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272新面孔(8K)

  第421章 272.新面孔(8K)

  達克烏斯走出來後,天色已經變得昏暗,他卻感覺剎那天地寬,他剛才聽的頭昏腦漲的,結果……他還感覺自己雲裡霧裡的。

  儘管瑪瑞斯特提供了很多信息,但達克烏斯總尋思哪裡不對,這其中似乎……缺失了什麼關鍵信息,而且霜降區的局勢要比他尋思的還要複雜。

  「都記好了嗎?」達克烏斯揉著腦袋懶懶散散地漫步林蔭大道上,走著走著的他突然問向跟在他身後的雷恩。

  「大人,都記錄好了,儘管有些混亂。」跟在達克烏斯身後的雷恩輕聲說道。

  「回去研究下,等有時間了,你總結下,你也能感覺到這些消息的有效性和無效性。」甭管怎麼樣,達克烏斯都準備入局了。

  「大人……」

  「嗯?」達克烏斯停下了腳步,他知道雷恩有話要對他說。

  「前一陣在阿蘇焉神殿……」雷恩停在了那裡看著遠處矗立的阿蘇焉神殿,面露難色地說道。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的性格,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別開口。」達克烏斯轉過身看著舉棋不定的雷恩說道。

  「那天,您走出神殿的時候,我們似乎進入集體幻象……」雷恩看了達克烏斯一眼後,咬了咬牙把那天在幻象中所看到的場景告訴了達克烏斯。

  達克烏斯點了點頭,他總感覺最近這一段時間自身似乎發生了某些變化,但又似乎沒有,就特麼挺神奇的。原因居然在這,聽雷恩說的內容,他感覺阿蘇焉祝福了他,但又似乎沒有,如祝?

  達克烏斯也沒對事情發生了一個多月後,自己才知道感到惱怒,作為一名統治者最擔心的就是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信息繭房。但他能理解他同伴們為什麼會選擇這麼做,包括馬拉努爾和德魯薩拉這兩位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選擇瞞著他,或者不能說是瞞著,而是一種自我檢定,就像雷恩說的集體幻象。

  畢竟這事太扯淡了,就像達克烏斯自己感覺的那樣,阿蘇焉祝福他了嗎?還是沒有,只是集體幻象,亦或是,他那天走的太快,打斷了阿蘇焉的讀條?就像馬雷基斯進度到了95%從聖火里跑出來那樣?

  阿蘇焉給達克烏斯整了一個爛活的同時,達克烏斯不知不覺中也反手給阿蘇焉整了一個爛活?

  「他們選擇不告訴我是對的,你作為煌奇影獵的領袖選擇告訴我也是對的,不要有心理負擔。」沒有絲毫惱怒的達克烏斯還反過來安慰站在那裡忐忑不安的雷恩,他給這件事情下了一個定義,算是把這事翻篇了。就像他的同伴們理解的那樣,他同樣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麼,他知道他同伴們的擔憂和忐忑。

  達克烏斯說完後不再理會雷恩,而是看著周邊的景色尋思起來,他在回憶那天的阿蘇焉神殿中都有誰。凱亞是在的,但從瑪瑞斯特對待他的態度,他判斷身為艾尼爾的凱亞也進入了自我檢定,把這事定義為幻象。

  精靈是一種情感和感官很豐富的生物,在達克烏斯的認知中精靈通常會把喜怒表現在臉上,不然也不會被色孽所鍾愛。什麼所謂的面無表情到面癱的城府極深政治家在精靈群體中並不存在,沒看馬雷基斯都是喋喋不休的話癆嘛……馬雷基斯emo那是因為沒有可以傾述的對象。

  平常杜魯奇是會養氣,那是因為那些權貴不想在那個勾心鬥角的環境中露出破綻,但這同樣是一種自我檢定,有點自己裝給自己看的,到了關鍵時刻該控制不住,還是控制不住。哪怕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紐克爾養氣功夫都沒有那麼神,只是在不了解的時候容易被唬住。

  如果,有著艾納瑞昂血統的瑪瑞斯特知道阿蘇焉神殿發生的事情後,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與達克烏斯交流之間肯定會有什麼微妙的反應,但沒有。

  在達克烏斯看來這種定義更像是一種悖論,或是刻板印象。他能感覺到他與凱亞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他能感覺到凱亞出於種種原因,想更往他這邊靠靠,但身份和擔憂又限制住了凱亞。

  「你作為煌奇影獵的領袖應該做點什麼了。」尋思到這的達克烏斯突然說道。

  「大人?」雷恩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但他不敢把心裡的推測說出來。

  「接下來,我們在埃爾辛·阿爾文還有一段路程,暫時也不需要你負責出訪之類的外交事務,煌奇影獵該擴充下了。」達克烏斯吩咐道,在他看來雷恩有很多功能,比如擔任畫師的同時……不是,還肩負著外交和情報的工作,至於暗殺?還是先放放吧,他的路子都是大開大合,講究的是一個堂堂正正,不管別人怎麼認為,反正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達克烏斯不需要暗殺,再說他需要暗殺的對象,雷恩也搞不定。他也並不準備真的把雷恩派到黑暗之地找那些扎爾矮人聊聊,去也不是現在,而且去還要帶著一支軍隊。

  「技術問題你可以諮詢科洛尼亞,人員選擇問題你可以問問吉納維芙,納迦羅斯和奧蘇安那邊我們可以用艾吉雷瑟的情報,埃爾辛·阿爾文這邊需要我們自己發展下,以備後用,至於凱亞,你不要動!」達克烏斯再次吩咐道。

  「是,大人!」雷恩的眼睛中露出一絲驚喜,他頷首說道。

  「話說貝洛達最近怎麼樣?」達克烏斯又走動起來,開始跟雷恩閒聊著。

  「她最近還是那樣,偶爾試著與她的親人朋友聯繫著,至於那邊……」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哥哥。」達克烏斯知道雷恩這次理解錯了,他耐心地解釋道。

  達克烏斯毫不擔心貝洛達告知在瑪麗恩堡的芬努巴爾他在勞倫洛倫,讓芬努巴爾速來。反正早晚都會撞見,沒什麼區別,在勞倫洛倫撞見反而不好打起來,他之所以帶著貝洛達,不就是貝洛達與芬努巴爾有層關係嗎,能在關鍵的時刻站出來一下。

  至於貝洛達把在阿蘇焉神殿發生的事情告訴奧蘇安?這不搞笑嗎?貝洛達現在本來就被奧蘇安打上了標籤,人嘛一旦被打上標籤,周圍的人就會試著在標籤的加成上嘗試理解被打標籤者的動機,精靈同樣如此。

  那貝洛達跟奧蘇安的阿蘇爾說這事,阿蘇爾們會怎麼看被打上背叛者標籤的她?能信她的話嗎?在阿蘇爾們看來她無異於瘋了,講了一個這麼不好聽的笑話。

  「大人,她……」

  「你可以告訴你哥哥,她最關鍵的點在於與阿蘇爾的外交領袖有層關係,這是我選擇帶來她來的目之一,我需要與那位談談。

  這也是我選擇這個時候來埃爾辛·阿爾文的主要原因之一,後續嘛……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因為變化太多了。如果她能被信任,我想讓她擔任查佩尤托的風暴織法者高階祭司,原因嘛,你是知道的。」達克烏斯還在漫步著,他用聊天的口吻說著正事。

  說是私事,其實也是正事,封建政治就是這樣,不衝突。

  如果貝洛達真像達克烏斯尋思的那麼靠譜,他不介意讓貝洛達做著與以前在暮光要塞差不多的工作,無非就是飛行路程遠一點,畢竟史蘭魔祭司要冥想的,但要是向奧蘇安透露杜魯奇往返艦隊的出發時間,那可就沒意思了。

  在達克烏斯看來,芬努巴爾首先是一名傑出的外交家,然後是一名傑出的政治家。一名傑出的政治家和外交家繼承鳳凰王位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在芬努巴爾長袖善舞的操作下,奧蘇安十個王國之間的聯繫會變得更為密切。

  這代表精靈會流更多的血,杜魯奇在君臨奧蘇安的時候也會增加更大的變數,這不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就像之前尋思的那樣,達克烏斯不想玩什麼一打十,雖然他會竭盡全力壓榨杜魯奇的戰爭潛力,但他壓根就不想血拼或者把戰爭持續化,這也是他選擇在這個空窗期來舊世界的主要原因之一,他要與芬努巴爾碰一碰。

  在達克烏斯這位不是奸奇神選的奸奇神選看來變化是無限的,終焉之時的時候,伊姆瑞克帶著卡勒多王國倒戈杜魯奇,那同樣也可以反向操作。

  而且達克烏斯現在也沒有辦法給伊姆瑞克承諾什麼了,誰讓他在奧比恩島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了呢。不好意思,那些像石頭一樣的龍蛋,他有用。他也可以把龍蛋給伊姆瑞克,然後讓馴龍老祖幫忙說和下,但接下來龍蛋的分配權呢?這不養虎為患嗎,後患無窮啊。

  隨著時間的流逝,達克烏斯的俺尋思之力更加的澎湃,他為什麼一定要拉攏伊姆瑞克呢。而不是反過來打擊芬努巴爾,讓芬努巴爾沒有獲得歷史線中的巨大外交成功,芬努巴爾之所以能被選為鳳凰王,並不是芬努巴爾被阿蘇焉祝福了,反而繼位後被阿蘇焉詛咒了,不然終焉之時怎麼那麼魔怔呢,魔怔的人設都變了。

  芬努巴爾之所以能被選為鳳凰王,是因為他在埃爾辛·阿爾文獲得了巨大的外交成功,但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個是開海派的支持,比如泰氏兄弟母親那邊的翡翠海家族,還有伊瑞斯和柯思奎王國與海上貿易有關家族的支持,他是開海派推出來的話事人。

  就像泰氏兄弟外公說的那樣,鳳凰王庭在伊泰恩王國的洛瑟恩,但伊泰恩王國始終沒有出過一位鳳凰王。芬努巴爾成為開海派的話事人是在芬努巴爾出生之前就註定的,芬努巴爾還沒出生之前開海派就布局了。

  如果,芬努巴爾在達克烏斯的影響下,改變了開海派的方向,或是芬努巴爾死了宣告著開海派的布局失敗,那誰來擔任下一任的鳳凰王呢?

  薩芙睿王國的泰里奧蘭家族已經出過幾位鳳凰王了,正所謂江山輪流坐,鳳凰王輪流當,也該輪到卡勒多王國了吧。一旦伊姆瑞克成為下一任鳳凰王那可就有意思了,樂子可就大了,到時候奧蘇安十個王國中有哪幾個會支持伊姆瑞克?

  如果,芬努巴爾在達克烏斯的影響下,回到奧蘇安後轉而支持達克烏斯呢?甚至攛弄支持伊姆瑞克當鳳凰王呢?那樂子豈不更大了。

  那到時候貝洛達能發揮的作用也就大了,比如走私奢侈品,雙方的艦隊擦肩而過假裝看不見。搞不好到了真正的時刻,得益於達克烏斯是瑪瑟蘭化身和芬努巴爾的影響,雙方在海上都打不起來,整一出望風而降的戲碼呢,當然這只是現在達克烏斯尋思尋思罷了,好像有點一廂情願了。

  「你們塔凱亞家族遲早要重返查瑞斯王國的,在我看來與旁邊的柯思奎王國建立密切聯繫沒什麼不好的,除非查瑞斯王國有什麼更好的對象。

  你是知道我的,這些事我向來講究一個順其自然,畢竟我們有實力!具體的要看你哥哥怎麼想,只要你哥哥喜歡,我都贊同,就像你和艾爾米爾那樣。」達克烏斯感覺自己又干起了老本行,不然怎麼說他和馬拉努爾是兄弟呢,他倆都喜歡給人當月老……

  達克烏斯知道奧蘇安貴圈很亂,芬努巴爾喜歡貝洛達,而貝洛達愛慕白獅禁衛隊長柯海因,柯海因則愛慕著瑪琳。瑪琳與阿莉西婭是姐妹,是泰氏兄弟的姨。突出一個亂,而且他也不想摻和這些事,順其自然就挺好。

  「大人,我知道了。」跟在達克烏斯身後的雷恩再次頷首,說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大人……」

  「克拉丁最近……狀態有些不對,他似乎喜歡上了一位艾尼爾?」

  「哦?」達克烏斯停下了腳步,眼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讓雷恩感到結舌。

  「他在金池戰鬥的時候搭乘了一位艾尼爾,他最近總是托我打聽那位艾尼爾。」

  「然後呢?!」達克烏斯催促道。

  「我問過凱亞,根據克拉丁的描述,那位艾尼爾很可能是出自雲行者家族的城邦親族。」

  「那他姐姐呢?伊蘭雅呢?」

  就像人與人之間會互相打標籤一樣,達克烏斯也會打標籤,在他看來這對孿生姐弟差異太大了,伊蘭雅有些像傳統杜魯奇,對杜魯奇那一套非常擅長。

  而且非常有分寸,起碼在這個團體中,伊蘭雅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什麼該說……而克拉丁就不一樣了,更像是杜魯奇社會中非常稀有的存在,他能感覺到克拉丁給自己的標籤和定義就是軍人,一名純粹的軍人。

  「他姐姐也找過我,求我幫忙問問。」

  「我想想辦法。」達克烏斯把這事攬了下來,雖然他不知道塔洛斯現在怎麼樣了,但他有恩於雲行者家族,而且他也不需要雲行者家族回報什麼,或許他可以試試。

  雷恩把記錄的信息拿出來後,杜魯奇們研究了一晚上,結果毛也沒研究出來。說啥的都有,導致信息更亂了,科洛尼亞甚至把奎扎的事都扯出來了。畢竟現在沒有石錘信息,還是要實地走訪調查一下,才能找到線索和結論。

  達克烏斯始終保持著他的老傳統,精銳盡出,獅子搏兔。反正貿易協定也擬定好了,該休整的也休整好了,一個月內施法者們也吸收了荷斯留下來的知識。

  瑪瑞斯特搞了一套在達克烏斯看來非常蹩腳的操作,她把凱亞派往了霜降區陪同達克烏斯,但調查人不是凱亞,更不是達克烏斯,而是霜降區的林迪亞洛克領主。

  達克烏斯知道瑪瑞斯特為什麼會選擇這麼做,但他沒搭理瑪瑞斯特,他的目的很明確,而且到時候有些事的決定權不在那位現在還素未謀面的林迪亞洛克身上。

  好在瑪瑞斯特當了一回人,為了感謝達克烏斯對勞倫洛倫的幫助和艾尼爾與杜魯奇之間的友誼,她送了達克烏斯一株發光的草藥,看似手裡握了個草,但這草是魔法物品,是勞倫洛倫的至寶,匯聚了勞倫洛倫的精華。

  這等天材地寶的功能當然不用說,提供能量和健康平平無奇,恢復活力更不在話下。當然,更最重要的是這是瑪瑞斯特借給達克烏斯的,這次事情搞定後要還回去,她還需要用這魔法物品去維護太陽區樹人最低限度的活力。

  真正有用的是瑪瑞斯特送給達克烏斯的披風,但也沒用……

  這件披風似乎是由星辰之光所編織而成,不知名的布料是一片深邃的夜空,布滿了無數微小的星辰圖案,仿佛鑲滿了碎鑽一樣。每一寸表面都散發著微微的閃光,星芒交相輝映,仿佛漫天繁星凝聚在披風上,無論是在白晝還是在黑夜,它都散發著一種神秘而華麗的光芒。

  達克烏斯試了一下披風,披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星芒閃耀,如同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其中。星光閃爍間,布料的顏色變幻莫測,時而深邃如黑夜,時而熠熠生輝如星光耀眼。

  整件披風仿佛承載著星空的奧秘和浩瀚,達克烏斯穿戴披風的時候感覺自己被星光星光環繞,如同身披星辰,他甚至下一秒能只手摘星辰!當然……這只是他的臆想,這神奇的披風還沒那麼神。

  達克烏斯並沒有感謝瑪瑞斯特,因為他知道這披風出自哪。他會玩借花獻佛,瑪瑞斯特沒理由不會玩,本質上他們都是一類精靈。這八成是幾千年前半神薩里爾從塔爾·利塔內爾下面屬於古聖阿克斯爾貝林的聖所中帶出來的,畢竟那是一位與夜空和星象有關聯的古聖。

  而這星光披風正好與古聖阿克斯爾貝林的能力對應上了,達克烏斯沒理由感謝瑪瑞斯特,在他看來這是物歸原主。

  說沒用是因為這件披風雖然能吞噬箭矢或是抵擋魔法,但這是有概率的,而且太晃眼了,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平常的冒險中……在達克烏斯看來或許平常可以穿,尤其是一些關於他的重要場合,不是喧賓奪主那種,比如他大婚的時候……

  同樣,達克烏斯沒有理會瑪瑞斯特,就像他認為的那樣,這只是一種小聰明,他準備再次讓瑪瑞斯特見見什麼是大聰明。等他到了霜降區後,他肯定會給瑪瑞斯特整個大活!大樂子!

  騎在大隻佬背上的達克烏斯轉過頭看了一眼已經徹底放鬆下來的凱亞,他知道凱亞在太陽區這段時間過的不好,他能感覺到凱亞就像受難一樣,一直在煎熬。

  一位林地親族一直通過和平的方式呼籲、譴責,煽動林地親族團結起來讓女王廢棄把林地親族排除在外的高等議會,或是讓林地親族獲得進入高等議會的席位。

  達克烏斯不想對此事進行評論,而且就像他之前給自己的定位那樣,他不屬於勞倫洛倫,他就一個局外人。在他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就挺好,再說與他簽訂貿易的是城邦親族,也不是林地親族。

  至於凱亞,達克烏斯也不好說什麼,他能理解凱亞在糾結什麼,他作為一個局外人的同時也不想去勸凱亞,反正他這裡始終有凱亞的容身之地,實在不行就來新世界當杜魯奇唄,只要他有一口吃的,他就不會對他產生極大幫助和他有著極好感官的凱亞餓到。

  達克烏斯又看了一眼阿麗莎,但他的注意力更多的在庫庫爾坎身上,庫庫爾坎就像蛇一樣癱在阿麗莎之前裝泉果之卵的袋子裡,庫庫爾坎沒有絲毫的無精打采,而是從金池離開後根本就沒醒過來幾次,他知道這與勞倫洛倫的衰弱有關係。

  人還是那些人,達克烏斯身邊的精靈毫無保留的盡數出動,再加上瑪瑞斯特配給凱亞的一百艾尼爾,隊伍一下擴充到了三百五十多精靈,並且準備很多東西,比如月光花之類能預防瘟疫的植物。

  沿著六千年前的古道走出塔爾·利塔內爾不遠後,龐大的隊伍停了下來。達克烏斯騎著大隻佬走出隊伍,看著橫在古道上的艾尼爾們。

  「我的朋友,上次一別好久不見啊。」達克烏斯友好地從大隻佬的背上跳了下來,向為首的艾尼爾走過去,他沒提到金池那個關鍵詞。

  「是啊,好久不見。」

  站在達克烏斯面前的艾尼爾身材高大,臉部骨骼稜角分明,沒有任何柔和的稜角,寫滿了悲傷和落寞。外面披著一件帶著兜帽的綠色斗篷,連結部位掛有精美的銀環,背上放著弓箭和箭囊。

  右腰有一個用類似蜘蛛絲的存在編織的精美包囊,更奇特的是外面還有一個精緻的包囊像套娃一樣將其包裹其中,左腰則挎著一把入鞘的艾尼爾戰刃。令人不安的紫羅蘭色眼睛從貼身的頭盔中望向他,一對像雄鹿角一樣的裝飾從精美的頭盔中延伸而出,凸顯了艾尼爾的神態。

  站在達克烏斯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金池的時候與他同乘怨毒一起並肩戰鬥的塔洛斯,他知道塔洛斯橫在這是有原因的,就在他還在尋思的時候,塔洛斯打斷了他。

  「我放棄了一切,我現在成了一位被遺棄的流浪者,好在我的夥伴們還願意跟在我的身邊。」塔洛斯先是出發了一聲嘆息後,頭盔背後的臉上露出了慘笑說道。

  達克烏斯知道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遠遠沒到。塔洛斯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喪失了雲行者家族領主的繼承權,但這事不是絕對的,只要塔洛斯願意遲早能熬出頭,比如整一出將功補過之類的,壓根就沒到這地步,或許……這其中更多的是塔洛斯自我放逐。

  而塔洛斯身後的夥伴們……達克烏斯歪過頭看了過去,好傢夥,全是他在霍克希斯荒野上看到的熟面孔,他看到了那天站在制高點與他說過話的咒詠者。他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克拉丁,他看到克拉丁那欣喜的表情就懂了,那天與克拉丁在同一輛冷蜥戰車上作戰的戰舞者肯定也在其中,他露出會心的笑容後,再次轉過頭對著那群艾尼爾們伸出手友好的打了打招呼。

  那些艾尼爾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茫然,隨後他們反應了過來,回應著達克烏斯。

  做完這一切後,達克烏斯再次看向他身前鬱鬱寡歡的塔洛斯。

  然而,塔洛斯這次並沒有說什麼,他向後退了一步,從肩上取下背包,把一塊布鋪在古道上,隨後把包裹放在布上虔誠地解開套娃式的包裹,他溫柔地把包裹抱在懷裡。

  達克烏斯同樣後退了一步,他一隻眉毛下壓,一隻眉毛上挑,他此刻看的一清二楚,那哪是什麼蜘蛛絲,那分明就是頭髮,至於是誰的頭髮,他都不用尋思就知道是誰的。他後退一步是擔心塔洛斯整一些狠玩意,比如艾萬的頭骨……

  「這個包裹里是我所愛的一切,以及我失去的一切。」塔洛斯做完一切後悲傷地說道。

  達克烏斯鬆了一口氣,還好塔洛斯沒有整出一個頭骨,只是從包裹中掏出一顆碩大的寶石。

  「她的靈魂不見了,按照艾尼爾的習俗,死後的靈魂要回到寶石中享受永恆的寧靜,或是轉生成樹精。」塔洛斯低聲說道,手中的寶石映射出深邃的光芒。

  「我要找到她的靈魂,讓她得到安寧,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到的事情。」塔洛斯調整了姿勢,將手中的寶石視為珍寶。他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寶石,仿佛這顆寶石承載了他的一切,他單膝跪在地上,抬起頭看著達克烏斯說說道。

  「我願將我所有的忠誠獻給您,請您幫助我找回她的靈魂。我願盡我所能,不遺餘力回報您,只求您的指引與援助。」塔洛斯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達克烏斯的敬仰和信任。

  在這段時間裡,塔洛斯迫切地渴望找回艾萬的靈魂,他不顧父親的勸阻,尋求各種方法來尋找線索。他獨自在寧靜的區域內,進行一連串的儀式和祈禱,呼喚眾神的援助。

  塔洛斯深陷絕望和渴望之中,他燃燒著內心的熱情,試圖通過祈禱祭祀獲得一些暗示或線索來找回艾萬失落的靈魂。在這個過程中,他並沒有逐漸進入一種超然的狀態,而是有些魔怔了。或許他在金池的時候與達克烏斯產生了命運之力,電話接通了,一位月之女神透過屏障告訴他去尋找達克烏斯。

  塔洛斯的父親加侖斯特拉那天也在金池看到了達克烏斯,這段時間塔爾·利塔內爾發生的事情也不斷傳回驟雨區。他思考良久,考慮了很多,他知道塔洛斯再這樣只會深陷其中,最後變得瘋狂或是投入混沌的懷抱。

  加侖斯特拉想讓塔洛斯換一種生活方式,或許能找到艾萬的靈魂,讓他的兒子不在陷入執念,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而且他還能活很久,久到他的兒子能重新返回勞倫洛倫。

  在精靈們的注視下,達克烏斯沒有馬上答應,他沒有看著單膝跪在那裡的塔洛斯,他背著手在古道上踱步著,尋思著。

  達克烏斯發現自己無法答應塔洛斯,畢竟他也不知道艾萬的靈魂去哪了,那天實在是太亂了,在他看來艾萬的靈魂很可能被夏拉希獻給色孽了,要麼就是去蒼白女王那裡報導了,但這個概率很低。他又想到了那些來自沙漠的罐子,艾萬的靈魂被罐子吸走了,去南方了?

  如果在蒼白女王那裡還好說,達克烏斯或許有那個面子能要回來。如果去南方了也好說,畢竟他遲早要去一趟會會那位,但如果……到色孽那裡了呢?他去混沌魔域找色孽當面討要?這……這就特麼非常奸奇了。

  「我至始至終認為我們是朋友,我不需要你的效忠。我也無法保證我能對你產生幫助,我只能說儘量!而且你心裡也大概有答案了。」達克烏斯站在塔洛斯的側面嚴肅地說道,他本想伸出去攙扶塔洛斯起來,但他的手又縮回去了,不是他無法答應塔洛斯的原因,而是塔洛斯手裡那捧著對塔洛斯來說極其珍貴的寶石。

  「感謝你的真誠,我的……朋友,但我還是會像我宣誓的那樣,將我所有的忠誠獻給你!這與我們是朋友並不衝突。」還在單膝跪在那裡的塔洛斯莊重地說道。

  達克烏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他的一隻手背在後面,一隻手在半空中打出響指。

  去往霜降區的人數又增加了,從之前的三百五變成了四百,隊伍繼續出發,向著太陽區通往霜降區的橋樑行進。

  抱歉,昨天一位老哥給了我新的靈感_(:з」∠)_

  開不了後宮,可以當月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