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216德洛姆

  血原地是薩利部落的訓練場,也是諾斯卡青年在激烈競賽中證明自己男子氣概的地方,這片俯瞰大海的高原並不陌生於戰鬥的聲音和血腥的氣味。然而,高原的一角與眾不同,它並不是為諾斯卡的戰士或薩利部落而設立的,它是一個遠遠超越了諾斯卡青年考驗和訓練的死亡與屠殺之地。

  這被稱為狼林,只為一個人而存在。那就是『流浪者』烏弗瑞克,他會在這個地方挑選適合加入他船員團隊的戰士。

  每當烏弗瑞克返回奧姆斯科羅時,都會標誌著薩利部落又一場盛宴、舞蹈和歌唱的盛大節日開始。但節日的高潮不在長屋中,而在狼林中。在這裡,城鎮中和周邊的每一位自由土地所有者、奴隸和侍衛都會聚集在一起,目睹諾斯卡最兇猛的戰士進行搏鬥,以便成為烏弗瑞克的船員團隊,贏得跟隨烏弗瑞克進行航行的榮耀。

  數月來,位於諾斯卡各個部落的戰士們紛紛前來。強壯多毛的貝爾索林人和狡詐的斯凱林人,扭曲的瓦格斯人和嚴肅的蓋爾林人,他們都前來奧姆斯科羅,展示他們的力量,證明自己比其他戰士更強大。他們聚集在一起等待,等待著進入狼林的日子。

  「這次來了多少只野狗?」烏弗瑞克向西格瓦特咆哮道。

  「差不多一百個,但我們只要二十三個。」

  就在烏弗瑞克與西格瓦特談話的時候,人群的喧鬧聲就漸漸消失了。

  兩位諾斯卡勇士走出了人群,在人群劍擊盾牌的鼓掌下,他倆大步走向狼林,而沒有下注賭的徒們也在這最後一刻下賭注。

  兩位諾斯卡勇士在接近狼林時變得有些猶豫不決,他們突然想到了他們所聽到的關於這個地方的死亡和屠殺的故事。然而,他們是勇敢的人,很快就克服了自己內心的疑慮。結局很簡單,其中一位會勝利,而另一位則不會。他們從腰帶中拔出斧頭,把手伸進盾牌背後的固定位中,他們抓住了豎立在狼林兩端的梯子,爬到了6米高的狹窄站台上,凝視著對手。

  這裡之所以被稱為狼林是因為一片迷宮般的圓木柱子嵌入高原中。每根柱子的頂部剛好寬到可以容納一個人的腳,柱子之間的間隔足夠寬,以便一個人可以從一根柱子跨越到另一根。然而,這個過程並不容易,因為這些柱子沒有均勻的沉入地下,每個都略有不同。

  在柱子下面散落著鋒利的木樁,一個從柱子上掉下來的人除了掉在這些木樁上別無去處。這些木樁被稱為鴉神的牙齒,上面被塗抹著腐爛糞便和腥臭內臟,以確保任何觸及木樁的人都會經歷長時間的痛苦再死亡。

  兩位諾斯卡勇士互相盯著對方,之後邁出了他們的第一步,踏上了那些木柱。當他們的腳離開了平台時,下面的觀眾中爆發出一陣嘈雜的歡呼聲。兩位諾斯卡勇士立刻舉起了各自的盾牌,試圖保護自己免受那些向他們飛來的石頭、蔬菜、魚骨和破碎的陶器的衝擊。

  每位戰士的朋友們用垃圾來攻擊他的對手,而賭徒們則將他們的憤怒指向了他們沒有下注的那位戰士。

  在投擲物的攻擊下,這兩位諾斯卡勇士掙扎著保持站穩。與此同時,兩名勇士都在試圖前進,與對手交手。

  隨著兩名勇士逐漸接近,觀眾的歡呼聲變得更加激烈,而投擲物也只限於偶爾的石頭和螃蟹殼,因為兩名勇士已經可以互相接觸了。他倆儘量支撐住自己的腳,揮舞著斧頭相互砍擊,盾牌用來擋開對手的攻擊。

  德洛姆是一名光頭上布滿紋身和疤痕的健壯諾斯卡青年,他用斧頭砍向特約爾維的膝蓋,卻被盾牌的鐵邊攔截。他差點失去平衡,當他的斧頭被壓下時,他在木樁上搖擺了一會,幾乎要摔進那些鋒利的木樁中。

  特約爾維是一名強壯的捕鯨者,擅長投矛和擲斧的他在手臂上鑲滿了金屬環,鼻子上穿著一隻青銅新月。他試圖利用自己的優勢,用重型斧頭的刃向德洛姆的背部砍去,試圖把德洛姆從柱子上拖下來。

  當斧頭撕裂德洛姆的盔甲並咬入他的肉體時,他發出痛苦的呼聲。他向左搖擺,差點失去了站穩的腳跟。

  特約爾維追擊著他的敵人,在德洛姆試圖重新站穩前,再次砍向德洛姆。但德洛姆用盾牌擋住了這一擊,當他的斧頭砍進德洛姆的盾牌時,發出了劇烈的碎裂聲,將盾牌打得支離破碎。

  德洛姆對著特約爾維咆哮著,將手臂甩得很開,特約爾維的卡住的斧頭隨著他的盾牌移動。

  當特約爾維意識到自己的困境時,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警惕。他匆忙間將自己的盾牌擋下,以攔截德洛姆的攻擊。

  然而,德洛姆並沒有用斧頭猛擊,而是將所有的重量投向了他的盾牌。

  特約爾維憑著直覺保持著對斧頭的握緊,向右移動。但德洛姆用熟練的動作從盾牌的環中滑出了手臂,德洛姆這一瞬間的操作搞的他猝不及防,直接導致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

  「一個令人討厭的把戲,我想他是故意用一個脆弱的盾牌來拖住敵人的斧頭。」

  ——

  薄霧散去了,海之牙號又回到了凡世間的海洋。

  德洛姆凝視著長船的船頭,環繞著長船的閃爍霧氣很快被一層幾乎一樣濃密的灰霧所取代。當他的眼睛努力穿透這層面紗時,他感到冰涼的刺痛沿著脊椎傳來。

  這些海岸線的故事印在德洛姆的腦海中,因為在他的小時候,他的父親經常與他講起。這裡被稱為漂移群島,這些島都是巨大的魔法岩石,不像真正的島嶼那樣錨定在固定位置上,而是自行移動,並且會迷惑那些試圖襲擊海岸的人。

  許多諾斯卡的掠奪者,認為自己比發現露絲契亞大陸的羅斯特林克森更強大,他們曾試圖穿越漂移群島,結果當一塊貧瘠的岩石突然從霧中升起,而航海圖上顯示那裡只有開闊海域時,他們失去了船隻。

  德洛姆害怕會有類似的命運,他第一次跟著烏弗瑞克出海,冒了這麼大的風險,走了這麼遠,卻倒在了精靈法師的魔法陷阱上,這將是他希望和夢想的可悲終結,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還在划船的德洛姆把思緒轉向了他聽說過的其他故事,據說漂移群島周圍水域充斥著各種各樣可怕的海怪。曾經僥倖回到諾斯卡的水手們聲稱,巨魔的產卵水域就位於漂移群島的某處,還有人談論著蒼白皮膚的海蛇,那些龐大的海蛇可以纏繞長船,並把長船撕碎。還有人低語著巨齒鯊,一種如此巨大的鯊魚,以至於能捕食鯨魚。還有一些人低聲談論著黑色利維坦,一種如此巨大的海獸,能在一瞬間張開嘴巴吞下一艘長船。

  「約庫爾!留心海上!如果看到水裡有什麼東西就大聲叫!」

  烏弗瑞克對著桅杆頂處正在觀察的約庫爾呼喚,把正在划船的德洛姆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這是沒有必要的。」

  德洛姆餘光向正在質疑船長命令的薩滿看去。

  薩滿身材矮小,皮膚呈暗色,與居住在北方荒原中的庫爾干人沒什麼兩樣,此刻他的臉上寫滿了平靜和不擔憂的表情。他的細絲頭髮是霜白色的,鬍鬚被編成一個長長的線圈,看起來像是某種頑強的蛇咬了他的下巴,拒絕放開毒牙。他穿了一條簡單的皮製皮衣和褲子,還有一件沉重的海豹皮斗篷披在他的肩上。

  德洛姆雖然一眼就注意到了這一切,但令他感到驚奇的是他一開始只是看了一眼薩滿就被薩滿的的眼睛迷住了。

  薩滿的瞳孔是深而刺眼的紫藍色,像紫藍火焰一樣發光,裡面有一道光線。望著那雙眼睛,就像凝視著大海的深淵,或凝視著無限的夜空。

  德洛姆感到一陣眩暈,很快他閉上了雙眼,機械地划動船槳。

  「你認為海怪會像諾斯卡人那樣對待庫爾干人的肉嗎?」烏弗瑞克咆哮道。

  「我的魔法會將我們隱藏起來,你不需要害怕浩瀚洋的任何野獸,你也不需要害怕漂移群島。」薩滿平淡的說著,同時舉起了左手揮動著手掌。

  作為對薩滿手勢的回應,霧氣向後退去,就像被一把刀切開一樣。隨後薩滿的手掌不停的攪動著,迷霧在不斷的散開,船上的掠奪者們充滿敬畏地喃喃自語。

  在霧氣之外是巍峨的懸崖,海浪在崖壁上洶湧澎湃。很快,隨著迷霧的消散,這幫來自諾斯卡的掠奪者們看清了懸崖的全貌,近百米高的懸崖如同一堵灰色的牆,聳立在大海上。

  「看那!奧蘇安的懸崖!」薩滿指著懸崖驕傲地說道。

  「你將為你的報酬付出代價,薩滿,沒有懦夫能稱自己是海之牙的主人,沒有懦夫會冒險去這樣的地方。」

  「但首先,我們必須打破詛咒。」薩滿提醒著烏弗瑞克。

  「確實,讓我們結束這一切」烏弗瑞克思索了一下後承認道,隨後轉身離開海之牙的船頭,對船員們大聲喊道,「划槳,夥計們!在另一個太陽升起之前,我要感受到亞爾夫海姆的土地在我的靴子下,否則我將聽到瓦爾基里的呼聲在我的耳邊,她們會把我的船員帶到他們的祖先那裡!」

  海之牙停泊在灰色的陡峭懸崖旁,其中一位掠奪者建議尋找一處不那麼有威脅的地方來攀登,船上的其他掠奪者也在附和著。

  然而,薩滿警告最好不要走得太遠,精靈在海岸上有很多定居點,定居點內有船隻和戰艦,他的魔法雖然可以將他們隱藏在精靈的注意之外,但毫無意義地冒險是不明智的。

  德洛姆凝視著可怕的懸崖,他認同其他船員的意見,但他又認為比精靈戰艦帶來的風險更多的是拖延的威脅,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他一定會選擇進行危險的攀登。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海之牙的船長烏弗瑞克下達了攀登的命令。

  「德洛姆。」

  在烏弗瑞克的呼喚聲中德洛姆麻利的站了起來,隨後烏弗瑞克把一團厚厚的繩索遞給了他。

  德洛姆審視著懸崖,他的目光在參差不齊的石頭上遊走。他瞥了一眼阿恩蓋爾,示意阿恩蓋爾將裝有格瓦斯的瓶子遞給遞給他。他喘息著噴吐粗氣,他的口中似乎能吐出火辣辣的酒精,他將瓶子塞回阿恩蓋爾的手中,臉上泛起酒精熱烈流過身體的溫暖感。

  隨後,德洛姆將繩索卷在肩上,爬上海之牙號的船舷,穩住雙腳跳向了船旁的懸崖。他的手臂猛烈地甩動,卡在石縫中。在固定好支撐位後,他開始攀爬懸崖,緩慢地朝著上面的高地挪動。

  站在海之牙甲板上的掠奪者們以欽佩的目光注視著德洛姆的進展,即使對於擅長攀登山峰的諾斯卡人來說,德洛姆的壯舉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德洛姆似乎也能感受到下方那欽佩和熾熱的目光,他爬的更加賣力了。數小時過去了,他終於到達了懸崖的頂端,他朝下面的船上的掠奪者們揮手示意。

  很快,繩索像一根巨大的藤蔓一樣垂下來。阿恩蓋爾俯身趴在海之牙的船舷上,從海中拉起了繩索的一端。他猛拉著繩索,測試著繩索的強度。

  德洛姆在上面找到了一塊巨石來錨定繩索,讓繩索牢牢的固定在那裡。

  測試滿意後,阿恩蓋爾把繩子交給了烏弗瑞克。

  「留下二十名船員,其餘的跟我走。在我回來之前,卡埃特負責指揮!」烏弗瑞克說完後緊握住繩子,朝著海之牙的船舷移動。突然,一個念頭讓他轉過身,他的眼睛盯著薩滿的身影,片刻後他將繩子遞給了薩滿後說道,「薩滿,你先上,我不想把你丟在這裡。」

  薩滿的嘴唇開始扭曲,露出譏諷的笑意,他沒有從烏弗瑞克的手中接過繩子,相反他跨到了海之牙的船舷邊。

  在德洛姆的視野中,薩滿初出奇的靈活,直接一躍而上,隨後整個身體趴在懸崖的峭壁上。他驚訝地看著薩滿緊緊的抓住陡峭的懸崖,就像一隻巨大且靈活的壁虎,薩滿開始在岩石上蜿蜒攀爬,似乎又只是輕輕地用手碰觸石頭。

  「我們應該讓他把繩子帶上去,如果有人忘了薩滿的魔法,那麼現在他們看到了鮮明的提醒。」卡埃特低聲驚嘆中還帶著一絲尊敬。

  「我不認為我會相信他來繫繩子,而且我真的不想在我爬的時候讓他上去。」烏弗瑞克的臉扭曲了起來,他猙獰地咆哮道。

  「快點,混蛋們!在那個庫爾干人決定割斷繩子之前,我們要爬上去!」烏弗瑞克說完後就跳下了海之牙,他那被盔甲包裹的身體在海中濺起水花,他的靴子緊貼著岩石,將沉重的繩子纏繞在胳膊上,隨後開始了向到達頂端的艱難攀爬。

  德洛姆已經不再把注意力看向下方,而是看向了亞爾夫海姆遠處起伏的平原。他的眼中露出了羨慕與渴望,可能是在緯度的原因,又可能是精靈們強大魔法的原因。這裡無論何時,一切都是綠色和充滿活力的,沒有雪和霜的摧殘,即使現在是冰冷的冬季也是如此。

  隨著平原向遠處延伸,後是一片更廣袤的大草原,綠色的海洋被偶爾出現的深色孤立島嶼森林所打破,這些巨大的松樹和橡樹比德洛姆曾見過的任何樹都要高大和威嚴。五顏六色、形態各異的野花增添了平原的美感。他還看到一條切割過這片土地的小溪,裡面的水清澈純淨,幾乎可以當成玻璃。

  「我要能在這片土地上有個莊園該多好啊。」德洛姆看著看著不禁遐想起來,他費勁千辛萬苦加入烏弗瑞克的海之牙不就是為了榮譽和財富嗎,接著他又看向了更遠方的環形山脈,他甚至看到了在他老家才有的極光。

  在阿恩蓋爾的呼喚中,德洛姆猛地回過神來,他看向同伴們的臉,他能看到恐懼、焦慮在同伴們的心中流淌。同樣他的心中也感到了焦慮,在以往的傳奇故事中,他知道精靈對侵略者會做出多麼可怕的舉動,以及降臨到諾斯卡艦隊的可怕厄運,從精靈的憤怒中幾乎沒有逃脫的機會。

  然而,德洛姆與他的同伴們一樣仍然選擇跟隨著烏弗瑞克,無論是瓦格人與斯凱林人,還是貝爾索林人和蓋爾林人,亦或是艾斯林人和薩利人。無論出身自哪個部落,他們都跟隨著烏弗瑞克。他們相信烏弗瑞克會帶領他們走向榮耀,取得值得傳頌的勝利。即使在這個精靈的超自然領域,他們也充滿驕傲和勇氣。他們將面對他們的命運,就算死神伸出骨爪來奪走他們的生命,他們也會對死神吐口唾沫。

  德洛姆看到烏弗瑞克喊了薩滿一聲,但薩滿似乎並沒有聽到烏弗瑞克的話,薩滿似乎與剛才的他一樣,眼睛漫遊在景色上,被平原的和平美景所淹沒。然而,當烏弗瑞克走向薩滿時,薩滿立刻警覺起來,猛然後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海豹皮披風。

  「你的觸摸會褻瀆我!如果你褻瀆了我,儀式就不會奏效!」薩滿警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尖銳。

  「儀式會奏效的,否則你的骨頭可能會留在這裡,供精靈埋葬。」

  德洛姆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這與他之前想的不一樣,他心目中的烏弗瑞克與他現在接觸的烏弗瑞克大為不同,他能感覺到烏弗瑞克的脾氣變得越來越脆弱,似乎對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更加疑神疑鬼。

  「在那裡,我能感覺到我需要汲取的力量來自於那片樹林之中。」在那裡,薩滿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試圖安撫烏弗瑞克,他用瘦長的手指指向平原上分散的一處樹林說道。

  隨著薩滿話語的落下,烏弗瑞克與在場的掠奪者們把目光望向了那片樹林,德洛姆同樣瞥了一眼那片樹林,在他看來這片樹林看起來和平原上的其他樹木沒有什麼兩樣。

  「你確定嗎?」烏弗瑞克咆哮著問道。

  當薩滿回答之前,德洛姆突然用手指向左側的某個東西。

  烏弗瑞克和掠奪者們轉過頭,看向了德洛姆所發現的東西,片刻之間,他們就認出了穿越平原奔馳的精靈騎士們。即使這麼遠的距離,他們也能看到那些馬匹是多麼的高大,多麼的強壯有力,以及騎在馬上的精靈騎士。

  陽光照在長矛的尖端上,反射在拋光的銀色頭盔和鎧甲上。隨著騎士們的前進,掠奪者們可以看到精靈騎士正在前進的建築物。

  那是一座高大而修長的建築物,由一種奇怪的大理石製成。似乎並不是從地面上升起,而是從地面噴湧出來的,精緻的建築輪廓被精心製作,以融入平原的美景中。

  「他們發現我們了,他們去向他們的國王報告,在他們能夠帶領軍隊追擊我們之前,我們必須返回海之牙號。」阿恩蓋爾有些驚慌失措地說道。

  「現在任何試圖返回海上的人都會品嘗到我武器的威力!」烏弗瑞克轉過身來對著阿恩蓋爾咆哮道。

  隨後,阿恩蓋爾羞愧的低下蒼白失色的頭。

  「沒有必要害怕,我的魔法隱藏了我們,使他們無法看見我們。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早在我們踏上奧蘇安之前就會在懸崖上抓住我們,向我們射箭。」薩滿語氣平淡地說著。

  「薩滿的咒語保護著我們,我已經感到安全了。」德洛姆低聲嘟囔道。

  「無論安全與否,在我們完成我們來這裡的任務之前,沒有人可以離開這裡。」烏弗瑞克咆哮的同時,從劍鞘中抽出托爾加德之劍高舉過頭,以強調他的立場。

  「帶路吧,薩滿!」

  德洛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至於哪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不說好那啥的嗎?怎麼就?這啥啊……

  亞爾夫海姆(Alfheim)是北歐神話故事中精靈之國,精靈居住的地方。並不是特製奧蘇安的某個地方,但提到了高聳的懸崖和平原,之前曾經提到過這個地方

  德洛姆是挪威語Drm的音譯,至於啥意思……明天說

  _(:з」∠)_我在嘗試一種很新奇的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