早已被決定,就像這道門後面的所有一樣。混沌早已降臨,並將改變賜予吾們的所有。變化將改變未來,吾到時會在那裡見證,同樣你也會見證到你所做的一切。」兜帽者似乎在笑,那是一種充滿了古老智慧的微笑,「末日是一場必然的舞台,而我們,將在這場舞台上扮演著特殊的角色。無論是創造還是毀滅,這都是宇宙的律動。」

  聽到奸奇的話,達克烏斯的內心泛起一陣波瀾,他似乎感受到自己即將迎來的挑戰,也意識到自己肩負著某種命運。然而,他並不懼怕,反而是一種對未知的好奇,一種積極的探索心態。

  「這取決我們將以何種姿態迎接,這取決於我們的選擇和行動。無論末日如何,我們都將在這場變革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達克烏斯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決意,他停下了踱步,凝視著兜帽者,接著說道,「但我們始終不應該是毀滅的代言人,我們是創造的藝術家。變化是一曲奇異的協奏曲,而結局,應當是一幅充滿生機和希望的,並讓那三位憎惡的畫卷。」

  「不要自欺欺人地以為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或許這條道路在億萬年前就已經決定了,或許那時候你還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漂浮亞空間的原始碎片,所以……變化是不可避免的,但你說的對,吾在要創造屬於吾的變化。」

  兜帽者的言辭充滿了對於宇宙命運的深邃洞見,讓達克烏斯陷入了對自己命運的思考。過去、現在、未來仿佛交織在一起,時間的河流在這一刻變得模糊不清,讓他陷入了迷惘。

  「或許我早在宇宙的孕育中就有了某種聯繫,而我的選擇只是宇宙長河中的一瞬間。」達克烏斯沉思著,他感受到自己與宇宙的紐帶,他深沉地說著,「但就算如此,我仍有權力在這短暫的瞬間中創造屬於我的變化。」

  「吾是命運的操縱者,一切只不過是在吾弦上跳舞的木偶!宇宙的變革早已註定,但每一個創造者都是宇宙的雕刻者。在變化的同時,也是吾所賦予的秩序。」兜帽者點了點頭,神秘的笑容在面紗下若隱若現。

  「變化是無法阻擋的潮流,但我的選擇和行為,就是在劃出屬於我的獨特漣漪。讓我創造出屬於我的變革,與宇宙共舞,與混沌共舞。」達克烏斯微微一笑,他似乎理解了一些深刻的道理。

  「與吾同回吾的宮殿如何,讓吾們共同創造屬於吾們的變化。」兜帽者說著再次對達克烏斯伸出了手。

  「抱歉,我認為我在屬於我的世界可以才能創造變化,那才是我擅長的。」

  「與你共同創造變化,是一場有趣的變化。你拒絕了吾,可是你也說服了吾,被拒絕,也是變化的一環,吾更期待接下來的變化。」兜帽者微笑著,神秘的面紗下似乎流露出一絲期待。「你的選擇也是一種變化,每個個體都有著自己的道路和軌跡,並最終與吾重迭。」

  「被拒絕是很正常的事,就像你說的,這也是變化的一環,我曾經也拒絕過很多,比如你可能看不上的阿蘇焉,或是凱恩?」

  「在你的變化下,祂們現在過的可不太好,這與你之前的變化是相悖的。」兜帽者低語的同時,發出了古怪的笑容。

  「我的變化導致了祂們的困境?」達克烏斯微微皺起眉頭,他裝作對於自己的行為產生了一些思索,「我所追求的是創造,而非破壞,難道我的創造引來了……」

  「達克烏斯,收起你這拙劣的表演吧,吾要提醒你,變化的邊界時常模糊,而你之前所創造的變革涉及到更為龐大的宇宙秩序。諸神的力量不容小覷,祂們也有著自己的規則和平衡,這也是吾注意到你的原因。」

  「或許我需要更加謹慎?不僅是創造,還需要負責任地引導變革?」達克烏斯說著的同時眼中閃爍著一絲責任感,似乎是對自己的警醒。

  「你要記住,變化從來都是一種雙刃劍,需要偉大的智慧和微妙的平衡,願你能夠在創造中找到正確的軌跡。」兜帽者看著達克烏斯的表演再次笑了笑說道,那笑容中有一種深刻的含義。

  達克烏斯的周圍的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他又回到了之前的納垢領域,那一瞬間就像短暫的幻象一樣,烏鴉還在他的肩膀上,他周圍的場景還被定格著。

  「那這是混沌魔域嗎?」達克烏斯還像聽力不太好一樣,指著遠方沼澤深處若隱若現的宮殿,對著他肩膀上的烏鴉大吼著。

  「你可以不用喊這麼大聲,吾不認為這也是變化。」烏鴉冒著紫藍色火焰的雙凹眼睛看著達克烏斯的同時,在達克烏斯的腦海中說道,過了片刻祂接著說道,「這裡是混沌魔域,但也不是,這是混沌魔域的最外圍。」

  「無所謂了,你想看到這裡變成結晶森林的變化嗎?」論道結束了,達克烏斯仍然指著宮殿問道,他沒問那些亂七八糟的。說謊是本能,這也是變化的一環。他知道這種情況不要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他更沒有問奸奇出口在哪裡,他可不想現在就去奸奇的宮殿做客,他與奸奇喝茶論道的同時,讓那些萬變之主教導他身後的施法者魔法嗎?

  每個混沌諸神都有一個特別的克星,祂們對自己的克星尤為憎恨。

  而奸奇的克星則是腐朽之王衲垢,在祂為變化和充滿無限可能性的混亂而欣喜若狂時,衲垢也在傳播衰敗和絕望,衲垢教導自己的信徒沉溺於絕望之中,毫無保留地接受事物的本質。命運之主理所當然的鄙視這種懶散,並利用一切機會焚燒充斥著衲垢腐敗粘液的土地,將瘟疫之神的花園重新變成祂自己領地中的結晶森林。無論是在混沌領域的噩夢戰場上,還是在凡世飽受戰爭蹂躪的土地上,奸奇和衲垢從不會錯過任何進行競爭的機會。

  或許這也是奸奇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之一,因為一場好戲和變化即將上演。

  「當然。」古怪的笑聲再次出現在達克烏斯的腦海中。

  「有機會去吾那裡做客,吾會盛情的招待你,哈哈哈哈。當然,你也可以呼喚吾。還有,你的時間不多了,祂察覺到你的到來了……」

  烏鴉張開了翅膀,飛向了那片黑綠色的天空。它的身影在空中迅速飛翔,留下一道黑色的軌跡,然後在無邊的蒼穹中逐漸消失不見。在祂消失的瞬間,瀰漫著的神秘的靜止被打破了,祂的離去卻仿佛帶走了一份奇妙的存在,但也帶來了更多的變化。

  達克烏斯直接坐在了地上,隨著烏鴉的消失,他身後的精靈們也恢復了動作。但精靈們仿佛被某種無形的衝擊擊中一般,陷入了深深的震驚和恐懼之中。

  精靈們相互間面面相覷,他們目光中充滿了困惑和茫然。顫抖的身體和抽搐的嘴唇表達著他們內心的混亂和無法言喻的困擾。嘴一張一合著但那句話始終問不出來,有的則乾脆像達克烏斯一樣坐在了地上。

  達克烏斯知道同伴們的這份困擾,他拄著海之三叉戟在地上翻了一個身,目光落在身邊的精靈們身上,精靈們隨著他的動作不約而同的退後了一步。

  「那隻烏鴉不是什麼織讖者,而是如你們所想的那樣。」達克烏斯看著面色帶著惶恐的精靈們,微笑著坦然說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沉而理智的意味,他的微笑中似乎帶著對於命運的理解。他頓了一下,他將目光投向了托蘭迪爾,「如果你不想變成瘋子,我建議你不要把這段編入詩歌中,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這會引來祂的不快。」

  「達克烏斯,你還是你嗎?你……」阿薩諾克謹慎地問道。

  「現在的你,是上一秒的你嗎?」達克烏斯吸了一口臭氣後咳嗽了一聲,隨後平淡地反問道。

  本想說什麼的阿薩諾克欲言又止了起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默默地凝視著達克烏斯,試圖理清思緒。寂靜的氛圍中,時間仿佛又凝固了一般。

  「或許,我們每一刻都在不斷變化?每一秒都是一個嶄新的自己?上一秒的我,可能在下一刻已經不復存在?」過了片刻,貝洛達先開口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說著說著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仿佛在這個瞬間理解了一些深刻的道理,她又接著說道,「或許,正是這種不斷變化的過程,賦予了生命以意義。我們的存在,就是在這無盡的變化中尋找自己的軌跡。」

  「生命是一個連續的流動,每個瞬間都是一個新的開始。我們無法停滯不前,也無法回到過去。現在的我們,是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中的一部分。」達克烏斯點了點頭說道,並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緩緩說道,「或許我本不應該出現,這裡只有你們,但我的一念之差讓我出現在了這裡。

  我創造了變化,我創造的變化影響你們的變化,或許未來的你們會死在這裡,或許未來的你們會一直活下去,這就是變化。而活著的你們會帶來的更多的變化,變化,變化,無窮盡也。

  這也是祂會落在我肩膀上的原因,而這只是我創造出的變化的萬分之一,剛才的一瞬間祂讓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我很抱歉的說,這個世界始終是混沌的,我們創造的變化勢必會吸引祂的到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達克烏斯說的同時有了更多的明悟,他之前做的一些事要對奸奇進行規避,但現在這個限制似乎被打破了?這種變化與他預想的不同。他感覺自己真的特麼成為奸奇神選了,還是那種比肩奸奇大魔的冠軍。葉公好龍,平常自詡自己是奸奇神選的他,真的變成奸奇神選了,當然是以另一種方式。

  「你說的對,每一個生命的出現都是一場變革,一次對宇宙規律的改寫。或許,你的出現並非巧合,而是宿命的編織者。」阿薩諾克沉默了片刻後緩緩回應著,突然間他感到一陣微風拂過,他感受到了達克烏斯話語中的深意,他仿佛能夠理解其中蘊含的命運之謎,他又接著說道,「我們的選擇和行動,或許能夠影響這個世界的走向。是的,我們在無法避免的情況下,在混沌中創造秩序,引導屬於我們的方向,這或許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儘管我們不想觸碰這個話題,但……變化是不可避免的,而我在不知不覺中根據我的所想、所做創造的變化,引來了祂的關注。」達克烏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著一抹深沉,說完後他又伸出手握著拳頭,笑著用否定的語氣說道,「但我始終不認為我是什麼宿命的編織者,我!達克烏斯!是命運的征服者!我會打破這一切,創造出一種嶄新的變化!一種符合我們的變化。」

  「是的,我們或許永遠無法擺脫混沌的影響,但我們可以選擇如何回應。」

  科洛尼亞的聲音在寂靜且惡臭的空氣中響起,她的言辭中透露出一種深刻的哲理。她提醒著精靈們,雖然混沌的影響或許永遠存在,但精靈們有權選擇如何回應這種影響。這似乎是精靈們來到這裡的原因,也是那位神秘存在出現的原因。

  精靈們聽到科洛尼亞的話語後,或許在心底找到了一線希望。在混沌的面前,他們並非無力掙扎,而是能夠選擇堅韌面對,去迎接變化和挑戰。

  「祂友好的提醒我,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你們其中一些可能……不知道,我被這位密切關注的同時,我也格外的被另一位注視著,或許要不了多久?算了,如果你們不想像在金池那樣,我們最好儘快結束這次的偉大……冒險,回到屬於我們的地方。」

  達克烏斯言盡於此,他沒有說什麼奸奇剛才沒有看向你們,如果奸奇看向你們,或許此刻的你們已經都變成了瘋子,尤其是施法者。

  這種話就像思想鋼印一樣,不說還好,說了反而會引誘達克烏斯的同伴去想,那會引發更可怕的後果。他也不認為奸奇剛才對他的同伴做了些什麼,奸奇完全是奔著他的來,再說他的同伴瘋了,不符合奸奇的變化。如果奸奇這麼做了,他這會不應該在這逼逼叨叨的,而是去奸奇的水晶迷宮與那群萬變之主和書記官展開友好會談了。

  「我們出發吧。」達克烏斯說完就率先進入了臭氣熏天的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