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古屍復甦
張良發現,靈蟲越往菩提樹下挖去,便越覺得古怪。
直到張良通過靈蟲翻開了大片的根莖,終於看見在這盤結的樹根之間,竟有一團類似於琥珀的東西,光滑而圓潤的琥珀里,赫然還盤坐著一個身著上古服飾的男子。
只不過,這男子身上的衣物已經腐朽,血肉也早已乾涸。其頭頂毛髮竟似乎化作了一根根纖細根莖,沒入了菩提樹中。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這是張良的第一反應,還有比這詩更契合此情此景的嗎?
他沒料想到會有這般發現,難道是有古人把自己封在樹下,用琥珀作為棺槨?
可張良細細研究了一會兒,還是發現了不對勁之處。那便是這屍骸的頭髮,似乎和菩提樹緊密相連,而那屍骸,似乎在通過那頭髮,進行呼吸。
這一發現,直接驚呆了張良。開什麼玩笑?天知道這都多少年前的古人了,該不會還活著吧?
張良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眼花了,於是他又等了片刻,果然又看見那屍骸的胸口稍微起伏了一下。那一刻,張良也有點發懵,自己沒有看錯,這人好像的確還活著,只是活著的方式有點古怪。
或者說,自己到底要稱此為古人,還是菩提樹本身?這兩者,是同一個嗎?
張良不敢確定,他心裡生出一個古怪的想法,如果將這屍骸的頭髮和菩提樹之間的聯繫給斬開來會怎麼樣?這人會死嗎?
又或者,這人會活?
似乎只有這兩種可能,要麼是死的,要麼是活的。看起來這問題似乎沒什麼營養,但現在卻是糾結在張良心頭的最大的一個問題。
畢竟,他現在是在刨挖菩提樹,可別挖著挖著,挖出一個上古大敵出來。
好在,在來天台山之前,自己已經在附近數十里外,設下錨點。
如果真的有問題,自己還可以跑。想來,就算這古屍復活,第一個應該也不是對自己出手吧?畢竟這百八十人都在打菩提果的主意,可不止自己一個。
於是,張良猶豫再三,心頭一狠,繼續讓靈蟲開始挖了起來。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向天雷有些不耐煩了,都不在意張良的修行是否可以被打斷,就直接開口:「你感受到了嗎?」
張良眼睛都沒睜開,直接回應:「少宗主,我心有所感,感受到了滄桑古老的氣韻,但還不夠清晰,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哼!這黃金菩提的結界快被沖開了,待這黃金菩提結界破開之時,你若還沒領悟出什麼來,那就離開吧!金剛菩提的摘取,不許本宗之外,任何外人在此。」
這向天雷也是個謹慎的人,還知道事有萬一,所以得用自己人。
只不過,張良此刻心頭冷笑,瞧這意思,還看不上黃金菩提了不是?可惜,只怕你連黃金菩提也拿不到了。
十多萬二階靈蟲一起挖掘,鬆土的速度,那是相當快的。張良也知道先留點支撐,否則只要他願意,現在這山頭都已經塌了。
時間過得很快,山頭下方,很大一部分區域,都已經被蛀空。
此時的張良也在等,等黃金菩提的結界沖開。
終於,在多位築基巔峰,連續兩個時辰的努力後,黃金菩提表面的結界開始潰散,崩解。
便在那一刻,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裡。
向天雷還朝著張良看了一眼,見張良依舊緊閉雙眼,似乎並沒有因黃金菩提而分心。
只聽向天雷低喝一聲:「都讓開,讓我來摘。」
這一刻,向天雷內心異常地喜悅。雖然表面上他還算鎮定,但這可是黃金菩提,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煉體靈果,而今竟輕鬆到手。
不僅僅這黃金菩提,他還會有更好的金剛菩提,所以他告訴自己要耐心。
然而,便在這時,異象突生。卻見在這菩提樹下,突然之間,酒氣熏天。眾人還沒找到了這酒氣的來源,向天雷的後心,便被一股巨力轟擊,下一秒,其身上一枚護身靈玉,當場爆碎。
也正是在這一刻,一襲紅衣身影莫名出現在半空中。
「曲玥?」
「不好,是二階極品的隱身斂息符,此女早已埋伏在此,就等著我等破開黃金菩提的結界。」
向天雷被偷襲,但距他不遠的七八位築基巔峰可沒有被偷襲,且反應速度很快,當即就準備出手。
「酒縛,千年醉。」
「嗡~」
卻見,半空之中,突然有酒氣炸開,與此同時,就看見那幾個築基巔峰,幾乎是同時為之一顫,眼神瞬間迷離,身體搖搖欲墜,似乎要從半空跌落的樣子。
「曲玥,你找死。」
不得不說,那向天雷還算是有點兒本事,雖然被曲玥偷襲了一下,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又加上護身靈玉護體,所以瞬間折返,雙臂充滿電弧,猛然砸向這曲玥。
曲玥也是絲毫不懼,卻見她深吸一口氣,隨手一拋酒葫蘆,只見那酒葫蘆在半空膨脹到數十丈,猶如一座小山,悍然砸出。
「嘭~」
「轟隆隆~」
爆炸的轟鳴聲響起,恐怖的衝擊力將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幾個築基巔峰,直接沖飛,有撞在樹上的,有撞在地上的。
而曲玥和向天雷之間的比拼,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兩人都是煉體者,都是煉體五重巔峰。但不同的是,曲玥善於藉助外物,也就是她的酒葫蘆,但向天雷是純靠手打,於是這一擊雖然相當於平手,但曲玥卻騰出手來,一把摘下菩提上的黃金菩提。
「想從本宗手下拿東西,你問過本宗嗎?」
「咻!」
畢竟是天雷宗少宗主,身上還是頗有家底的。隨手一拋,一張二階極品靈符丟出,那是一張天雷符,以雷霆為墨,書寫而成,其難度之高,尋常制符師,根本畫不出來。畢竟制符師只會制符,但卻少有能借雷霆為筆墨的。
果然,此符一出,哪怕曲玥已經跑出百米,都被瞬間逼停。
畢竟是雷霆,其速度哪裡是曲玥可以比擬的?當面對這漫天雷潮,曲玥也沒有慌忙,隨著她心念一動,那剛才祭出轟向天雷的酒葫蘆,突然回歸,並開始旋轉,一邊轉,一邊噴灑著酒水,並突然燃燒起來。
「呼啦~」
卻見,恐怖高溫,忽然席捲此間,而這火焰之中,竟藏劍過百,正全力斬向那天雷符。
只可惜,曲玥雖能抵擋,但她終究勢單力孤,那幾個被吹得東倒西歪的築基巔峰,此時已經甦醒,並迅速朝曲玥飛去。
而向天雷,反應更快。在天雷符祭出的瞬間,便自腰間取出一根短鞭,可伴隨著此鞭子揮舞,鞭身化作雷霆,綿延百丈,竟是直接將曲玥圍了個水泄不通。
「哈哈哈~」
只聽那向天雷大笑一聲:「曲玥,我沒想到你竟如此愚蠢,在本宗的地盤上,竟敢孤身來犯,你是不是有點太高估自己了?也罷,觀你也頗有姿色,待會兒本宗且廢你丹田,斷你四肢,作為爐鼎一用,興許煉體效果會更好,哈哈哈……」
向天雷放聲大笑,肆無忌憚。
曲玥鬱悶,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夠快了,沒想到到底還是有點兒小瞧了這向天雷。不過,她還有機會。
「移形換影。」
只見,曲玥腳下忽然出現一道靈陣,只見靈光交錯,隨之一閃,天雷符的包圍中,哪裡還有曲玥的身影?那裡竟只剩下了一個偌大的酒葫蘆。
「就你那點兒小腦瓜,還跟老娘玩?」
曲玥輕蔑一笑,隨即就掏出一張二階上品遁行符,要立刻遁走。
不過,還沒等她用出遁行符,忽然覺得身後一僵。
下一秒,她便感受到恐怖巨力,自其肩頭拍下,感覺半個肩頭都要被拍碎。
「嘭~」
曲玥重重地砸飛了出去,身上的儲物袋已經被強行摘走。
半空中,曲玥墜落,回首看去,卻見是一個水雲觀的修士,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嗯?」
向天雷等人後知後覺,都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曲玥就飛了出去,這娘們不是很狂麼,怎麼被轟飛了?
然而,向天雷回頭一看,卻叫他神色大變。
「是你?」
那人他相當熟悉,數個時辰前還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現在竟然扛著一柄長達兩米多的大刀,朝著自己斬來。
此人不是張良,又能是誰?
「不好。」
向天雷連忙捏碎一枚玉簡,可張良卻對他笑了笑,並未殺向他,反而這驚人一刀,斬向那幾個湊在一起的築基巔峰。
築基巔峰很強,通常身上也會有護身底牌,但前一刻他們才被曲玥偷襲,又在暈暈乎乎中連忙趕回來,一時還不在最佳狀態。所以,直到張良的一劍術斬出,這群人都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偷襲了。
雖然他們已經儘量的喚出護身靈符和寶衣防具之類,但是這附加了迭浪法的一劍術,威能不可小覷。
當時能正面兩刀強斬築基巔峰的王戰年,現在偷襲之下,縱然是築基巔峰,也足有三人被瞬間攔腰截斷。
第四人是因為喚出了一張白玉龜甲大盾牌,所以沒被腰斬,但那白玉龜甲大盾,卻轟然破碎。
張良暗道可惜,一劍術自此結束了,僅僅斬了三大築基巔峰,讓他感嘆,此招雖猛,但最終有限。特別是在面對多人的時候,難以群殺。
好在,張良占了先手,一刀連斬三人後,刀鋒不止,一身氣血瞬間壓上,繼續斬出了氣血歸一斬,赫然將第四人也陣斬當場。
剩下四人駭然,他們何時見過這等兇徒?半息?一息,瞬殺四大築基巔峰?
斬了四人,張良忽然口噴一道烈焰,可惜,這一次只有兩人沾染,另外兩大築基巔峰反應很快,已經退走。就這沾染了火焰的兩人中,有一人也只沾染了一條手臂。
可惜那人並不聰明,在此危急時刻,他試圖用靈氣去沖滅這火焰,一次沒沖滅,還衝了兩次,三次。看得張良都樂了,看來此人的腦迴路有點短啊!當此人發現不對勁,猜到這火焰和氣血有關的時候,半邊身體都已經燃燒了起來,他除非斬掉自己半個身體,可真這樣做了,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是你!」
便在這時,曲玥怒喝,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搶到了黃金菩提,躲開了向天雷和多位築基巔峰的追殺,最後卻被自己人給偷襲了。
只聽張良聲音悠悠:「我說過,黃金菩提,我已經預定了。」
「你……無恥。」
「呵,白痴!」
「黃金菩提是本宗的,爾等誰也別想帶走。」
只見,向天雷似乎真的怒了,身上直接祭出去了十六根黑柱,散落各方。
「雷域?」
曲玥這個時候顧不得和張良生氣了,心念一動,二階上品遁行符發動,下一秒人已消失不見。
張良知道雷域陣法,這是一套三階陣法,天雷宗能將三階陣法給他,可見此人在天雷宗的地位。
雷域具有封鎖一片區域的力量,甚至據說能夠抹殺結界中一切生靈。
然而,張良早已看穿了這向天雷的打算,不管他現在拿出了什麼,無非就是逼迫自己走而已。若是真的要走,有他布置陣法的時間,自己早就跑了。
所以,此刻這向天雷之所以這麼瘋狂,像是要吃人的樣子,把曲玥都嚇走,多半是裝出來的。
黃金菩提丟了,他自然不想把金剛菩提也丟了。
只不過,越是這樣,張良越不能走。現在走了,那這金剛菩提,就真別想要了。
所以,在向天雷布下雷域的那一刻,張良同時心頭一動,猛然衝到了菩提古樹的之下。只見他一拳轟擊在地面之上,頓時間,整座山頭都開始顫動。
陣法布置,也是要講究地形的。這山頭都塌了,你再厲害的陣法,要怎麼布下去?
「混帳!」
「上,都給我上,誰能誅殺此獠。本宗賞他黃金菩提……」
剛才張良瞬殺這四大築基巔峰,現在有兩個還在焚燒著,雖然沒死,但現在的情況很差,正在想方設法的祛除身上的火焰。
這情況,誰敢貿然上前啊?
不過,黃金菩提這一獎勵一出,所有人都心動了起來。
頓時,一名築基巔峰喝道:「大家不要靠近此獠,合圍過去,聯手轟殺,記得準備好護身靈符……」
張良聞言,嗤笑了一聲,其腳下的土地已經開始碎裂。眾人只見張良突然就陷入了山體內部,一時間都有些犯難,這情況,是追還是不追?怎麼個圍法?
「廢物,都是廢物,給我圍住此間,讓本宗來布陣。」
山體崩塌之處,畢竟只是山頭的,所以稍微找找,也能找到一些可落下陣眼的地方。
這邊,向天雷正在迅速布陣,並心裡萬分後悔,為什麼從一開始自己沒有布下三階雷域?
就是因為自己太過自信,以為自家這麼多人在這,就沒人能從他手裡搶走黃金菩提,才導致了現在這麼個結果。
此刻,黃金菩提被搶了,這山頭都被人家弄塌了,僅剩的金剛菩提,絕對不能再丟了。
樹下,張良正躲在一大片樹根跟蹤這,站在那乾屍的身前。
只聽他道:「前輩得罪了,雖然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是在等待覆蘇,還是和樹體交融,總之,得罪了。」
「噗嗤!」
卻見,張良一刀斬斷了上古屍骸那已經變成樹體根須的髮絲。
「咔嚓~」
就在那些斷絲斷裂之時,卻見那圓潤的琥珀,忽然「咔」的一聲咧開。
緊跟著,琥珀內的那屍骸,竟開始是微微顫動起來,張良甚至看見其猛然張嘴,似乎在吸氣一般。
「不是,這還能活呢?」
張良神色大變,只見他再次喚出界神鏡,對著菩提樹一照。
這一次,菩提樹竟「刷」地一下消失不見。
張良見狀,心頭一動。果然,界神鏡吸不了菩提樹,是因為這上古屍骸。
真正強的,不是這菩提樹,而是這具屍骸。
現在,切斷了屍骸和菩提樹之間的聯繫,自己終於得願所償。
可就在張良剛剛收取菩提樹的那一刻,卻見那琥珀里的屍骸,竟豁然睜開了眼睛。
「呃……嗨……拜拜……」
張良當即轉身,直接對著界神鏡一照。
「刷~」
當眼前景色變換,張良才連忙拍了拍胸口。
「還好還好,難道那人真沒死?定然是菩提樹給他供給了養分,他又反哺菩提樹什麼東西。現在沒有了菩提樹的供給,他或許也活不了多久吧?」
對此,張良也不是很確定。但管他呢,菩提樹已經到了手,金剛菩提還在,天青菩提雖然被搶了大半,但也還有幾枚。而且,黃金菩提也落入自己手中,將來未必不能栽種,總的來說,相當不虧。
另一邊。
天台上。
向天雷正抓過來一名水雲觀的築基:「告訴我,那個張飛何許人也?」
然而,那水雲觀弟子則訝異道:「張飛?張飛是誰?」
「我……自然就是現在咱們去追擊的這個。」
那水雲觀築基叫苦:「向少宗主,此人不叫張飛,此人叫趙辰。只是我們水雲觀的一位核心弟子而已。」
「嘭~」
向天雷怒火中燒:「為什麼沒人早告訴本宗?」
那水雲觀築基心頭無語,當時咱們離得那麼遠,大家都不知道你跟趙辰都說了什麼,誰知道會演變成而今這局面?
再說了,我就算猜到那個趙辰有點兒問題,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揭自家師兄弟的臉啊!那以後回到觀中,可都是情分吶。
向天雷怒吼了幾聲:「混帳,張飛,今日你插翅難逃,三階雷域之下,你斷無存活的可能。」
「嗡~」
忽然間,有人驚呼:「少宗主,你看。」
「我看你個魂……我……樹呢?」
那一刻,向天雷真的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菩提樹為什麼會消失?那是菩提樹啊!高達百米,覆蓋兩百多米,生機盎然,怎麼就沒了呢?
這一刻,向天雷幾欲發狂,自己三階雷域都布下了,如果這個時候告訴他菩提樹沒了,他會瘋的。
「跟本宗去看看。」
向天雷連忙衝到了山頂。
「吼~」
結果,人還沒站穩,便聽一聲狂怒的低吼聲響起。
「是誰,誰在斷我生機?」
「嘭~」
向天雷和一群圍上來的其他築基,都被嚇了一跳。
眾人只見一隻乾枯的手掌,扣住岩壁,下一刻縱身一躍,站在了山巔之上。
「這……」
張飛人呢?這屍骸又是什麼東西?
「裝神弄鬼。」
怒極之下,向天雷只覺得這是張良搞出來的噱頭,想要唬住自己。
只聽他大喝一聲:「給本宗上,拍死這不人不鬼的傢伙這。」
「啪啪啪~」
拍,是真的拍了,但不是天雷宗的人拍這屍骸,而是這屍骸拍向這天雷宗眾人。
卻見,此屍骸,一巴掌一個,直接拍死了十幾個,這一幕直接把向天雷都看懵了。
「九天玄雷,天雷引。」
向天雷駭然,被嚇得直接發動了雷域的最強一擊。
然而,卻見那屍骸,竟然抬起頭來,雙手敞開,像是迎接這天雷一樣。
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中,這屍骸竟從雷霆中走出,目光巡視了一圈,最終落在向天雷的身上。
下一刻,便聽此人笑道:「不錯,殘軀不便,的確需要天雷刺激一下。可惜,終究不能再用了,你的身體還不錯,老子要了。」
「嗡~」
也不管向天雷願不願意,卻見一道幽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直擊向天雷的眉心,並沒入其中。
卻見,向天雷腦袋一耷拉,看的周圍無數天雷宗築基神色大變。
「不好,少宗主出事了。」
「會不會是奪舍?」
「我們要不要對少宗主出手?」
「你瘋了?被宗主知道了咋辦?」
「那現在怎麼辦?看著少宗主出事嗎?」
「要不咱們走吧?我看著挺玄乎的。」
「往哪兒走?雷域之下,豈是我等說走就走得了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但都沒敢靠近。足足過了數十息,卻見向天雷忽然抬起頭來,其聲忽然冷冽:「勉強還過得去,就是境界有些太低了。沒想到,距離昔年,已過萬古。老友們,你們還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