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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藥園。
妙聽蓮站在門口,看著裡面心情愉快。
「江師弟不在,這裡終於成了我的地盤,江師弟這人雖然不錯,但是對靈藥的了解實在太少。
我要整改一下靈藥園。」
「這裡有很多名貴的靈藥,很多都需要適合的土壤,你要是亂來出了問題,很可能會被逐出師門。
別給我惹事。」
牧起站在邊上嚴厲道。
「你就凶我吧,反正我不怕,靈藥方面我可是很強的,不過比不上百骨林的人,沒想到還有這麼可怕的人。」妙聽蓮心悸道。
「真的有這種術嗎?」牧起聽到妙聽蓮解釋時都愣住了。
一開始他並不這麼想,但是江浩突然下山,或許有這種原因。
以靈藥氣息封住人的修為。
聞所未聞。
「我也不確定,不過江師弟下山真的沒問題嗎?」妙聽蓮好奇道。
牧起搖搖頭:
「這是他的選擇,師父都沒說什麼,其他人更沒辦法說什麼。」
妙聽蓮也不在意,踏進修真界,成為修真者就等於踏上不歸路。
生與死其他人能指點一二,帶領一段,卻無法幫忙選擇。
最後如何全看自己。
「你先在這裡忙著,我要去一趟礦場,或許再過幾個月那邊就要重新運轉。」目前囑咐道。
他一直管的都是那邊。
之前以傷勢躲避,現在不用擔心了。
「為什麼你要去礦場?不能申請在靈藥園嗎?」妙聽蓮問道。
「看管靈藥園不是什麼必要的事,不需要申請,這裡只要有個內門弟子就行。
宗門也有很多事需要做,不可能人人都在這裡。
而且哪怕能申請,江師弟也得願意去礦場才行。
當然,師父也不會同意我留在靈藥園。
再者,我們也需要靈石。」牧起解釋道。
妙聽蓮點頭,表示能夠理解。
天音宗外大山樹林中。
空間出現了一陣扭曲。
隨後一道身影從扭曲中掉落出來。
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江浩從地面上坐起,捂著額頭試著恢復。
「居然這麼暈?」
他萬萬沒想到用這張符能讓他頭暈目眩。
甚至無法站穩。
自己一個金丹圓滿尚且如此,那金丹之下簡直能讓人精神受創。
「看來使用這符也有門檻。」
恢復了下,他緩緩站起,開始確定這裡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離天音宗有多少里。」
「五百里。」
突然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浩心中一寒,但是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這聲音極為熟悉。
來自紅雨葉。
轉頭望去,發現一位身穿紅白衣裙的女子坐在樹枝上。
見江浩發現她,紅雨葉才動了下身從樹上下來。
她扎著簡單髮髻,腰帶束腰,仙裙到腳裸位置,簡單不花哨。
似乎適合趕路。
「前輩打算去哪個地方?」恢復過來的江浩詢問道。
他準備了很多東西,過程中應該不至於惹怒對方。
「幽雲府。」紅雨葉說道。
幽雲府,距離天音宗最近的州府。
天音宗所在乃南部以南,南部遼闊擁有十六州,每一洲都寬闊非常。
洲府所在又有諸多城鎮,村落。
天音宗抓人就是去幽雲府附近抓人。
金丹圓滿御劍而去一日多便能看到城鎮。
「前輩要御劍嗎?」江浩問道。
紅雨葉瞥了江浩一眼,隨後一縷紅光呈現。
將兩人覆蓋。
見此,江浩感到意外。
可不過眨眼之間,周圍場景就出現了變化。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管道上。
前方不遠就有城鎮存在。
進城的人絡繹不絕。
城門上赫然寫著,落城。
「這」
這正是幽雲府教偏的一座城,按周邊來說,算得上繁榮了。
以他金丹圓滿實力,一天多的路程。
可在紅雨葉神通下,眨眼便到。
他突然發現了一件事,哪怕自己擁有再多的千里挪移符,都沒辦法逃離對方的魔掌。
不過落城,他有一些印象。
雖然很模糊,可是又一直忘不掉。
「走吧。」紅雨葉率先往前走去。
江浩不再思考,而是立即跟上,好心提醒:
「前輩不偽裝一下嗎?」
「偽裝?在你看來我很醜?」紅雨葉停下步伐盯著江浩。
此時她身上有強大力量若隱若現。
似乎隨時都能動手。
「前輩有盛世容顏,翩若驚鴻,別說尋常之人,哪怕常見仙門仙子的修士,也必定矚目三分。
會給前輩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江浩開口勸道。
聞言,紅雨葉盯著江浩許久。
隨即繼續邁步前行:
「是擔心別人找我麻煩,還是擔心別人找你麻煩?」
「自然是擔心前輩。」江浩跟在後面無奈道
「撒謊。」紅雨葉冷漠道。
江浩安靜的跟著,不再說話。
此時他正打量著四周,生怕這些人沒有眼界惹到了紅雨葉。
修為越高的人,越會輕視普通人。
他人生命在這些人眼中,如同湖中蜉蝣。
短暫而普通。
紅雨葉實力強大,殺人也不會手軟。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他們已經來到了城門口,卻沒有什麼人看向他們。
這讓他鬆了口氣。
應該是紅雨葉做的。
也是,像她這樣的人,又怎麼會隨意讓人指指點點。
「我要在落城停留三天,你找個落腳的地方。」
進城之後,紅雨葉對著江浩道。
「前面應該有個不錯的客棧。」江浩指了指前方大道說道。
紅雨葉往前走去隨口道:
「你來過這裡?」
「大概吧。」江浩看著前方的路輕聲說道。
他確實來過這裡,但是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跟他印象中的街道相似又大不相同。
應該是十幾年的變化導致的。
這裡是
他小時候的家鄉。
五歲之前,他一直住在這座城中。
一開始他沒記起來,進城之後,他就想起來了。
這裡是他想回來看看的老家。
之前他想過什麼時候脫離了危機便回來去看一眼,不為其他,只是去看一眼。
可是修為不夠,危機難除。
本以為難以再回來。
哪曾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或許可以回家看看?
對於那個家他記得不多,只記得自己在院子幫忙打水,劈柴,燒飯。
偶爾還要挨後媽的罵。
除了這些,倒也沒有其他被虐待的記憶。
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年饑荒,後媽給了他兩個窩窩頭,把他趕了出去。
再之後就是後媽把他賣給了天音宗。
一念至此,江浩百感交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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