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之中的元嬰除了問道宗內的這些,還有其它兩宗,和一門,這些都出身於化神勢力。
還有一些化神之下的它宗和它門之元嬰。
再算上北荒之中本來的就存有的一些個元嬰。目前的整個前線之中,起碼都已經匯聚而來幾十個元嬰。
或許也只有到了元嬰境,才勉強能夠入得了此城之中兩個化神的眼中,但也只是能夠入得了。
起碼也要到了元嬰大修士,或大圓滿這種境界,才能夠讓此種化神老怪稍稍留下一些印象。
元嬰大修士之下,皆不算不上啥!
因為也只有到了這種境界,才會有一些化神的可能性,或許這種可能性也不過一絲一縷!!
就連三宗一門自己培起來的這些個元嬰,能夠化神的概率也都普遍並不多高。
一些個小宗小門,或者散修,化神概率更是渺茫。
修仙之路,如同登天步步艱難。
同時,也是一步一重天。
每一重天上所能夠看到的風景也是不同的。
。。
和不喜插手前線之中的具體事務的他不同,汪塵這廝,或許是多鎮守五行山中的關係。
常會去親手安排北荒之中的具體戰事,而且還非常喜歡搞一些非常細緻的這種微操。
前線之中的大半命令都出自於其手中。
包括元嬰老怪們議事之時,常常能夠看到其之身影,憑藉其化神靈君之身,就算輕聲一言,都不是這些個元嬰們能夠否決的了的。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修仙界之中,權利也自然多都集中在高階修仙者們的手中!
一人之身,就是大勢。
只要五行山中的另一個化神老怪不去插手,沒有不同的意見或者否決,就沒有人能夠拒絕的了汪塵對於前線和蠻族之間戰事,親手做出來的這些安排。
而顧長生自不會因為此種小事,而去駁了一個和自身同階的面子,喜歡微操,就任由其去微操就是,反正他也懶得去管此種前線具體之事。
於城中洞府之中,對於此事完全持旁觀態度。
惟一苦了都可能也就是城中的這些個元嬰們,畢竟沒有誰會喜歡頭上多了個「指指點點」和「指手畫腳」的老怪老祖出來不是?
可惜,境多高一階,真能夠壓死人啊。
根本拒絕不了!
還別說,在汪塵的安排和微操之下,於前線北荒之中,三域確實一時間占了不少便宜。
奪回來了喪失掉的一些個靈脈道場,連蠻王都有埋伏隕落於這種微操之下。
現在於前線之中,可少見會有蠻王或元嬰隕落。
不過在隕落於北荒之中一些個蠻王之後,蠻族自然也能夠察覺出來不對勁,採取了一些措施應對。
使兩族一時間於北荒之中顯得你來我往。
還在有源源不斷的修士和蠻族抵達此域之中。
但帶來的卻不是繁華,而是混亂和廝殺,北荒之中,山河也越來越顯動盪。
數不清的殺戮和鮮血混亂又將要灑滿此域!!
沒有人知道此戰最終的結局,也沒有人知道何時才會休止,甚至大部分人都不一定還能夠見到再休止之時。
就連三宗一門的門人修士弟子一樣會隕落其間。
上一個千年於此域中響起的號角之聲還未停下,流淌灑落下來的鮮血都還未完全乾涸,於此域大地之上,又起大世紛爭!!
起碼,對於這些個化神之下而言是很朝不保夕的大世亂世紛爭。
。。
於目前的北荒之中,總的來說,三域這邊很多都要處於守勢之中,相比起主動進攻的蠻族而言,有陣法和地利等等,總是要多多少少都占據上一些優勢在的。
而蠻族既要大舉入侵三域早已經占據下來的這半個北荒,又要時刻注意自家的某些邊境。
需要耗費的精力等等顯然是要比三域更多的。
想要不出亂是不可能的。
而汪塵就非常善於抓住蠻族動作之間展露出來的這些個弱點,給蠻族一個個痛擊。
他若不是修仙有成,就算於凡俗之中,想來也是個能夠青史留名的人物。
顧長生對此子如此評價道。
上千年來,兩族都在於這北荒大地之上對峙,也讓此半域之中看起來滿是利於自身的荊棘。
別的不說,蠻族如果想要吞掉這半個北荒,一步步下來估計也要崩掉個幾顆大牙才行!
如果把整個北荒都比做一個棋盤,能夠於其上看到代表人蠻兩族,可謂涇渭分明的棋子。
一黑一白!
於此間這偌大棋盤上面不停在互相產生對碰。
而這些棋子就算消失,也如同會刷新一樣,看起來無窮無盡。
反應到北荒之中,就是每當前線之中會隕落掉多少的修士或蠻族,都會自己很快補充上去。
只是看起來無窮無盡,但並非真的是會自己刷新。
而且這些棋子還會受限於傳送的速度。
能夠移動的速度相當有限。
還要隔上個多少天才會重新給刷新出來。
但就算限制如此之多,前線之中的修士也越來越多。
同樣,於這北荒之中的戰爭和紛爭,也一日比一日要越來越再殘酷上一些。
有時一日之間隕落的修士或許都已堪比一個規模相當不小的宗門,甚至是仙城。
更恐怖的是此棋盤並不是一目了然,大半或許都籠罩於看不清楚的黑沉沉的迷霧之中。
不知道對面有多少顆棋,又會有怎樣的棋的使出來,下一步又將要下出來什麼樣的棋!
而於這棋盤之上的這些棋子什麼的,也並不一定會多麼公平。
而就算是元嬰,也不過是此棋盤之上讓人隨手間操控的一顆顆棋子。
或許也唯有到了化神才能夠真正超脫的出來。
執棋而行。
而就算到了化神,也並不一定就一定已經超脫棋盤之外,或許,也同樣是在某種意義上被困在了此棋盤之上,和對面某些存在於此上面博弈。
身於此界,有些事情本就身不由己。
就像是於山外紅塵之中去修行,身上也免不了要沾染一些紅塵之氣。既入紅塵,又怎能完全不受到紅塵的影響!
顧長生所能夠做的,不過儘量使自身超然世外。
冷眼旁觀。
此棋局之上的勝敗和得失其實都並不能影響他太多的情緒。
最多會於這棋盤之上稍稍插手和干涉一番,卻根本不會拼上自身全部實力的去爭取和強求什麼。
此,已算的上是問心無愧!
起碼,對於他自己的內心之中如此而言。
。。
北荒之中。
大地之中某巨大山谷之中,數不清的靈艦飛舟,一道道法寶遁光,還有大批修仙者於此匯聚。
天空之上眾多修士身上散發出來的雜亂氣息,把天地之間的靈氣都給完全的攪的無比混亂。
於高空之中,有一道道氣息如同大日一樣位居雲端。
俯視下面的整個戰場。
而於對面,同樣也出現有很多的蠻族身影出現。
雙方遭遇之間並沒有什麼過多開口的話語,隨著靈艦開始吞吐,法術開始轟鳴,於此山谷之中展開了一場規模相對來說要比較浩大的戰場。
不少元嬰和蠻王都參與了進來。
而於下面山谷之中的某個山頭上,顧長生的一個化身就在靜悄悄的於此站立,不過倒是沒有去插手。
於化身的目光之中能夠非常清晰的看到整個山谷之中到處都是在不停轟鳴的法術,法器!
化身站立的這個位置能夠非常完美的把兩族於此山谷之中的戰鬥,都給完全的收入到眼底。
但自始至終,卻都沒有人能夠察覺的出來,還有這麼一個局外人在於此山谷之上。
而且,於化身的這兩顆眸子之中,卻給人一種莫名不一樣的感覺,雖然很平靜,但就是會這麼莫名其妙直覺之中給人這麼一種感覺。
下面整個山谷之中的大戰都盡入其兩顆眸子之中。
每時每刻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修士於這山谷之中隕落。
而這,還只不過是在現在的這個北荒之中,常常能夠見到的一幕,如果見到的多了,恐怕也就不足為怪。
自始至終他的這個化身甚至都沒動過一步。
不是不能動,而是不敢動。
在這個化身的感受之中,有一股淡淡的神識在於這山谷之中掃視,若不是其本就是顧長生分化出來的一縷神魂,本質上甚至不亞於化神中期。
恐怕,也不能夠察覺的出來!
這絕對要是個蠻皇!
他現在這個化身只要敢一動,恐怕要不了多少時間,立馬就會被這個蠻皇給鎖定下來。
而一動不動,憑身上的一小塊五階惑神礦,還有可能能夠瞞的過去,畢竟蠻族神識並不太強。
而惑神礦連化神都有可能能夠瞞的過去。
太嚇化身了!
就這麼注視之下,整個山谷之中,漸漸的再沒有聲息。
不知多少修士於此山谷之中葬身,不對,連葬身恐怕都難,對於蠻族而言,修士肉身,也是一種非常有價值的東西,不太可能會這麼捨棄。
而且境界越高,價值越高!
當然,對於人族而言,蠻族肉身也同樣也是同理。
能夠拿來煉丹,煉器,製作傀儡,等等。
在這個要麼吃人,要麼被人吃的修仙界之中。
很多事情都沒有選擇。
道德?!
更是奢侈!
連一塊靈石值錢都不一定能有。
也不是底層修仙者或者什麼其它能夠講的東西。
雖然已經確定此蠻皇早已經離去。
但顧長生的這個化身還是又於山谷之上多等待了不知多少時間,才終於,緩緩動身離去。
還好隨身攜帶的有惑神礦在,否則,化身我啊,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捏!
而他眼中看起來的不同尋常也早已經恢復了過來。
看起來,和一雙普普通通的眼中沒啥區別。
並不再有那種淡漠平靜和歷經時間之感。
。。
五行山中。
熙熙攘攘的仙城之中一些於此城中擺攤的修士叫賣之聲,不絕於耳中。
目光看去,滿是一種繁華和熱鬧,和北荒前線之中充滿了各種廝殺的場景對比,如同完全處於兩個不同的世界之中一樣。
其實,這兩者之間,卻並沒有相隔多麼遙遠。
不過區區半域距離都不到!!
當然,於這仙城之中很多的修士身上,仔細去看的話,也還是能夠看的出來一些不一樣的氣息。
或濃,或淡。
大多都是剛於前線之中退下來的修士。
還有很多是才剛至後面三域之中趕至前線之中的休整之中的修士。
多種不同修士混雜,才組成了眼前一幕。
而於熙熙攘攘的仙城大街之中,此人,一身寬大的月白色的道袍,面部之中一張漆黑面具把整張臉看起來都給完全的遮擋了起來。
兩隻手各自負於寬大道袍袖子之中。
一雙眼眸,平靜的注視著這仙城交易大街之上的這麼一個個修士擺出來了的各種攤位。
偶爾才會於一些個攤位之前停留下來,手中拿起一些個看起來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過,並不是每一個都會開口問價。
大多拿起來之後,就又重新於攤位之上放下來。
不待攤主開口,緩緩起身。
身影緩緩自攤主目光之中消失,走向下一個攤位。
當然,偶爾的話,他也還是會開口問價的。
不過,整個仙城所有的這些個攤位一一走下來,開口問價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那麼寥寥,連一隻手都能夠完全數的過來。
大半個仙城走過,他的目光在掃過某個攤位之時忽然停下。
在他的目光之中,此攤位之上擺放著不少沓的符籙。
但這些符籙的品階卻都並不多高,大都不過才是區區的一階符籙而已,還都是一些火球符,輕身符,金刀符,等等!
就算是於一階符籙之中也都根本很常見,無甚競爭力。
而攤主看起來也不過一二十歲少年郎。
白白淨淨,身材瘦弱。
一身道袍並非什麼法衣,只是一普通道袍,甚至都略微有些發白,可見其生活之窘迫。
顧長生當年其實也曾有過和這少年差不多的經歷。
於當年青雲坊市之時,就曾依靠制符謀生。
一個板凳,一尺布。
依靠售賣掉的一張張符籙,才有了後來的其它!
如今聞名於九州界之中的天嶼靈君。
不過他的目光之所以會停下來,和此少年倒是關係不大,而是其攤位之上的一張符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