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個世界上曾經有神的存在,早在你們人類還沒有出現之前,神曾經活躍在這片大地上。」
又到了考古的時候,在眾人的注視下,白蛇仙人用一種仿佛講古一樣的語氣拉開了歷史的帷幕。
「那個時候,這片天地還不是此時的模樣,那時的大地要比現在大得多,是如今的上百倍大小,而神就生活在這裡。」
「居然是這樣嗎?」
千手柱間雙目微凝,他們從記事開始就生活在這片大地上,從來不知道這片大地還有這如此的過去。
「真是難以想像。」
波風水門也這樣嘆道,他們真心無法想像的到,當時的忍界是一個怎樣的模樣。
「這麼說來的話,您曾經見過神的本尊嘍?」
幸村聞言來了興趣,如果三位仙人真的是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活化石的話,他們應該是見過那位神的。
這麼一個所謂的神,他究竟是長什麼樣子的啊,是類似人類的那種,還是奇形怪狀的那種?
「可以說見過,也可以說沒見過。」
白蛇仙人慢條斯理地道,回答的很是模糊。
「因為神是很少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大多數情況下,我們只能夠看到他的影子。那個時候,天地間生活著的各種生靈還是有許多的,但是幾乎沒有幾個能夠真正面對面地見到神,當然,那隻蛞蝓除外。」
「蛞蝓?」
幸村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
「您是說蛞蝓仙人。」
「是的。」
白蛇仙人緩慢地點點頭,她口中所說的蛞蝓,就是人們所知道的蛞蝓仙人。
「如果說有誰對神的了解更多,那麼或許只有她了,因為她是神的寵物,而我和蛤蟆丸只是當時生活在大地上的普通的生靈里的一員而已。」
「是這樣嗎?」
幸村再次一愣,他知道,蛤蟆丸指的是大蛤蟆仙人,白蛇仙人、大蛤蟆仙人和蛞蝓仙人,這就是過去忍界三大聖地的三位仙人了。
按照白蛇仙人的說法,大蛤蟆仙人和她在那時都是平凡的生靈,而蛞蝓仙人則是神的寵物。
「這種事情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他嘖嘖稱奇道,作為綱手的弟子,他自然不可能沒有接觸過濕骨林的蛞蝓,但是無論是從蛞蝓那裡,還是從綱手那裡,都沒有聽說過類似的東西。
「看樣子,和您一樣,其他的兩位仙人也將這件事情當作絕密呢。」
波風水門目光閃動了一下,何止是蛞蝓仙人,大蛤蟆仙人不也是什麼都沒說嗎,甚至到臨死之前都沒有透露半點有關於神的信息。
三位仙人雖然平日裡互有爭端,但是在保護神的秘密上有著難得的一致呢。
當然這一點大家都理解,雖然只是短短几句話,但他們可以看的出來,白蛇仙人對於神的尊敬溢於言表,大蛤蟆仙人恐怕也不例外,而蛞蝓仙人如果真的曾經是神的寵物的話,更加不用多說。
所以,三位仙人不願意其他人打神的主意,是可以理解的。
「那麼,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宇智波斑雙手托肩,靠在牆上,這般冷然問道。
「你說過,這片大地之前曾經不是這樣子的,後來為何變成了這種情況。」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對於這個問題,白蛇仙人遲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在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她的眼中充滿了迷茫和黯然。
「我們只知道的是,突然有一天,神消失了。」
「消失?」
其餘幾人對視一眼,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白蛇仙人所說的是消失,但是他們在玄內那裡得到的答案,卻是神死了。
兩個說法完全不同,但有一點是一致的,那就是神不見了。
不過,幾個人都非常理智的沒有在白蛇仙人面前提出這個話題,而是選擇了保持沉默,認真地聽著。
「沒錯,就是突然消失了,我們一開始以為只是外出,但是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神都沒有再次出現。」
白蛇仙人語氣凝重地說到,即使過了這麼千、萬年,她對於神的消失依然摸不著頭腦。
「然後,又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有一天,,災難忽然降臨了。我們生活的世界好像突然猛地崩裂開來,河水倒灌,山洪、火山和颶風接連爆發,大地就好像是崩碎的山岩一樣,被分割成上百個碎片。」
她這般回憶著說道。
「那段日子簡直就是災難,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親眼見到自己生存的世界被毀滅了一樣,那種環境下生存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幾乎所有的生靈都在那段時間滅亡了。」
白蛇仙人嘆息道,那段日子,至今想起來依然讓她感覺到恐懼。
那是一種常人難以想像的末日。
「後來,在地底下苟延殘喘了一段時間以後,僥倖活下來的老才慢慢回到地面上,那個時候,這片天地就已經變成如今的模樣了,大地縮小了百倍,曾經生活在這裡的生靈們大多都已經消失,我們找尋了很久,才找到彼此。」
大蛇丸眉頭微微一皺,能夠讓比現在的世界大百倍的大地崩壞,世界瀕臨毀滅,其中的緣由究竟是……
神,死了嗎?
「也就是說,白蛇仙人您,大蛤蟆仙人和蛞蝓仙人是那個時期存活下來的唯三的倖存者?」
波風水門也同樣皺眉道,不過他思考的是另一件事情。
難怪三位仙人有著這般神奇的力量,原來從神的時代存活下來的只有他們了。
「那其他的生靈呢?按照您的說法,從哪個時代存活下來的只有你們三位的話,現在的那些動物、植物還有我們人類都是從哪裡來的。」
「關於這一點,我們其實也不是清楚。」
白蛇仙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是神的手筆吧,後來有一天,你們的祖先就突然出現在了這片大地上,我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們都認為,是神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因此,我們接納了你們,讓數量更多的你們成為這片天地里新的主人,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應該都清楚了。」
「居然是這樣……」
聽了白蛇仙人的故事,眾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能說,在這場簡短的談話中,他們的世界觀經過了一次非常猛烈的衝擊,幸村還好說,畢竟穿越都經歷過了,其他的與之相比都是小菜。
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就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了,神的存在,這片天地的變化,以及人類原來只是外來者的事實,都是他們前所未聞的絕密。
這些遠古的歷史讓大家一時間變得心神激盪,站立在原地不斷地變換著表情,估計需要好一會兒才能完全消化這些信息。
好在,在場的人都是意志堅定之輩,即使是這樣具備強大衝擊力的消息,也只是讓他們稍微激動了一陣。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千手柱間才再次開口道。
「那麼,對於神的遺產,您有什麼頭緒嗎?」
「神的遺產……」
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白蛇仙人原本平靜無波的蛇面上罕見的露出幾絲凝重。
「能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就說明,那些人的目的的確是它了吧?」
「是的。」
千手扉間忍不住插嘴道,過去的歷史他們已經了解了,而目前最緊要的,是隱藏在這個歷史後面的東西。
那位神所留下來的遺產。
「我們現在已經大致可以確定,那些新的外來者的目的就是神的遺產,或者說是神的武器,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們的事情嗎?」
「終於還是……」
白蛇仙人再次長嘆一聲,實際上,在從大蛇丸嘴裡聽到神這個名字之後,她其實已經有這般的預感了,如今只是將預感證實了而已。
「看樣子,你是知道的了。」
宇智波斑雙眉一豎,追問道,語氣有些沖。
「那麼,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一併說出來吧。」
「斑,不要這麼急。」
千手柱間連忙道,他可以看出白蛇仙人的心情不是很好,而且還身受重傷,或許應該給白蛇仙人一段時間去思考,這般像是拷問似的逼迫一個老人家有些太不地道了。
「現在可沒有那麼長時間去浪費。」
宇智波斑毫不猶豫地駁斥道,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也許那些傢伙已經得到了足夠催動那件武器的能源了。」
「白蛇大人……」
波風水門看著白蛇仙人,再次發話說,雖然宇智波斑的語氣有些沖,但道理沒錯,現在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了。
「好吧,如果他們的目的真的是那個的話,那麼再隱瞞也沒有意義。」
白蛇仙人再次嘆息了一下,止住了幾個人的爭吵,繼續說道。
「畢竟,只有你們才能阻止那些傢伙了。」
說著,她白色的頭顱晃了晃,然後繼續道。
「神的遺產究竟是什麼東西,老身也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個東西是存在的,而且就被放置在神居住的場所。」
「神的住所」
千手柱間心頭一動,千百年來,忍者們在這片大地活躍著,幾乎可以說是忍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忍者的足跡,但是從來沒有聽說有人發現過這樣地地方。
「神的住所,不是常人能夠涉足的領域。」
對於千手柱間臉上浮現出的驚訝,白蛇仙人給予了如此的解釋。
「那裡從一開始就被蛞蝓保護著,就連老身和老蛤蟆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有著什麼東西,但是可以想像的到,既然是神的住所,那麼放置在其中的自然不會是凡物。」
「這千、萬年來,我們一直隱瞞著神存在的痕跡,現在看來,終究還是泄露了,也不知道那些外來者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個消息,但是他們的目的是神,你們這次來訪之後,應該很確定了。」
「難怪,那隻蛞蝓從一開始就失去了蹤跡,想必她也是發現了這些……」
白蛇仙人幽幽嘆道,在他們三位仙人里,蛞蝓是最了解神的,所以她一開始的消失,也許就是為了守護神的遺蹟,但是想來,既然遺蹟的位置已經暴露,她可能也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這麼說來,神的住所莫非是在濕骨林嗎?」
幸村疑問道,蛞蝓仙人住在濕骨林,如果要是保護神的住所的話,守護在神住所的旁邊應該是最穩妥的辦法吧。
「不是。」
然而,白蛇仙人卻否定了他的猜測。
「誠然,貼近守衛的話,的確是一種穩妥的保護方式,但是這樣一來,頻繁的接觸也容易讓神的住所暴露在世人面前。一旦那個消息泄露出去,即使是以我們的力量,也抵擋不了整個忍界的覬覦。因此,我們特地遠離了它,只是設下了結界,並將那裡監視起來,保證它不會被外界發現。」
「那麼,這個你們費盡心機也要保護的地方,究竟在哪裡呢?」
宇智波斑凝聲問道,神的居所,究竟位於忍界哪一個角落?
「它在……」
白蛇仙人目光停頓了一下,視線在眾人的臉上凝視了半響,猶豫了片刻之後,終究還是緩緩吐出一個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