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197大混干

  當隊伍越過山頂時,達克烏斯可以看到這片風景到底是多麼的具有欺騙性。看似一座座高聳的山峰,實際上是許多條交叉的山脈,山脈之間還有許多山谷和湖泊,雖然他沒有去過安納托利亞高原,但他感覺自己仿佛已經到了。

  野獸峰的最高處充滿了積雪,植被稀少。唯一的野生動物是一些高空飛翔的鳥類,以及一些看到人類時警惕地跳開的野羊。下面是更多的松林,有些地方幾乎一直延伸到湖邊。

  如果達克烏斯沒有看到東北邊的一片荒蕪的山谷,他又感覺自己像漢尼拔一樣穿越了阿爾卑斯山。那片沒有樹木的荒蕪土地永遠被迷霧覆蓋,據說永遠不會消散,但他好像隱約透過迷霧看到了鉛堡的塔尖。

  在達克烏斯的身後,銀盔冷蜥恐懼騎士們排成行軍隊形向前進發著,他知道是什麼讓一個山谷肥沃而另一個山谷不肥沃,因為隊伍此行的最終目的地就是那片充滿迷霧的荒原,奧比恩島上的神廟城市,也就是遠古熔爐就位於那裡。現在已經是他來到真言者聖地的第四天了,整個奧比恩島最後能來的部隊都來了,就連位於最南邊的普伊爾最終還是帶上村裡的幾個青壯乘坐平底船穿越沼澤過來了。

  波雷尼部落的勇士們散亂地排成一列,他們仿佛不像是去戰鬥的,更像是……去逛街和觀光的,一種角形狀的樂器,本應可以激勵軍隊取得輝煌戰績的樂器,類似於凱爾特Cornu正毫無節奏的吹著,在杜魯奇聽起來就像魔音貫耳一樣,用塞利雷的話就是就連杜魯奇社會中守衛城市的城市守衛正正八經起來都比他們強。

  跟隊伍在最後的是愚笨的巨人和真言者們,達克烏斯現在是真的信了,雖然巨人很高,有的是獨眼,有的是雙眼。大概有八米到十五米高左右,披頭散髮,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述說的惡臭,就像幾年沒洗澡了,雖然奧比恩島不是湖就是河,要麼就是沼澤。

  但是真的蠢,那種蠢能通過肉眼直觀的看出來,那變異的臉,那巨大的顱骨,就差把蠢字刻在巨人們的臉上了。雖然達克烏斯作為古聖的烏瑪克能理所當然的控制巨人,但他毫無興趣,除非鉛堡或是遠古熔爐中有能幫助巨人恢復理智的東西,不過他認為機率不大,因為這已經不是唯心了,而是扯特麼淡了。如果真的有,那應該可以把混沌化恢復成正常化,這不是扯淡是什麼。

  投石是巨人們必備的技能,但沒有哪個巨人蠢到離譜,扛著石頭,普遍扛著石棒或是樹幹,戰鬥的時候才會拾取巨石投擲。可能是有傷風化的原因,這些巨人沒有露出大鳥,土著們給巨人們弄了些擋簾或是褲子遮擋。

  隊伍的最前頭是引導隊伍前進的女侍衛們,達克烏斯站在山巔環顧四周,吸引他注意力的不是狂野的風景,而是緊貼下一個山脊頂部的圓形石塔群。它們是巨大的、野蠻的建築,可以抵禦圍攻。唯一的裝飾品是無處不在的菘藍戰紋,與土著臉上和身上的紋身圖案相呼應。

  「感謝你對奧拉克爾的幫助,願太陽神守護著她。」普伊爾趁著休息的時候來到達克烏斯身邊說道。

  「我的朋友,不用謝,我們只是做了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做的事情,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這次很糟糕,獸人再次聚集在山裡。我能感覺到他們的薩滿教唆他們試圖奪回山谷,而且他們中間似乎出現了某種先知。看來他們已經在那裡住了很長時間了,他們把這裡當作自己的了。」普伊爾有些焦慮地說道。

  「是這樣嗎?」達克烏斯一敷衍的同時一邊尋思著,他已經能預感到大亂鬥了,接下來有個打了,看起來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會非常高。他突然又意識到普伊爾看到的東西不僅不全,還很亂,難怪最後真言者會分裂。

  「我們可能會同時面對綠皮大軍和混沌崇拜者大軍。」普伊爾看著遠處的山峰憂慮地說道,仿佛懷疑山里可能隱藏著敵人一樣。

  如果達克烏斯的隊伍不能關閉道路,那麼只能搖人了,真言者的傳承斷了,唯一讓他有收穫的就是真言者們還保留著用歐甘石建造引路石和石環的能力,至於施法水平……不說也罷。

  來到這個世界十三年,達克烏斯沒別的玩意學會,唯獨學會了搖人了,而且他的裝備也升級了,第一次露絲契亞大陸前胸前戴的是能傳送回露絲契亞的伊奇護符,現在是泰波克之眼了。

  「預示告訴我要跟在你的身邊,我會盡力幫助你!我能以任何方式。」普伊爾搖了搖頭用排除萬難的堅定語氣說道。

  「我的朋友,但願你不會起到作用。」達克烏斯說的同時,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隊伍繼續出發,於傍晚的時候來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座圓形石塔群,一群來自圖萊尼部落的勇士從石塔群中出現,沿著山脊向他們衝來。粗略統計有好幾十個人,而且全都攜帶武器,似乎是來迎接真言者的。

  圖萊尼部落勇士的塊頭普遍比波雷尼部落勇士的大,他們的頭髮長而蓬亂,幾乎矮人般長度的鬍鬚從他們的臉上長出來,編成辮子,扭曲成各種奇妙的圖案。臉頰、胸膛和手臂上都有菘藍戰紋。他們的背上掛著巨大的雙手劍,或是手握長槍和盾牌。衣服包括皮背心和羊毛短裙,大多數人都披著長格子斗篷,有的則用熊皮或狼皮代替。

  勇士們警惕地看著達克烏斯所在的隊伍,畢竟銀盔銀甲和手裡明晃晃的武器與胯下充滿威懾力的冷蜥不得讓他們提防和戒備。

  「這些人的裝備稍微好一些,他們手裡拿的應該是鐵器,山脈和丘陵是容易發現礦產和金屬的地方。」與達克烏斯並排行走的馬拉努爾說道。

  「畢竟像普伊爾手裡的尊神武器很稀有,對了你聽過石中劍的傳說嗎?」

  達克烏斯與馬拉努爾兄弟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無視勇士們公開的敵意。片刻後普伊爾牽著一頭體型巨大的熊人朝他們走來,並迅速地做了介紹。

  這個長得像熊的傢伙是圖萊尼部落巴杜格酋長的二兒子,叫馬洛格,這個圓形石塔群是他的封地,在他敷衍式的問候中沒有絲毫熱情,只有懷疑和一種謹慎的尊重。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達克烏斯依然能清楚的看到馬洛格那殘暴的面容,那雙冰冷的藍眼睛和那張冷酷的臉上卻寫滿了敏銳的智慧。這不禁讓他想到了馬魯斯那個狼崽子,不過眼前的熊人無法跟馬魯斯相比就是了。

  「那麼你的帝國有多少軍隊,古聖的使者?」馬洛格毫不客氣的問道。

  頓時,周圍的勇士們全都集中了注意力看過來。

  「抱歉,你所能看到的是我最後的力量了,我的帝國已經毀滅了,感謝你們讓我們在你們的土地上停留。」擅長睜眼睛說瞎話的達克烏斯想都沒想直接章口就萊。

  「那你們是從哪來?」馬洛格聽到達克烏斯的話後語氣都變了,謹慎的尊重也化作了虛無。

  「我們是從距離這座島嶼不遠的地方來,位於島嶼東南的位置。那裡充滿了財富,流淌著奶和蜜,田野間到處都是糧食和牛羊,但那裡的人民不是戰士,而是商人。」達克烏斯無視了馬洛格的語氣,他繼續引導著。

  「奶和蜜?你說那的人民是商人?不是戰士?」馬洛格有些不可置信的用誇張地語氣說道。

  馬洛格身後的侍衛勇士們互相碰碰,隨後哈哈大笑,就好像酋長開了個玩笑一樣。

  「是的,那個國家的財富來自於貿易,所以那裡的人民都是商人,那是一個非常富裕的國家,我曾拜訪過那裡的領主,他的宮殿都是用黃金打造的。」達克烏斯充滿惡意地補充道。

  達克烏斯發現這個熊人對外面的世界格外的感興趣,熊人看著他,就像強盜正在打量一個富商,或者一個勒索者打量店主一樣。熊人的眼眸中浮現出赤裸裸的貪婪,十分明顯。熊人向他打探情報,以期未來的入侵,問題和談話總是圍繞著軍事實力之類的相關問題。所以他要添油加醋的說些,這次危機解決後會有一段空檔期,而奧比恩島的東南方正是巴托尼亞的哥隆尼王國,那些騎士老爺一定會喜歡有戰功主動送上門來。

  普伊爾感覺話題的方向越來越不對,連忙打斷了馬洛格的再次詢問。

  「當我們進入實際情況時,我們會進一步討論這些事情。」馬洛格說完就回到前方引路了,絲毫沒有去隊伍後方拜訪真言者的意思。

  「馬洛格是個好人,但貪婪且作為掠奪者而聞名。」看著那些高大的勇士大搖大擺地走開,普伊爾笑著說道。

  「我的朋友,確實如你說的那樣,我能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熱情和好客。」達克烏斯滿不在乎地說道。

  聽到達克烏斯與普伊爾對話的杜魯奇們終於忍不住了,有的開始捂著嘴偷笑起來,有的裝作無事發生。在他們看來這些毫無軍事素養的大猩猩就像納迦羅斯礦坑裡幹活的北佬一樣,就是待宰的羔羊,而達克烏斯做的就是放下身段去耍猴。

  「不要和他過多談論財富,否則他可能會忘記手頭的所有事情,並試圖對你所說的地方進行遠征。」普伊爾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不正是我需要的嗎?」達克烏斯尋思道,隨後他好奇地問道,「這座島上的酋長都像他一樣嗎?」

  「不幸的是,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這樣,他們寧願掠奪也不願飼養自己的牲畜。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的人民很難團結起來,除非面臨巨大的威脅。」

  「好在你不是,不是嗎?」

  在山谷鉛灰色的陽光照射下,達克烏斯感覺昨晚的事情就像一場夢,他盡力忽視他疼痛的頭和翻騰的胃,他決定以後再也不喝威士忌了。

  「我被酒色所傷,竟然如此憔悴,自今日始,戒酒!」

  昨晚的石塔群關上門後就像一個監獄,牆壁又大又厚,地方昏暗,散發著未洗過的肉、動物和木煙的味道,就像一座令人噁心的迷宮一樣。

  達克烏斯昨晚遇到對手了,那個馬洛格特能喝,啃著羊腿、喝著威士忌,聽著音樂的同時不停的向他打聽外界的事情。一個很漂亮,臉上長著雀斑,留著紅棕色短髮的女侍衛在宴飲的時候還不停的想往他身上貼,對他報以微笑。

  相比於瑪赫,達克烏斯討厭這個叫茉莉安的女侍衛,他感覺茉莉安跟那些整爛活的女杜魯奇沒什麼兩樣。

  此時隊伍沿著陡峭的山坡向下移動,沿著一條非常狹窄的小路下山。

  ——

  凱爾曼站在金字塔的側面石台上,俯視著眼前的獨眼巨人。巨人的獨眼也在回瞪著他,而且巨人的身軀還在散發著一股惡臭的氣味。

  「一個醜陋的存在,如果我也經歷過他的那些戰鬥,或許我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吧?」凱爾曼審視著巨人變異的臉龐和龐大的身體同時,心中默默思索著。

  「小綠皮要來了!馬格里格,你已經殺了很多人,但更多的敵人還會到來。他們數量眾多,擁有強大的魔法,或許就連我也難以將他們粉碎。」獨眼巨人的聲音如同雷霆隆隆,響徹在空氣中。他看起來是如此的令人生畏,他身上蘊含著攻城般的力量,但他的內心深處仍受到束縛魔法的控制。

  「我相信你會盡力而為。」凱爾曼說的時候把注意力從巨人的身上挪開了,轉而欣賞著自己已經異化成蟹鉗的左手。

  凱爾曼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山丘,那裡的樹葉充滿了古怪,周圍荒野中的氣息幾乎與巨人身上的氣味一樣刺鼻。他不明白他的主人為什麼讓他來這裡,這其中是否隱藏著某種意義?是否存在著某種預兆?或許他應該犧牲一名獸人俘虜並在其內臟中尋找線索。

  但時間變得愈發緊迫,洛戈爾的報告稱,這些通道的掌控變得愈發困難。有些通道不斷湧現著混沌能量,瘋狂的氣息開始蔓延到尚未受影響的通道上。他們的追隨者和戰幫夥伴中,已有不止有一人未能返回。

  此外,這片區域的混沌戰士數量遠少於凱爾曼的預期,但獸人部落正在山上集結。獸人對獨眼巨人的恐懼與崇敬似乎正在減弱,或許獸人就要很快出現在他面前了。他能感覺到那些山丘上可怕的獸人魔法正在發揮作用,或許獸人的薩滿已經察覺到了他在此的行動,正試圖阻止他。

  想到這裡凱爾曼的內心更加疑惑,他的主人為何要他這麼做?為何要用人類祭品的心臟和鮮血弄滿祭壇下的地洞?為何要讓他日以繼夜地努力,抵禦那些試圖封閉道路的詭異力量?有某種其他未知的存在嗎?古聖為了阻止入侵者使用他們的工具而留下的不愉快驚喜?如果是這樣,那些工具是註定會失敗的。混沌正在統治這個世界,對此他深信不疑。

  「待在這裡,粉碎一切進入此地的東西!但如果我召喚你,一定要來。」凱爾曼對馬格里格做著最後的吩咐。

  「我聽到並會遵從,古老者。」馬格里格答應道。

  凱爾曼沒有理會馬格里格的稱呼,他轉身走下石台,踏入金字形神塔的通道,他突然感知到來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扎庫爾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儘管他能感受到周圍有數以千計的獸人,但他內心仍感到不安。這些獸人從島上各個地方聚集而來,在獸人古老的群體本能的召喚下,他們一路奮戰,加入了他的氏族。但某種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他能夠尋思到。天氣變得更加惡劣,他們供奉已久的沉睡之神馬格里格,已經背叛了他們。

  搞毛二哥雙神向扎庫爾展示了大地崩裂,吞噬獸人的景象,大量的弱雞玩意像蛆蟲一樣湧現,天空變得像火焰般的顏色,次元石瀰漫著骯髒的氣息。不知道為啥,他總能尋思到如果不奪回這座城市,將入侵者趕出神聖的金字形神塔,災難將降臨到他的身上。

  雙神正在注視扎庫爾,賦予他信仰和權威,使戰將們聽從他的命令,即便其中許多戰將和薩滿曾是他的死敵,曾爭奪金字形神塔的控制權。

  但現在,扎庫爾曾經的敵人就像一群野豬齊心協力面對共同的威脅一樣,各個部落正在團結一致。當雙神注視著某個獸人時,這種團結就會發生。如今,將拋開分歧,跟隨他來一場偉大的Waaagh!這是必須得,因為在他最新的幻象中尋思到時間變得異常緊迫,他們需要迅速採取行動來避免災難。

  扎庫爾尋思到一股力量引導著他的思緒,他打開了靈眼瞅了過去。一位薩滿的靈魂在他面前轉悠,除了他自己,其他的獸人無法看見這個靈魂。同樣薩滿的聲音只有他能聽到。

  「山上的蝦米正沿著小徑前來,他們與精靈玩意有勾結!有勾結!」

  「俺尋思你會利用你的力量,將他們撕成碎片!吞噬他們的骨髓!」扎庫爾命令道。

  扎庫爾的注意力轉向了下方神廟城市中的金字形神塔,與他曾經的對手在街頭進行火拼,使他對最佳進攻路線和城市地下的秘密通道了如指掌。幸運的是,新來的蝦米不了解這些。那些蝦米的腦袋將作為祭品獻給搞毛二哥!其中最高的將是馬格里格和那兩個奇怪人類使魔的頭骨。只有通過獻祭,雙神才能平息憤怒。只有這樣,災難才能避免。

  遠處閃電交織,雷聲隆隆。

  扎庫爾想知道這是否是預兆?或許不是?在這裡這樣的天氣太常見了,或許不足以構成預兆。

  第二天早上,隊伍繼續出發。天氣如昨天一樣閃電交織,雷聲隆隆。

  耀斑被迷霧擴散成短暫的強烈光芒,出現隊伍的周圍,然後瞬間消失了。

  「這該死的鬼天氣,詛咒這天氣!」被嚇的一激靈的馬拉努爾咒罵道。

  「大人,我能感覺到林子裡有東西在注視著我們!」從後面趕來的雷恩指著迷霧中的一個方向凝重地說道。

  「為什麼獸人會和我們同時來到這裡?這次不可能還是巧合吧?」科威爾有些茫然地問道。

  「誰能告訴獸人們?有時,他們會陷入了集體的瘋狂之中,無緣無故地集體做事。就像旅鼠從懸崖上跳下或鳥類遷徙一樣。也許他們的神對他們下達了某種指示,也許某些東西對獸人來說也是神聖的,或者做些容易吸引諸神和偉大靈魂注意的事情。」科洛尼亞無所謂地解釋道,但她手裡的法杖已經拿了起來,做好了施法前的準備。

  「綠皮的Waaagh!還能這麼解釋?」達克烏斯沒有理會可能存在的獸人,他被他姐姐的學術理論吸引了。

  又一道耀眼的光芒從迷霧中瀰漫開來,緊接著是一聲雷鳴,這次更近了,整座山似乎都在震動。

  達克烏斯被喚回了注意力,細雨打在他的避雨咒上,但他仍然能感覺到寒冷。

  「讓隊伍戒備,不要擅自出擊。」

  達克烏斯的話音剛落,一聲慘叫就在迷霧中響起。

  聽到命令的弗拉奈斯舉起號角吹了起來,同時大隻佬也對冷蜥們發出了號令,

  霎時,冷蜥們的回應嘶吼迴蕩在迷霧中,充滿了原始的力量和戰意。它們的瞳孔緊緊收縮,充滿了野性的凝視,而它們敏捷地轉動身體,將目光鎖定在潛在的威脅方向上。它們的姿態低俯,準備好隨時沖向前方,迎接可能到來的戰鬥。整個場面充滿了緊張的氛圍,仿佛大地也在為這片土地上的野性力量顫動。

  一些土著勇士拔出了巨劍,另一些則揮舞著長矛,茫然的環顧四周尋找新的威脅。

  而在陰暗的周圍,戰吼聲隱隱傳來,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沉重的咆哮聲迴蕩在空氣中,講述著獸人的存在,像是一種來自未知領域的威脅。此外,地精的胡言亂語也在空氣中亂響,發出吱哇的怪聲,仿佛在傳遞著一種混亂與狡詐。

  在這混亂的局勢中,除了達克烏斯的銀盔冷蜥恐懼騎士外,整支隊伍陷入了一片混亂。前方的女侍衛們試圖保持隊伍的紀律,維持陣型。後方的巨人和真言者們也亂了起來,情況變得一團糟。

  突然間,迷霧中響起了武器碰撞的清脆聲,緊接著便是骨頭扭曲的嘎吱聲和傷者的尖叫聲。

  達克烏斯看到一隻獸人舉著棒子沖了出來,然後就沒然後了,那個只獸人仿佛自動把脖子送到了大隻佬正在流著口水的巨嘴裡。

  在混戰中,戰鬥的噪音震耳欲聾,迷霧中充斥著死亡的氣息和緊張的情緒。獸人的兇猛咆哮與人類的吶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可怕的交響樂。

  而達克烏斯的隊伍依然保持著不動如山,仿佛局外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